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踩着泥泞的山路狂奔银质子弹划破肩头的痛感像火,血的气味被雨冲得忽浓忽淡。身后猎人的脚步越来越近,他却在雾中看见那座突兀的哥特式城堡——尖顶、黑墙、爬满枯死的蔷薇。
他别无选择,推门跌入黑暗。
壁炉的火光里,严浩翔坐在高背椅上,指尖托着一只空水晶杯。门被撞开的瞬间,血味扑面而来,杯壁“叮”地一声裂开细纹。
宋亚轩靠在门边喘息,雨水与血水一起滴落。
“救……”
严浩翔抬眼,眸色在火光中由琥珀转深。他起身,披风掠过地板,像夜本身在移动。
“人类?”
宋亚轩抬不起头,只感觉那道视线落在自己颈侧的伤口。
下一秒,冰冷手指拂去血迹,严浩翔声音低哑:“你闻起来……像玫瑰里藏着刀。”
猎人追至山下,银钉与火把照亮雨幕。
城堡大门却在他们眼前缓缓闭合——严浩翔站在阶梯之上,獠牙未露,威压已令众人后退。
“此人,已受我庇护。”
猎人首领冷笑:“吸血鬼的律法,不得私藏血食。”
严浩翔垂眸,指腹掠过宋亚轩仍在渗血的伤口,轻舔指尖。
“他不是血食。”
他俯身,在宋亚轩惊愕的目光里,咬破自己舌尖,俯唇印上那道伤口。血与血交融,古老的咒纹爬上二人皮肤,像暗红蔷薇缠绕银链。
“是契约。”
猎人们脸色骤变——血契一旦结成,杀契主者必受反噬。
火把在雨中熄灭,众人退散。
危机散去,大厅只剩雨声。
宋亚轩瘫坐在地毯上,指尖触到颈侧的蔷薇纹,微烫。
“血契……是什么意思?”
严浩翔半跪在他面前,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什么:
“意思是,我的命从今天起归你。你若死,我陪葬;你若有伤,我同痛。”
宋亚轩怔住:“为什么?”
严浩翔抬手,指尖穿过他湿漉漉的发梢:“因为你是三百年来,唯一让我想活下去的味道。”
楼梯转角,马嘉祺与丁程鑫并肩而立。
马嘉祺轻笑:“看来浩翔终于找到他的‘初源’了。”
丁程鑫抛玩一枚银戒:“那我们得替他善后——猎人工会不会善罢甘休。”
另一侧,张真源把贺峻霖按在书架边,低声道:“别闻了,你也想结契?”
贺峻霖舔了舔虎牙:“我只是好奇,那人类的血到底有多甜。”
张真源无奈,伸手捂住他的嘴:“甜也不是你的。”
雨停,月亮从乌云后露出半张脸。
宋亚轩站在露台,城堡外的枯蔷薇竟在一夜之间开出暗红色新芽。
严浩翔从背后环住他,下巴搁在他肩窝。
“害怕吗?”
宋亚轩摇头,指尖碰了碰缠在两人手腕上的蔷薇纹。
“我只是觉得,逃进这座城堡,像逃进了你的心脏。”
严浩翔低笑,獠牙轻轻擦过他的耳廓。
“欢迎长住,我的心脏只为你跳动。”
远处,第一缕晨光吻上天际,吸血鬼却不再躲避——
血契已成,玫瑰复苏。
他们在黎明前交换了一个不带血腥味的吻,像交换余生。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