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满月又休息了一会,感觉体力恢复了许多,脑子也清明了些。
张满月还是要抓紧出去,我想去七楼看看,那个小男孩一定很重要。
阮澜烛我和凌凌去,小橘子配你留在这休息。
张满月我没事。
阮澜烛看张满月眼中的坚定,思索片刻,觉得把她带在身边自己也能更安心些。
阮澜烛好吧,不舒服就马上跟我说。
张满月好。
张满月小橘子,你留在这儿等我们。
谭枣枣好。
七楼依然灯光闪烁,阮澜烛始终紧紧拉着张满月的手,三人绕着七楼走着。
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鸡蛋,滚到720房间门口停下。凌久时推开门,一阵刺眼的白光闪过,一个2010年的日历挂在门口,一个女人和小男孩嘴里叼着鸡蛋,女人的鸡蛋掉在了地上碎掉了,一个男人手起刀落,滚烫的鲜血溅到了三人的身上。
三人睁开眼,屋子里依然是破旧的样子,刚刚的一切只是脑子中突然出现的画面,可刚刚的血腥味似乎还能闻到。
凌久时这儿磁场很乱,我又看到那个小男孩叼着鸡蛋。
阮澜烛你也看到了?
张满月我也看见了。
阮澜烛看来这个事情和这个男孩有关,可那个男孩是谁呢?
阮澜烛用另一只手伸出手指,划过置物架,一层厚厚的灰附在了他的手指上。
阮澜烛这里应该废弃几十年了。
张满月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了阮澜烛的手上。
凌久时是挺破旧的。不过奇怪好像是没有被腐蚀过的痕迹呀。
阮澜烛对。
‘砰——’
门忽然自己关上,发出的巨大声响吓了三人一跳。阮澜烛下意识将张满月保护在了自己的身后,警惕的看向门。发现门被关上,两个男人用力的想打开门,却做了无用功。
张满月我来。
阮澜烛你别来。
阮澜烛手搭在了张满月的头顶,揉了揉。
阮澜烛知道你力气大,但你刚刚清醒,别大动作。
张满月那咱们怎么办?
阮澜烛先坐吧。
阮澜烛从张满月的兜里拿出了小包纸,抽出一张递给了凌久时,又抽出一张纸,蹲下擦着凳子。直到看不见一粒灰尘,才站起来。
凌久时这么淡定吗?
阮澜烛坐。
阮澜烛拉着张满月的手,把她按在了凳子上。
房间里只有两个椅子,阮澜烛手搭在满月的肩膀上,站在她身边。
阮澜烛再等等,许晓橙知道我们来这儿了,如果一直没回去她应该会来找我们的。希望她智商够用。
阮澜烛有没有不舒服?
张满月没有。
过了很久,阮澜烛看张满月昏昏欲睡,手放在满月的头上,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张满月的高度正好靠在阮澜烛的腹部。脸感受到坚硬的腹肌,这哪还又困意,张满月的耳尖瞬间红涨,心里一直打鼓,又不太舍得离开。
凌久时见到这一幕,觉得被甜到牙疼,视线挪开,环顾这个房间。
门外开锁的声音传进来,吸引了三人的注意。
凌久时有人。
凌久时快速站了起来,谭枣枣走了进来。张满月瞬间接住了掉下来的鸡蛋,蛋壳上有轻微的破损。张满月抬头看向阮澜烛,目光询问怎么办。
阮澜烛将鸡蛋拿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自己的鸡蛋,交换后,换给凌久时。
阮澜烛保护好自己的蛋。
凌久时谢谢。
阮澜烛还好你有脑子。
谭枣枣是三胞胎把钥匙给我的,难道是让我来解救你们?
阮澜烛你遇到三胞胎了?
谭枣枣嗯。
阮澜烛认出她们了?
谭枣枣当当当,当然。
听这理不直气也不壮的语气就知道她肯定是没有人出来。
谭枣枣好吧,没有。
凌久时果然,认不出三胞胎并不是禁忌条件。那她们干嘛这么执着让我们认出来?
阮澜烛先回去再说吧,小尹累了。
阮澜烛说完,就拉着张满月的手率先离开。
回到房间,阮澜烛执意不让张满月去其他房间睡,张满月也执意要和谭枣枣在一个房间。四个人在一个房间怎么住就成为了要解决的问题。
张满月我和小橘子睡地上。
阮澜烛不行,你得睡床上。
张满月那你和凌凌睡地上。
阮澜烛不行,我也得睡床上。
张满月微笑着微微歪着头,那你想怎样的眼神看着阮澜烛。
阮澜烛你和我睡床上,凌凌和小橘子睡地上。
张满月你也说了,男女授受不亲。
阮澜烛可上一扇门我们也睡在一起了。
张满月那还有凌凌呢,那时候是三个人,现在是你和我,性质不一样。
阮澜烛哪里不一样?难道,小尹也觉得,和我的关系不一样?
阮澜烛开心的凑近张满月,贴的越来越近,最后在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时候停了下来。
凌久时看张满月面对阮澜烛的时候节节败退的样子,就知道结果是什么样了。
凌久时走吧,找两床被子去。
凌久时带着谭枣枣去空房间找被子,把房间留给了直球出击的阮澜烛和有些别扭的张满月。
张满月没...没有不一样。
阮澜烛说谎。
张满月觉得自己被阮澜烛蛊惑,或许是安眠药的后遗症,反应迟钝。她只觉得离得太近了,感觉连脸都红涨起来。张满月逃跑一样的站起来,逃离般的转过了身,不敢再直视阮澜烛的视线。
张满月上一次不一样,上一次没有房间没有选择,这一次有得选择。
阮澜烛看张满月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速度不能太快,怎么善战的小姑娘在自己面前就像个小鹌鹑一样,只知道躲避。阮澜烛轻叹口气,站了起来,按着满月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
阮澜烛轻轻弯腰,直视着张满月的眼睛。
阮澜烛满满,我就是你唯一的选择。
他唤的不是为了进门而起的假名字,而是真名。语气像发誓般郑重。
张满月无处可躲,她似乎要沉溺在阮澜烛目光的温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