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天音乐节彩排遇上日食,我戴着防护镜调试全息投影仪时,马嘉祺正被粉丝层层包围。他签名的手势让我想起调整追光器时的精准角度,直到某个女孩递上的枫叶书签刺痛视网膜——那上面用法语写着同样的“下次见”。
彩排落幕之际,我并未急于向马嘉祺致以鼓励之词,反是他主动牵我步入幕后幽暗之中。在那昏黄灯光的映衬下,他低语轻扣我耳畔:“你赋予我的‘下次见’,是专属于我们的私密浪漫。”我顿时领悟其深意——粉丝对他的“下次见”,是一份不含私欲的真挚承诺,充满了感恩与相伴,犹如与一群静默的支持者相约再次相聚,共享彼此的进步与心灵的触动,这是一份公之于众的温情。
然而,我们之间的这份期许,却深藏不露而又满载深情,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心灵深处的触碰,伴随着对未来的无限憧憬与情感的悄然升温。
在音乐节演唱的前夕,我在调控台意外地发现了他遗忘的乐谱集。其空白之处,细腻地布满了灯光色号的标注,而最新的一页上,竟巧妙地贴着我们检修阁楼的合影——原来,他用钢琴的琴弦,在无形的空中,细腻地勾勒出了我调试设备时那专注的身影轮廓。
谢幕时分全场起立欢呼时,他忽然对着我所在的黑暗角落行礼。
在庆功宴散尽的走廊中,我们于第七个弯道处被喧嚣的人潮冲散。他逆流而行,步履间仿佛勾勒出初雪胡同里那细致的雪地足迹。当我的背影靠上惊蛰之日那雕花玻璃的凉意,他指尖的温暖终于轻抚过中央C键所封存的记忆。
“现在,终于可以倾诉了。”他轻巧地将枫叶胸针别于我衣领之上,金属的凉意与冬至夜晚的体温交相辉映,“那些无声的字符与爱意,我已尽收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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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场顶灯第23次调试时,我摸到控台边缘的银杏标本。马嘉祺的脚步声从旋转楼梯传来,带着去岁惊蛰初遇时一样的松木香。
他今天没穿戏服,白衬衫领口别着那枚枫叶胸针,金属冷光里晃着纽约地铁的旧划痕。
“首演场刊少了页灯光解析。”他递来的文件袋残留着体温,内页批注的桃红色字迹正与三年前我画在他乐谱上的虹桥重叠。
当我们指尖同时触到某行关于“心跳追光系统”的说明时,老吊灯突然投下2700K暖光,将我们框进比舞台更明亮的矩形里。
他忽然解开袖扣,腕间露出我用灯光数据改编的手链编码。那是去年他过生日时我送他的。“今年霜降的雪迟了十七天。”他说话时呼出的白雾在玻璃窗上晕开,恰好勾勒出精灵王的冠冕形状,“但控台永远准时。”
我笑着按下总控开关,整座剧场瞬间浸入深海般的蓝。他倒退着走向舞台中央,身影与惊蛰那日俯身捡纱的模样完全重合。当第一束追光笼罩他时,我隔着二十米的空间看清了他的口型:
“我的追光者。”
银杏标本忽然从我指间飘落,背面新刻的法文在光束中清晰可见——「À tout jamais」(直到永远)。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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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几章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