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主公，圣上没怪罪你没进宫就直接去办案吧？”凌不疑见完圣上向宫外走去，路上凌不疑身边的冷面裨将有点担心的问道。

“怎会怪罪，少主公是圣上的义子，圣上怎么能忍心呢？”胖裨将与有荣焉的说着，“少主公，圣上没赐个手谕令牌什么的，让咱们想查谁就抄了他的家，大杀四方。”小胖越说越兴奋，不自觉的声音越来越大，手上动作配合着嘴上说的话，来回摆动。

“噤声！”突然传来周围守卫的士兵的声音，胖裨将连忙收声，安静地低下头加快脚步跟着凌不疑向宫外走去。边走还又不死心的问着：“那到底给了没有？”

“你当咱们还在战场？就知道打打杀杀。”冷面裨将说道。

“今日凯旋归来，圣上说功可抵过。但关于这军械案，圣上的旨意是再缓缓。”凌不疑说。

“那咱们不再继续追查了？”冷面裨将问凌不疑，胖裨将也瞪大眼睛看着他。

“我何时说过不查，偷换军械乃我心中多年芒刺，缓不了。”凌不疑坚定地说。说完便独自一人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不是说再缓缓么？”胖裨将放缓脚步疑惑地问着冷面裨将。

“笨死你算了。”冷面裨将恨铁不成钢地对着胖裨将翻了个白眼，转身向前追去。胖裨将也赶忙跟上。

“少主公，到城阳侯府了，咱们回都城，尚未曾去拜见城阳侯，日前在外征战时就听闻，朝中已有些闲言碎语。”在回府的路上，冷面裨将突然开口提醒着凌不疑。

“不过是非议我不孝罢了，他们编排我的罪状多了，不怕多这一条。”凌不疑不在乎的说着。

程府

天色已晚，但程家堂屋还是灯火通明。程母在地上走来走去，焦急非常。

“君姑可要爱惜身子，千万别气出毛病来。”葛氏开口，“此事原也怪我，没将舅父藏好。我原想着将舅父藏去庄子，总无人发现了吧？谁知这四娘子如此狠心，她记恨我和君姑曾罚过她，居然狠心报复。”葛氏借着程母爱惜兄弟，将少商拖下水，想让程母借题发挥。

“就是你安排的不好！靠不住的东西。”程母对着葛氏咬牙切齿地说着。

“胆敢窝藏罪犯者，论罪当牵连同坐。”萧元漪听到此处开口了。“若因此而连累了君姑，那才是真不孝。”听到这儿，程母与葛氏都看向了萧元漪。

“那照你这么说，四娘子害的舅父被抓，不但无错，反还有功了？”葛氏听了萧元漪这么说，反问着。

“舅父贪墨军械，嫋嫋大义灭亲有何不妥？娣妇若是不服，大可去牙门掰扯一番。”听到葛氏攀扯自家女儿，程始瞪着眼睛反驳。

“婿伯不要欺负我是个内宅妇人，便拿牙门吓唬我。这官场上的道理我是不懂，却也知道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岂能互相出卖。婿伯还是赶紧想法子将人赎出来要紧。难道忍心看着君姑如此年纪还饱尝失亲之痛么？”葛氏软硬不吃，继续维护者董舅爷。程母在旁听着葛氏的这一番言论，满含热泪不住地点着头。

“贪墨军械是有军法处置的，我哪有本事去赎人。”程始听着这不讲道理的话，又急又气，站出来说着。

“我不管。”程母拉着程始的袖子要求道：“大郎，你得想办法救你舅父出来。大郎~大郎~”程母哭诉，“你现在心里只有你新妇一家人，你根本不心疼你舅父，也不心疼我这个当娘的。”

听着程母无理要求，程始无奈“阿母~”

“上次我让你拿两万钱，给你舅母娶新妇，你就是不肯。你新妇兄弟念书，使多少钱你连眼都不眨一下。你新妇的兄弟是兄弟，你阿母的兄弟就不是兄弟了吗。”程母开始翻旧账，边说边走回座位前趴在桌上痛哭了起来。

“这别家新妇都是拿着娘家嫁妆补贴富佳，只我家姒妇倒拿着夫家的银钱去倒贴娘家。”葛氏在旁边说着风凉话。

“那不是娶新妇，是纳妾蓄婢。”程始替自家新妇开口反驳。“年纪轻轻的读书娶新妇才是正理。再说了，那些钱是元漪陪我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换来的，她用有何不可。”

“本都是一家人，何分娘家夫家，我倒是不如娣妇算的如此清楚。难道是嫌君姑经常拿钱补贴娘家吗？”聪明人开口就是不一样，萧元漪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破坏了程母和葛氏的联合。听到萧元漪如此说的程母从臂弯里抬起了头，看向了葛氏。葛氏连忙颤抖着声音说着。

“君姑，绝无此意啊~”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是好东西。”程母这次是真的伤心了。“滚，都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