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莲房离开后,青苁开口:“女君在女公子们身边已留下知心照顾之人,可没想到还是让那葛氏坑害了。”
“如今既然我已经回来了,这些事定然不会再发生”萧元漪说道。“天色不早了,将军不是还要去探望二弟吗?”
“我先去看看媞媞。”程始心里还惦记着小女儿。
“刚才女婢来禀报过了,媞媞早已经熄灯休息了。今天媞媞也折腾一天了,将军让媞媞好好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萧元漪对程始说。
“好好好,让媞媞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二弟。”程始说罢便离开了。
“都说病去如抽丝,女四公子如今这般亏了身子,还不知道要将养多久才能痊愈呢。”少商在屋内默默地听着屋外的谈话,眼泪不由自主地顺着娇嫩的脸庞流了下来。
“她今日晕的倒是时候,刚好给我们由头挑出君姑理亏之处。”萧元漪在屋外说着,少商在屋内听着。“我这阿母倒是眼毒,怕已是看出我在装晕,可对苛待我的人为何又装瞎?”少商听了自家阿母的话,便也知道了阿母发现了她的本性,但是单纯没有人教导的少商根本不清楚成年人世界的复杂,不是可以由着她的性子可以随意报复回去,成年人总是有更多的考量。
“还是女君想的周到,故意将归期说迟了半个月,她们来不及遮掩,真就漏出了马脚。这些人心中记恨女君,便迁怒于女公子们,如此苛待她们。”
“原来不是不知我们在家中受罪,只是故意放任罢了。”
“家主这般心疼女公子,应该是不会再万事都顺着老夫人了吧?”
“放心,将军若是妇人之仁,阵前早死好几回了。将军是个明理是非之人,这天下,哪有斗不过君姑的新妇,就是看夫婿肯不肯帮手罢了。”
“拿自己的女儿来行苦肉计,好让阿父与大母离心,阿母这法子是真够狠的。”
“我不忧心夫君,我只担心自己撒手不管十几年,致朽木再难雕,如今只能严加管教,费力气把歪树掰直了。”
“不去管欺负我们的,反倒琢磨着来管教我们,靠她不如靠己,看来还得我自己来。媞媞那边明天也得提个醒,别一心想着阿母反倒最后伤了心。”萧元漪与青苁的谈话尽数被少商听了去,少商心中已明白自家阿母靠不住,打算着要为自己和媞媞报仇。
次日廷尉府
“命你派人监视程家,可曾照办?”凌不疑问。
“程家整日鸡飞狗跳,都是一些女眷之事。听说程老夫人生气程四娘子出卖自己胞弟要整治她呢。”胖裨将认真的回答。
“嗯哼~”冷面裨将进屋听到自己弟弟这般的答话,立马打断,行礼后向凌不疑回话:“属下查了,这几日程府众人并无异样,除了程家二房夫人葛氏,属下核实过,当日阻拦吾等搜查的便是二房仆妇李管妇。”
这是门外又有属下来报。“少主公,这是程府小厮送来的包袱,说是程家四娘子给少主公的。”
冷面裨将将包袱接过,拿到了凌不疑的桌前。
“难道想用银钱贿赂少主公不成?”这是胖裨将的遐想。
包袱一打开,胖裨将立马说到:“怎么是一堆破烂啊!”
凌不疑将包袱中的破布拿出,思考了一下便说道:“这程家人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