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上的最后一罐橘子汽水

人物

主：严浩翔 × 宋亚轩

配：张真源 × 贺峻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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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傍晚七点，老居民楼的屋顶被夕阳烤得发烫。

宋亚轩蹲在栏杆边缘，把最后一罐橘子汽水的拉环勾在指尖，却迟迟不肯打开。

汽水罐是冰的，水珠顺着他的指缝滴在水泥地上，像一颗颗小型的倒计时。

严浩翔从楼梯口探出头，额前的碎发被汗水黏成几缕：“找到没？”

“找到了。”宋亚轩晃了晃罐子，“可是过期三天。”

“过期三天算什么，”严浩翔跨过栏杆，坐到他身边，“过期三年的喜欢我都敢喝。”

2

铁门“咣当”一声，又上来两个人。

张真源拎着一只小铁桶，里头是刚买的冰块和四支玻璃杯；

贺峻霖抱着一把尤克里里，弦是新换的，走音走得理直气壮。

“天台演唱会，今晚不开票。”贺峻霖把尤克里里往腿上一搁，拨出第一个和弦。

张真源把冰块倒进杯子，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只接受以物易物。”

“我用秘密换。”宋亚轩把拉环扣在食指上，像一枚银色的戒指。

3

第一杯汽水倒进玻璃杯，气泡炸开的声音淹没在晚风里。

严浩翔举杯：“敬屋顶，敬夏天的尾巴，敬我们今晚无处可去。”

四人碰杯，冰块撞得叮当响。

贺峻霖开始唱歌，声音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却意外地和远处传来的广场舞节拍合上了。

张真源靠在栏杆上，替他把走音的部分补回节奏，指尖在铁栏杆上敲出鼓点。

4

第二杯倒满时，天边的云被烧成了玫瑰色。

宋亚轩把空罐子放在脚边，突然开口：“其实我小时候在这里摔过一跤，缝了三针。”

他指了指额头，有一道浅浅的疤，平时被刘海遮住看不见。

“那天我也是为了捡一罐橘子汽水。”

严浩翔侧头看他，眼神比夕阳还软：“那我今晚替你把它捡回来了。”

5

第三杯，天光渐暗，路灯一盏盏亮起来。

张真源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划亮一根，点燃铁桶里的冰块——

其实是几块固体酒精，火焰窜起来，像一朵小小的橘色花。

贺峻霖把尤克里里倒扣在桶边，火焰映着琴弦，影子在屋顶上跳舞。

6

最后一杯，星星已经爬满天空。

宋亚轩把拉环掰开，“嘭”的一声，汽水喷出来，溅了严浩翔一脸。

他笑着去擦，却越擦越湿，最后干脆低头吻住宋亚轩的唇角。

橘子味的气泡混着夏夜的温度，在两人之间炸开。

张真源和贺峻霖对视一眼，默契地背过身去，假装研究北斗七星的形状。

7

火焰燃尽，铁桶里只剩下一滩水渍。

严浩翔把空罐子倒扣在桶中央，像一个小小的纪念碑。

宋亚轩靠在栏杆上，轻声问：“明天屋顶还会这么热吗？”

“会。”严浩翔答，“但汽水不会过期了。”

8

下楼时，张真源把铁桶提在手里，贺峻霖把尤克里里背在身后。

宋亚轩回头望了一眼屋顶，风把最后一丝橘子味吹散。

严浩翔牵住他的手，掌心比夏夜还烫。

“走吧，”他说，“回家再开一罐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