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阮澜烛走进建筑物,屋内是偏简约的现代风装修。
卢艳雪老大。
沙发上坐着两男一女,女生看起来就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姐姐。另外两个男生,一个斯斯文文,一个休闲有朝气。
陈非阮哥,回来了。
阮澜烛嗯,这位是张满月,这位是凌久时。
阮澜烛看了一眼程千里。
阮澜烛你解释吧。
程千里哦...从那开始啊?
阮澜烛从哪儿开始对他们两个来说都是新的。
阮澜烛伸出纤细的手腕看了看手表。
阮澜烛来不及了,我先去过扇门,十五分钟之后回来,下次开快点。
程千里再快就超速了。
凌久时十五分钟。
张满月我们从雪村出来,也是过了十五分钟。
程千里来,我先给你们两个介绍一下吧。
程千里她叫卢艳雪,之前是我们团队里唯一的女生,现在姐姐来了就是唯二的女生了,胆子比男人还大,性格比男人还糙。
卢艳雪你会不会讲人话,程千里。
程千里那个戴眼镜的叫陈非,他叫易曼曼。
正沉浸式吃零食的易曼曼被点到名,抱着薯片站起来走到陈非的旁边坐下。
易曼曼你们坐。
程千里你们也别怪他们冷漠,毕竟你也知道在门里死了,门外也可能会死,所以他们不会在陌生人身上投入太多感情。
程千里你们刚才说十五分钟,是因为门里的时间跟门外的时间是不一样的,一般来说一扇门的时间在现实里大概就是十五分钟。
在聊天的过程中,当他们知道了凌久时的第二扇门是菲尔夏鸟时的表情都很奇怪,可闻起来又不愿细说。
在程千里的指引下,张满月和凌久时在黑曜石其他人的审视中上了二楼,见到了和程千里长得一模一样的程一榭。
张满月走进房间,房间内十分整洁,有独立的卫浴,独立的衣帽间,甚至还有一个独立的化妆室。
这里就是黑曜石,她想过阮澜烛会找自己入伙,却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他真是个急性子。阮澜烛是一个靠谱的过门人,有他的帮助自己一定会顺利很多。无论如何一定要通过这个游戏,通关后就会了解这个游戏的全部,调查局自然有办法令它关闭。游戏关闭了,姐姐也算没有枉死。
想着,走近窗户,打开了百叶窗。窗户正对着的是一楼的客厅,那几个人都不见了应该是回了自己房间。只见阮澜烛独自拎了个小药箱,左臂似乎受了伤。
张满月没多想就下了楼。
张满月受伤了?
阮澜烛担心我了?我没事。
张满月陈非呢?怎么不叫他来帮你?
阮澜烛太晚了,你怎么知道他是医生?
张满月猜的。
阮澜烛怎么什么都能让你猜得中?
张满月陈非的手非常稳,那怕是长时间的拿着平板也不会抖。而且他身上有股消毒水的味道,看来你们经常受伤啊,都把他腌入味了。
阮澜烛满满真聪明。
张满月没有回答,先拿起消毒水对着伤口喷了两下,见阮澜烛抿起嘴攥紧拳头,对着伤口轻轻吹着气。
张满月你现在跟在门里不太一样啊。
阮澜烛怎么了?
张满月如果是在门里,你受了伤一定会大喊大叫的。
阮澜烛你和在门里也不太一样。
张满月我哪里不一样了?
阮澜烛你比在门里聪明了许多,准确的来说是你在门里隐藏起来了。
张满月暴露过多引人注意可不是什么好事。
阮澜烛门里门外一样的,我只见过凌久时一个人。
张满月是啊,凌凌是挺真实的。
阮澜烛门里门外,总会有一个是真的。
阮澜烛看着眼前正专心帮着自己处理伤口的女孩,轻柔的动作和呼出来的气都表示着小心翼翼怕把他弄疼。想起不久前的她还被噩梦裹挟,那般的无助惶恐,甚至枕头下面时刻放着匕首,阮澜烛就特别心疼。他能够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并且越来越快,最急促时他害怕被女孩听到,故意咳嗽了两声掩人耳目。阮澜烛能够明确的意识到,正如在门内凌久时所说,自己喜欢她。
张满月好了。
阮澜烛挺专业的。
张满月久病成良医。
阮澜烛你...经常受伤?
张满月自己偶尔会受伤,身边的人也会受伤。
阮澜烛松了口气,紧接着肚子就叫了两声,顿时觉得特别尴尬,这不争气的肚子。
张满月看到阮澜烛局促的脸,笑了笑说:
张满月这我可不会,我去叫凌凌下来做。
阮澜烛好。
看着张满月的背影,和随着她小跑起来一弹一弹的头发。这个屋子好像突然有了归属感,这么久无论走到哪,阮澜烛都觉得自己没有归属感,直到现在。而他的心脏,也被填满了一样。
他知道,他会沦陷在这样的感情中,再也出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