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徒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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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辞“我没把自己当左家的人。”

季辞的声音很轻，带着点不易察觉的颤抖

季辞“我只是在这里住，等我高中毕业，我就会搬走。”

左奇函“搬走？”

左奇函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嗤笑一声

左奇函“你搬去哪里？你妈现在都死了，你一个人能养活自己？别做梦了。”

他往前凑了凑，语气里的恶意更浓了

左奇函“再说了，就算你想搬走，也得看我爸同不同意。你以为你能那么容易离开左家？

季辞咬着下唇，没再说话。她知道左奇函说的是事实

她现在的学费、生活费，都是左叔叔给的。她不想欠左家的，可她没有别的办法。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是左家的司机来接左奇函上学了。黑色的轿车缓缓开到院子里，司机降下车窗，朝着左奇函喊

“少爷，该走了，再不走要迟到了。”

左奇函应了一声，转身就要上车，却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还站在原地的季辞。

他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

左奇函“对了，忘了告诉你，今天司机只送我一个人。”

季辞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那辆黑色的轿车——以前司机偶尔会顺道送她去学校，虽然左奇函每次都会在车里阴阳怪气，但至少能省下二十分钟的步行时间。

今天……

左奇函“你不会以为我会让你坐我们家的车吧？”

左奇函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笑得更得意了，

左奇函“季辞，你搞清楚，这是我们家的车，不是给你这种寄人篱下的人坐的。你还是自己走路去学校吧，正好让你好好想想自己的身份。”

说完，他没再看季辞一眼，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门关上的瞬间，他还特意降下车窗，朝季辞挥了挥手，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左奇函“拜拜，张保姆的女儿，路上小心点，别迟到了。”

汽车缓缓驶出院子，尾气带着淡淡的汽油味，飘到季辞面前。她站在原地，看着那辆黑色的轿车越走越远，直到消失在路口。槐树上的叶子被风吹得沙沙响，像是在低声叹息

季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帆布鞋

忍不住骂了一句脏话

季辞“这个世界真他鸭的糙蛋”

她深吸了一口气，把书包肩带调整了一下，转身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

阳光越来越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路上偶尔有骑自行车的同学经过，欢声笑语传进她的耳朵里，却让她觉得更加孤单。

她咬着唇，目光落在前方路口的红绿灯上——再走十分钟，就能到学校门口了

张桂源“季辞？”

张桂源“唉！季辞”

清脆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爽朗。

季辞脚步一顿，回头就看见张桂源骑着一辆蓝色的自行车，车把上还挂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书包，正朝着她的方向过来。

自行车的链条轻轻响着，在安静的街道上格外清晰。

张桂源停在她身边，脚撑在地上，额角沁出点薄汗，却笑得眼睛弯弯

张桂源“你怎么走路去学校啊？平时不都是……”

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像是想起了什么——班里人都知道季辞住在左家，偶尔会坐左家的车来上学，只是最近这段时间，她总是早早就出门走路。

季辞捏了捏书包带，没好意思说左奇函的事，只是含糊地笑了笑：

季辞“今天想多走走路，锻炼身体。”

张桂源“锻炼身体也不用赶在上学前啊，再走下去该迟到了！”

张桂源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语气特别干脆，

张桂源“快上来，我载你去学校，我骑车快，肯定能赶上早读。”

季辞愣了一下，看着那不算宽的后座，有点犹豫

季辞“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而且……自行车载两个人会不会不安全？”

张桂源“放心吧，我骑车技术可好了！”

张桂源说着，还故意把车把稳了稳，一脸自信

张桂源“我每天都载我弟去补习班，这点重量不算什么。快上来，再磨蹭真的要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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