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月光如水般倾泻,何家浩借着这微弱却清冷的光亮,悄无声息地尾随何家树返回家中。
何家浩哥!
何家树没有任何反应,忘记了现在他们都看不见也听不见
何家浩如同往常一下上了何家树的床,一侧身便能看见自己的哥哥
何家浩这样也挺好
阳光如常地洒落大地,柔和的金辉透过窗棂轻轻铺展在床头,何家浩在这一片温暖中睁开了双眼。
何家浩哥,你怎么了?
只见何家树躺在身旁,脸上写满了痛苦,仿佛被一场无形的噩梦紧紧攫住。泪珠自他的眼眶无声滑落,在枕头上留下一片湿润的痕迹,那般模样令人心头一颤。
何家浩伸手轻柔地擦去何家树脸上的泪痕
何家树小浩!
何家树猛地一醒,吓得何家浩从床上弹跳起射,撞到了柜子上的玻璃杯。
何家树明明没人,怎么会……
何家树带着疑问走向柜子,何家浩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用一只脚作为支点,站在门缝边。
何家树越来越近,距离近到足以让何家浩看清楚他脸上的每一丝疲惫。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倦意,不仅刻在微微塌陷的眼窝里,还藏在他紧绷又松弛交替的嘴角之间。
好像这样透明的日子与往常没什么不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就像何家浩以前畅享的那般。
陈麦冬今天该你输了吧
何家浩是哼哧哼哧地跟着何家树走了,留下烂摊子给这哥俩
每天要吃药输液,还有来自二叔等人的轰炸
马柏全怎么有点不爽!
陈麦冬要不把他抓回来
这些天基本是一人输两三天,手上还留着滞留针的针孔
马柏全你去把他给我弄会来
陈麦冬你不说,我也要去
只是失了神,何家树手里面的杠铃落了下来,重重砸在他的腿上
何家浩哥!
这个分量的杠铃对于何家浩来说还是太重了
何家树也不知道小浩……
何家浩哥,我很好很好的,你看
何家浩都快急哭了
陈麦冬我不是说过吗,不要摆着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陈麦冬推开门,引入眼帘的便是这样的场景
何家树脚上的杠铃被陈麦冬拿起放了回去,又搀扶着何家树去坐着
陈麦冬何家树,你没事吧
何家树小浩,你怎么出来了,不会又偷偷出来吧,你的身体……
陈麦冬何家树,你能不能先管好你自己
陈麦冬紧紧攥着冰敷袋,小心翼翼地将它敷在何家树的脚上,动作轻柔却带着几分慌乱。他抿了抿嘴唇,目光在何家树的脸上停留片刻,像是在确认他的疼痛是否有所缓解。随后,他转身开始翻找医药箱,身影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匆忙,每一下拉开抽屉的声音都仿佛透露出她内心的紧张与关切。
何家树你,不是小浩
陈麦冬刚找到医药箱的手悬在半空中,连同何家浩也开始紧张
陈麦冬你在说什么胡话……
何家树小浩,一直叫我哥,而且小浩不可能举的起那样克重的哑铃
何家树你是谁!
何家浩怎么办!
何家浩哥,看出来了
陈麦冬眼里只闪过一丝慌张,随即镇定自若地走过去,拿出一些药物处理起来,随后缓缓开口
#陈麦冬我叫陈麦冬,何家浩的另一重人格
何家浩你怎么这么说
陈麦冬不然我怎么说……
何家树陈麦冬?
何家树小浩是因为怪我所以不出来吗?
陈麦冬他,似乎从未怪过你
陈麦冬看向何家浩,有些傻傻的,连同那份责怪都能这么快烟消云散
何家树没怪过吗……
何家浩我怎么会怪哥呢!
即使何家树根本听不见,但依旧还是把这句话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