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一直等待着门的出现,十分谨慎。直到钥匙插入门锁,她就感觉到不对劲,打开门,果然走进了一个封闭的空间。她走进来的门也随即消失不见。只剩下环绕自己周围一扇又一扇紧闭的门。
满月仔细的打量着周围的门,每一道门上方都有罗马数字,一共十二扇,想必这就是属于她的十二扇门。
只有第一扇的门是能打开的。
没有退路了,只有通关了十二扇门,才能引出艾达现身,才能为姐姐报仇,才能关闭这个恐怖的游戏。
深吸一口气,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茫茫,和VR眼镜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也不太一样,多了个男人,是两个男人。
一个白衣飘飘在树上指挥,一个慌乱的向自己冲过来,身后还跟着那匹狼。
凌久时快跑啊!
张满月快速观察了一圈四周,只有树杈还能有点用。满月用力从树上折下一根最趁手的木棍,面对着冲过来的狼,在和谐社会很久没能大展身手的她身体里的血液活跃起来,身后的穷奇纹身传来阵阵的热量。
张满月这可不存在网卡的现象了。
如果刚刚不是卡顿,她早就将那伙狼一网打尽了。
可就在准备迎战时,凌久时一把拽起满月的胳膊,一起疯狂往前跑。
张满月诶!诶诶!
就在凌久时想分神说些什么的时候,不小心绊倒摔在地上,摔倒的瞬间还下意识的放开了满月。
凌久时快跑。
在凌久时的眼中,就在狼扑上来时,这个女孩挡在了自己的面前,拿着那根头部尖锐的木棍。当他眨了个眼睛的瞬间,狼已经倒在了地上,女孩已经在离自己有十米的距离处,那根木棍上一滴一滴的淌着血。
张满月嫌弃的扔掉了手中的棍子,走到凌久时的面前,伸出手。
凌久时谢谢。
刚刚脱险的凌久时对她自然而然的产生了共患难的战友情,也没假客气的握着满月的手借力站了起来。
可面前的狼突然抬起了头,凌久时拽着满月向后退,就在这时从天而降一个白衣男子,将手中的剑插进了狼的脑袋,那头狼彻底没了气息。
凌久时谢了哥们。
阮澜烛不客气。
凌久时是你?刚才是你指挥我。
阮澜烛耳力不错啊,三个字就听出是我了。
阮澜烛目光移向张满月。
阮澜烛身手不错,但是别忘记补刀。
张满月不喜欢这样被人评判的语气,心里有点不爽,但毕竟人家还是出了手,总归是要感谢一下的。
张满月谢了。
阮澜烛怎么都这么客气。
阮澜烛看着张满月的目光充满了探索,刚刚她仅仅是瞬间,就冲过去打倒了狼,这样的速度、力量和武力都极其少见。他没听说过门人中有这样的人物,想来是新手。
凌久时你这穿的,挺古朴的。
阮澜烛我在帮朋友的汉服品牌做模特,刚换上了这身衣服就进了这破游戏里。
凌久时啊?
张满月看凌久时错愕的样子,再看看阮澜烛,心想这个人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在这里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张满月什么游戏?
阮澜烛你们是第一次来这儿吧。简单的说,你们两个进入了游戏,在这里不通关就出不去。如果在这里game over了,出去,也就真的over了。
凌久时你的意思是说我穿越进游戏了?
阮澜烛穿越是比较通俗的说法,真实情况要更复杂一些。
张满月那你和我们一样是玩家还是npc?
阮澜烛有我这么帅的npc吗?
张满月没忍住小小的翻了个白眼,虽然这个男人是挺帅的,但也不至于这么自恋吧。
凌久时哥们儿,我呢是做游戏设计的,做编程的你知道吧,你可以说得再复杂一点再圆一点我都能明白。
阮澜烛你听的明白,她呢?
凌久时我可以解释给她听。
阮澜烛可我说不明白。
阮澜烛总而言之就一句话,欢迎来到门的世界。
张满月敏锐的看着阮澜烛,这个人不简单,一个玩家能这么坦然的面对游戏,那一定是一个非常有经验的玩家,怎么会出现在低级门里?
阮澜烛转过身,雪白的衣服和白茫茫的雪地融为一体,肩膀处的一抹血色格外的刺眼。
凌久时诶,哥们,你受伤了。
阮澜烛哎呀。
阮澜烛经过凌久时的提醒,忽然之间很痛一样的捂住了肩膀,虚弱的弯下了腰。
凌久时怎么了?
阮澜烛还不是因为为了救你们两个,咳咳。
阮澜烛捂着嘴咳嗽个不停。
凌久时来,我背你。
张满月一眼看穿阮澜烛的恶趣味,拉着凌久时的胳膊越过阮澜烛向前走着。
张满月也就你真的相信他受了伤。
阮澜烛我真的受伤了!
阮澜烛快步走了两步跟上了二人。
三个人并排跟随感觉向一个方向前进着,天慢慢的暗了下来,两个男人绅士的让女士走在中间。
阮澜烛我姓阮,名白洁。
凌久时我叫凌久时。
张满月张满月。
阮澜烛抬头看了看已经出现藏在树杈缝隙里的月牙。
阮澜烛满月,这名字有意思。
凌久时白洁,这名挺像女孩啊。
阮澜烛这肯定是假名字啊,难道凌久时和张满月是真名?
凌久时是啊。
张满月对啊。
阮澜烛停下了脚步,看着跟随自己停下了脚步的二人,无奈的说:
阮澜烛这么轻易相信别人透露自己的信息,很容易活不过明天。
张满月你又不会害我们。
阮澜烛为什么?
张满月我又不瞎,你不会就是不会。
阮澜烛见过很多人,听过很多话,也有很多盲目相信别人的傻白甜。但张满月的话不一样,她不是盲从,也不是天真。他甚至觉得自己被看透了。
阮澜烛我的确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