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商会现场的水晶吊灯将走廊映得流光溢彩**,许诗语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快步走向电梯间。香槟色礼服裙摆扫过波斯地毯,腕间那支百达翡丽星空腕表在袖口若隐若现。
手机在晚宴包里震动,父亲的信息刺目地亮着屏幕:"和芒果台总监聊得如何?明年三个S+级综艺必须拿下独家冠名。"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顶楼键,却在电梯门即将闭合的刹那,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挡在感应器前。黑色卫衣包裹着清瘦身形,口罩上方露出一双小鹿般湿润的眼睛。许诗语认出来人正是最近屠榜各大音乐平台的顶流歌手宋亚轩。
"抱歉。"少年声音闷在口罩里,带着几分清冷的薄荷质感。他往角落缩了缩,与许诗语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社交距离。电梯开始上行,古龙水与晚香玉的气息在密闭空间悄然交织。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电梯突然剧烈晃动,顶灯忽明忽暗间轰然停驻。许诗语的后背重重撞上镜面,腕表表盘在混乱中裂开蛛网状纹路。她听见自己急促的喘息声,眼前开始闪现童年被困在别墅地下室的黑白画面。
"别看镜子。"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她的眼睛,少年清冽的嗓音裹着青柠香,"这是观光电梯,现在停在四十七层。"他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我在《萌探》里学过的应急措施——先按紧急呼叫按钮,然后......"
许诗语感觉有冷汗顺着脊背滑落,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十年前被继母锁在地下室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霉味混着尘埃堵住喉咙。她颤抖着去摸晚宴包里的药瓶,却听见清脆的碎裂声——抗焦虑药丸滚落一地。
"别动。"宋亚轩突然蹲下身,手机电筒照亮满地白色药片,"这是帕罗西汀?"他抬头时卫衣帽檐滑落,露出蓬松的栗色卷发,"我经纪人也有焦虑症,这个需要定时服用对吗?"
不等她回答,少年已经摘下口罩。许诗语在晃动的光晕中看清他的脸,比跨年晚会直播时还要精致三分。他居然用牙齿咬开铂金袖扣,将镶着碎钻的扣子递过来:"要不要试试森田疗法?听说集中注意力能缓解惊恐发作。"
许诗语怔怔看着躺在掌心的袖扣,菱形切面折射出细碎星光。少年开始哼唱不知名的旋律,清透的声线在狭小空间流淌。她认出这是他最新单曲《5:23PM》里的即兴转音,此刻却比录音室版本更添几分温柔。
"你知道吗?"宋亚轩忽然转头看她,眼尾泪痣在手机冷光下忽明忽暗,"人在黑暗中最先失去方向感,但听觉会变得特别敏锐。"他的指尖轻轻点着电梯金属壁,"就像现在,我能听见你的心跳正在减速。"
许诗语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贴在了对方胸口。隔着单薄卫衣,少年有力的心跳顺着指尖传来,与她的脉搏渐渐共振成相同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