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没有回应那声呼喊,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了眼前如诗如画的景致之中。她的目光迷离,心神似乎早已飞到了九霄云外,也许心中正惦记着其他重要之事,亦或是故意对旁人的话语置若罔闻。只见她微微侧身,毫不犹豫地迈向那座桥梁,仿佛这座桥通向的是她内心深处的某个神秘之地。
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呼唤响起:“姑娘!”声音婉转悠扬,犹如黄莺出谷。原来是那位女子出声叫住了她,那语调既像是善意的提醒,又好似委婉的阻拦,让人难以捉摸其真实心境。
“过了这桥,那头便是姜氏城了。城内车水马龙、热闹非凡,世间万物应有尽有。然而,姑娘倘若执意去寻找某些东西,我劝您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女子轻移莲步,与来人擦肩而过,而后静静地站立在其身侧。此刻,她并未将视线投向对方,而是直直地凝视着前方不知名的远方,用一种平缓得几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声调继续规劝道。
稍作停顿之后,女子的语气似乎变得更为深沉凝重,仿佛其中蕴含着无尽的感慨与无奈:“有些东西能否失而复得,一切皆由缘分注定。若一味地四处奔波劳累,仅仅只为了一个虚无缥缈且毫无希望的幻想而苦苦支撑着活下去,这样做真的还有意义吗?”
话音落下,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随后,女子轻叹一口气,那叹息声中似乎更多了一丝无可奈何的惆怅之意:“倒不如像城中那些无忧无虑之人一样,静下心来好好欣赏一下这迷人的夜色。倘若心无所系,无牵无挂,如此这般自由自在地生活,岂不也是一种别样的洒脱?”
面对女子苦口婆心的劝告,来人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句:“多谢姑娘好意。”这简短的回复平静如水,令人无从揣测其言下之意。紧接着,她便如同未闻一般,毅然决然地上了桥,只留给身后的女子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那一瞬间,她的神情复杂至极,似乎既有万般无奈又有深深的不甘。她微微皱起眉头,目光紧紧追随着那个逐渐远去直至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的身影,久久不愿收回。
仙渡廊桥宛如一颗璀璨的明珠,坐落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在这浅浅的夜色笼罩之下,它显得格外迷人。廊桥的两头,沿街而立的小铺错落有致,一盏盏明灯散发着温暖而柔和的光芒,将整个街道点缀得如同梦幻般美丽。这些小铺的灯光相互交织,映照在护城河中,使得原本平静的水面泛起一层淡淡的涟漪,更增添了几分安稳与祥和。
沿着台阶拾级而上,步入廊桥之中。抬头望去,屋檐边悬挂着的一盏盏花灯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犹如繁星闪烁,光彩夺目且绚丽多姿。从远处眺望,这些花灯连成一线,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线,令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
低头俯瞰,只见河面上漂浮着无数朵金色和赤色的花朵,它们宛如盛开的彼岸花一般娇艳动人。一位行人偶然间瞥见这一幕,顿时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愣在了原地,眼神变得迷离恍惚起来。他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停下了匆忙的脚步,稍稍停顿片刻之后,便迈着坚定的步伐朝着城门的方向走去。
这里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视野极为开阔。道路两旁相隔甚远,留出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一直延伸到视线的尽头,仿佛没有终点。就在这时,身旁走过三三两两略显年长的人,他们每个人都费力地推着一辆装满尚未经过精心打磨的玉石的小车,车轮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在这喧闹的氛围中显得别有一番韵味。
从那木车压地的“隆隆——”声和玉石摩擦的“沙沙——”声可听出,他们车上的玉石数量不少,且质量上乘。
那几人瞧见了来人,见其装扮虽与这里人的无甚差别,但从他驻足良久中可看出,是刚刚来到这里的游人,尚不熟悉此处环境,于是笑意盈盈,热心问道:
“小公子是刚来这里的吧,城中最近有集会,不如随我们同行,安排好住处后,去瞅瞅热闹吧?”
