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刚停进小区车位，林之涵就推了推王楚钦的胳膊。
林之涵“你给妈打个电话吧，就说我们到家了。”
王楚钦解安全带的手顿了顿。
王楚钦“要不你自己打？跟妈说两句软话？”
林之涵“我现在说不出口，”
林之涵望着窗外，声音有点闷。
林之涵“你打吧，我听着就行。”
王楚钦拨通电话时，她悄悄把音量调大了些。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起，林妈的声音带着点鼻音。
母亲“到了？”
王楚钦“到了妈，刚停好车。”
王楚钦语气放得轻快。
王楚钦“您下午没出去？”
母亲“没出去，在沙发上坐着呢。”
林妈顿了顿，忽然问。
母亲“之涵呢？没跟你闹脾气吧？”
林之涵捏着衣角的手紧了紧。王楚钦看了她一眼，笑着说。
王楚钦“没有，刚还说您做的梅菜扣肉好吃，让我下次跟您学。”
电话那头传来声轻哼，听着却不像生气。
母亲“她从小就爱吃这个。对了，楚钦，之涵心脏不好，你多看着点她，别让她气着。今天吵那几句，我知道她是担心我，可我……”
王楚钦“我知道，妈。”
王楚钦赶紧接话。
王楚钦“之涵也知道您的心思，刚才路上还跟我说，不该跟您大声说话。”
林妈没再说话，过了会儿才叹口气。
母亲“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我挂了。”
电话挂断后，车厢里静了好一会儿。林之涵别过头望着窗外，睫毛上沾着水光，肩膀轻轻颤着。王楚钦没催她，只是递了包纸巾过去。
王楚钦“想哭就哭会儿，到家了。”
她没接纸巾，却突然往他肩上靠了靠。
林之涵“我妈其实还是担心我。”
王楚钦“那当然，”
王楚钦搂住她。
王楚钦“她跟你吵，是因为那画里有爸的影子；她嘱咐我照顾你，是因为你是她的影子。”
回到家，林之涵把自己关进书房。王楚钦进去时，见她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页面上全是“老房墙面翻新”“字画安全收纳”的词条。他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发。
王楚钦“想通了？要给妈重新弄墙？”
林之涵没抬头，指尖在鼠标上划着。
林之涵“看看价格和工期。要是太快，师傅手艺不行；太慢了，妈又该着急。”
王楚钦“我明天找个靠谱的师傅问问，”
王楚钦把她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王楚钦“你别盯着屏幕了，眼睛都红了。”
王楚钦来把药喝了。
林之涵看王楚钦递过来心脏的药，顿了一下没接。
林之涵我不用喝了，也没事。妈太大惊小怪了。
王楚钦那会儿和妈说话心率都不齐了。听话
王楚钦喝了，我放心。
林之涵在王楚钦的说服下，还是接过了药喝掉。
她这才关掉页面，却又拿起手机翻相册，点开张结婚时拍的全家福。
林之涵“你看妈那时候多高兴。”
王楚钦“那咱们让她再高兴高兴，”
王楚钦指着照片。
王楚钦“就趁这机会，把墙弄好，再让她来家里住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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