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的手指在调音台上快速滑动,银色耳钉在录音棚的冷光下折射出细碎光芒。贺峻霖抱着吉他蜷缩在角落的懒人沙发里,看着那人将混音器推杆精准地停在+3dB的位置。
"这句副歌的共鸣腔还要再打开些。"严浩翔忽然转身,黑色转椅在地面划出半圆,"你试过用胸声带动头声吗?"
贺峻霖下意识捂住喉结,那里还残留着昨天过度练习的灼痛感。落地窗外暴雨如注,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扭曲的河流,倒映着严浩翔轮廓分明的侧脸。
"我...不太会控制。"他低头拨弄琴弦,D和弦在指尖震颤出沉闷的回响。这个月来第七次录音失败,监听耳机里自己的声音总是单薄得像是随时会碎裂的冰片。
阴影忽然笼罩下来。严浩翔不知何时走到他面前,带着雪松香气的体温侵入安全距离。贺峻霖屏住呼吸,看着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覆上自己握着拨片的手背。
"感受我的胸腔震动。"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擦过,严浩翔另一只手按在他锁骨下方,"这里,要像海浪一样起伏。"
贺峻霖的睫毛剧烈颤抖。身后人的体温透过单薄衬衫渗入脊背,喉结随着示范音阶上下滚动。当严浩翔带着他唱到高音区时,相贴的胸膛传来强劲有力的共鸣,仿佛有电流顺着脊椎直窜后脑。
"懂了吗?"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
玻璃幕墙外的雨声忽然变得震耳欲聋。贺峻霖慌乱点头,却在转身时撞进一片深邃的眸光里。严浩翔的瞳孔像是暴雨前的海面,暗涌在平静之下翻腾。
手机铃声突兀地撕破暧昧。严浩翔瞥见来电显示时眉头骤紧,快步走向阳台。贺峻霖听见零星的"股价""董事会",还有玻璃杯重重磕在大理石台面的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