第八章破茧时刻

停尸柜的金属门从内部凸起掌印，我的49具尸体正在同时捶打柜门。小玥的翅膀裹住我残破的身躯，鳞粉灼烧处生长出新的神经脉络。当祖父腐烂的手穿透我的腹腔时，整栋医院开始坍缩成血肉组成的巨茧。

"这才是真正的诞生。"小玥的声音与二十年前车祸现场的重叠，那天我躲在后备箱看见的根本不是卡车司机--是穿着白大褂的祖父，将针管刺入昏迷母亲太阳穴的瞬间。

培养液倒灌进鼻腔的刹那，无数记忆碎片扎进大脑。1937年穿着长衫的祖父在诊所地下室调配药剂；1972年他伪装成赤脚医生给母亲接生；2003年暴雨夜他抱着高烧的我说"玥玥乖，爷爷给你找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