“多谢”。
来人面色和悦,扶手做礼谢过后,表示婉拒:
“我来城中只是随意看看,就不劳烦了。”
双方简单的拜别后,来人正要转身离开,忽看到车上一块儿还没打磨的玉石,色泽温润便又停了脚步,赶紧去拦住他们。
“等等,请问,这块儿石头可以给我吗?”。
推车那人假装回头看了看同伴,有些犹豫,似乎是在期待些什么,欲言又止:
“这......”。
“价钱好说。”
她从身上掏了一掌大的银两,沉甸甸的,没有丝毫犹豫便递给了那人。
“好嘞好嘞,这石头你拿去吧。谢谢公子”。
他自是高兴,一个还未经打磨的石头,便换了这么多银两,心下不禁窃喜。
于是匆忙换了东西后,便赶紧拉着同伴们离开,生怕那人后悔。
“......”。
女子愣在原地,双目紧紧盯着手中的物件。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手上的力道不自觉越发的大,将那还未打磨的石头捏的越来越紧。
须臾,抬眸,向城中更深处走去。
说来正巧,路过一个小摊,老板低眉坐在布蓬下的木桌边,正入神地打磨一块儿玉石,没看到有人来。
“老板,可否帮我打磨这块儿玉石,样子,就和这个差不多。”
说着,将自己腰间的半块儿玉佩摘下给那人看。
老板闻声而起,转过头看了看她手中的玉佩,接过后端详了一番。
这玉佩轮廓看着像是半边的阴阳乾坤图样,中间刻了个字,但认不出是什么。
只是笔画细长隽美,似是女子的身姿。
老板放下了手中正忙的活儿,抬眼好奇地瞧了瞧,回道:
“你要怎么刻?”
“和这个轮廓一样。”
“好,稍等。”那老板爽快答应。
不多时,便按那人的要求刻好。
“诺,给你。”
见老板正要离开忙别的,来人赶忙拦住:
“等等,那个,可以借一下你的刻刀吗?”
“......”。
老板抬眼注视,犹豫片刻,有些疑惑,但还是给了她。
“你刻什么我帮你就是了。”
“多谢,不过还是我自己来吧。”
那人接过刻刀便反拿着玉佩,在其上细细刻了刻。
待最后一刀落,她眉目松了松,细细望了望,确认后,便还了刀,给了些许银两。
自己则将这枚刚刻好玉佩和身上戴的这枚合了起来,看着是一幅完整的阴阳图。
只是其上的两字不知道是什么含义。
老板甚觉奇怪,站她身旁观察许久,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
来人简单谢过后便继续行路。
姜氏城如繁华迷宫,走了不知多久,视野中才远远浮现出几条石路,曲折蔓延在水面上。
更近些看,水域中央置放了个灰白色圆台,从其引出的几条石路连接至岸边,若是要到那台中还需过这数十米的水石桥。
须臾,只见圆台上闪过两道身影,看装扮似是两男子。
一人身着荼白衣裳戴着面具,看着鹤骨松姿,坚定无畏。
另一人,瞧着则是风流儒雅间多了些遗世独立之感。
来人穿过人群,目光锁定,径直朝那边走去。可人群都挡在了外面,便只停在了外围驻足远观。
“呯!——”。
随着刀剑交锋的一刻,双方距离拉近,目光对视,只见身着鸦青服饰的男子先开口:
“公子好身手!”顿了顿,又接道:
“只是招式略带犹豫和柔美,力道不足。”语气带了些试探,声音不大,仅仅二人可以听见。
“哼!”
姜风璂眼神对上那男子,语气略带一丝倔强。
言毕,二者皆是互有不甘,刀剑擦过,两人迅速分离,刚刚紧张的氛围稍稍缓解,男子像是蓄力,短暂停留后转过身迎面她。
应是刚刚被男子点到破绽,姜风璂看着有些虚心,一时未曾反应过来,还好下意识的动作挡住了迎面的攻击。
“呵——”。
僵持许久,她有些不堪男子的攻势,但仍旧坚持着,不自觉轻轻笑了笑。
只见对面皱了皱眉头,轻声劝诫道:
“姑娘若是技不如人,修为不精,不如早些放弃吧。这渭水中台,不是你来了便能全身而退的地方。”
好言相劝,见对方死撑到底,男子似是再没有多少耐心,想要劝退她早些离台。
于是执剑中的手凝聚了灵气后,一掌倒是不轻不重地打在剑上。
看上去是想要给一个小小教训并非想伤到对方。
“咳!——”。忽地一声。
不想,姜风璂应是体力不支,这一掌竟是被他震开。
男子也是有些意外,一时僵住,眼看着她被震飞至离地数米高,却是来不及动身反应。
下方是一片水域,若是落入其中,生场感冒倒是小事,确是少不了在场一阵难堪。
大脑一片空白,气力耗尽,只能任由自己在空中凌乱,等待下一步的落水。
姜风璂闭眼胡思乱想着,未执剑的手连忙挡在面前,好歹不让水流进到眼睛。
........
