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纷飞,满是硝烟。姐姐牵着小满月的手,跑到了矿山躲避炮火。转眼间姐姐就消失不见,小满月十分慌张的张望,周围的墙壁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尸蹩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张满月慌不择路,不知不觉就跑进了一个巨大空间,她出来的地方只是一个小小的洞口。下面是万丈深渊,只有中间的位置有一个小平台,上面放了一个棺椁,水晶棺,里面躺着的是前不久还牵着自己手的姐姐。
内心恐惧到了极点,就听见身后传来‘嘎吱嘎吱’的声音,回过头,一张放大版水猴子的脸就出现在自己面前,近到能闻到它身上的腥臭味。张满月往后退了几步,就发现小小的山洞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水猴子和禁婆,一步一步逼近。
就在它们要扑上来的时候,突然袭来一阵失重感,坠入了万丈深渊。
睁开眼睛,脸上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眼泪,仿佛刚刚摆脱窒息感一般,贪婪地大口呼吸。
阮澜烛做噩梦了?
独居的房子里突然传出第二个人的声音,加上还没有完全从噩梦中抽离,张满月瞬间坐了起来抽出枕头下面的匕首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冲了过去。
阮澜烛是我,阮澜烛。
阮澜烛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满月的手腕,没刹住车的满月整个人扑进了阮澜烛的怀里,恍惚间竟没想起来在哪听见过这个名字。
张满月阮澜烛?
张满月抬起头,借着外面的月亮和路灯的微光,看见了那张明明没认识多久却格外令她安心的脸,松了口气的满月瞬间失去了力气,喘着粗气。

阮澜烛在门里叫阮白洁。
张满月你怎么知道我家在哪?
阮澜烛你说了真名,很容易找。
张满月无力的点了点头。
阮澜烛左手指尖放在了满月的下颌,轻轻抬起,右手轻抚她的泪痕。

脸上的温度把张满月慢慢从梦中的失重感拯救出来。
阮澜烛心疼的看着她苍白的脸,他不知道究竟是怎样的噩梦能将一个那样一个不服输的女孩这么成这个样子。
阮澜烛别怕。
张满月觉得他的这两个字绝对有魔力,真的让自己咚咚乱跳的心跳恢复了正常的节奏。
在暗暖光的照射下,阮澜烛就是这个空间里的发光体,让满月舍不得移开视线。
张满月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坐直了身体收回了匕首。
张满月你怎么进来的?
阮澜烛你们家的锁要比久时家的难开许多。
张满月你这手艺不当开锁师傅真是可惜。
阮澜烛就当你是夸奖我了,我要带你去个地方,久时也在楼下,要不要换身衣服?
张满月才想起来自己迷迷糊糊的睡着,还穿着进门的那身衣服。
张满月换,你去一楼客厅等我一会儿。
进来时光线有限,阮澜烛没有观察过四周,现在把灯打开,就看见这个房子里的摆件似乎都是名贵古董。阮澜烛细细的凑近查看,驻足在墙上的几张照片前。中间的大照片应该是一家四口,还是黑白照片,白边早已泛黄。照片上的男人即使是这样看,也能感受到他周身的杀气。身边的女人却是小鸟依人般靠在男人的身上,圆圆的眼睛笑成两道弯。身前的两个漂亮小女孩手牵着手笑得很开心。其余的照片,大部分都是张满月和另一个女孩的,应该是一家四口里的姐姐或者妹妹。
阮澜烛皱了皱眉,反复观察着这几张照片,确定了照片中的那个女孩自己见过。在门里见过。
她很厉害,也是这个游戏中最先走到第十一扇门其中一人。可是,没有人从那扇门里活着出来。
他看到新闻,第一批打开第十一扇门的六人,无一幸免,都死在了一场车祸里。
很显然,她们两个是姐妹。想来,张满月会开始玩灵境,多半也是因为自己姐姐的原因。
张满月走吧。
走出别墅,一辆白色跑车就停在家门口。阮澜烛贴心的打开了后座车门,看张满月坐好后关了门,自己坐在了副驾驶上。
张满月嗨,凌凌。
凌久时真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
阮澜烛不好意思,我这个人不太喜欢等。
凌久时看出来了,夜闯民居。
阮澜烛这位是程千里,有什么其他的事回黑曜石再说。
凌久时那个...
阮澜烛怎么了?
凌久时冒昧地问一下,你朋友多大了?
程千里我刚十八。
张满月赛车手?
程千里姐姐怎么知道?
张满月猜的。
阮澜烛满满真聪明。
程千里没有给人准备的时间,一脚油门直接就飞了出去,不过二十分钟,稳稳当当停在一个白色建筑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