“啪嗒——”。
沉稳一声落地。
她自人群中及时出现护住了她,两人皆是安全回到台中。
“姑娘无事。”
嬴霍江语气轻柔,右手将她搂在一侧,左手则为她稍稍整理了下刚刚由于打斗而凌乱的衣衫。
“姑娘”一声自后上方传来,离耳边有些距离,但温热的语气还是稍显暧昧。
姜风璂不由得地一惊,立马挣脱来人,转身回头看了看。
湖上的风起了,刚好吹过,城中夜色醉人,两人竟是对视良久,只是不知她们心里作何想。
本想开口答谢,谁知只是脱口:
“你......”。姜风璂微皱眉头,因为戴着面具,这点神情理应未曾被对方察觉。
“抱歉,唐突了,姑娘有无大碍?”依旧是令人安心的语气,嬴霍江做礼道歉,如是关怀。
“无碍。”
待她开口询问,姜风璂这才反应过来回道。但并未回礼,只是一直痴痴地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风璂的语气听着很是复杂,虽是冷冷一声,但竟好似有那么一些欣慰和释怀。
若是不熟的人这样无理,想必通常都会少不了一番矛盾冲突。
不过嬴霍江倒是不曾在意。
她对上姜风璂的眼神,眉目舒展许多,与其满脸疑惑不解却又一阵酸涩的神情不同。
那是一抹历尽千辛,悲喜交加的安慰浅笑。
“哈哈,好一出英雄救美,倒显得在下无礼了。”那边的男子玩笑道,像是故意引起这边的注意。
闻声如此,嬴霍江走到姜风璂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姑娘稍待片刻”。温声一句过后,便径直朝着男子走去。
见来人似是略带不善,男子举剑准备应对。
剑锋直指,嬴霍江双掌合十接住,竟是轻松化解男子的厉气。而后还在挡剑的一掌发力,同样也是连剑带人地震开。
就像给姜风璂“报了仇”一般。
“.......?????”。
男子愣住,有些不甘,调整好气息后,反身执剑又是朝嬴霍江侧脖颈刺去。
感觉到身后有异,她迅速反应,一掌有力放平合紧,也朝对方探去。
见势不对,男子又立马换了剑式,转身将剑锋换了反方向。
动作迅速不带拖沓,等回过神时,二人距离拉近,男子右手的剑已搭在嬴霍江的右肩上,但离脖颈要害还有些距离,似是威胁,但对她来说不过戏闹之举。
而她的一掌已是逼近男子颈上致命处,这时只需稍微加力,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两人的动作便一直如此僵着。
“!!!!!!!!”。
忽地,嬴霍江朝男子小腿狠劲儿一踢,顿时两人打斗的局势仿佛有了反转。
只见她已是仰面躺地。
男子因为刚刚那一踢,左腿无力支撑,右腿连带着半蹲,双手执剑撑地,剑锋则是落在嬴霍江脖颈不远处的地缝中。
“......”。
被这一连串出乎意料,行云流水的动作愣住,此时男子一动不动,盯着地上与自己相视的人,仿佛感到莫名其妙。
在远处的姜风璂看到嬴霍江似是落入下风,连向那男子刺去。
未及回神,被这突来的剑锋伤到,他左臂留下一道伤口,不一会儿便见了微微血色,但并不深。
“......呵”。男子受了伤,看了一眼浅浅的伤口,随后便收起剑,目光扫视过那两人。
一阵无言,转身便离开了圆台,飞身落在外围的人群中,众人见此,自是让开了一片空地。
这边台中两人相顾,但均未开口。片刻后,一齐飞身跟在男子身后。
“好!好!这三位公子的功夫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有人在旁高声赞道。
随后便是一阵附和:
“是啊是啊!许久未见如此精彩的比武了!”
“姜氏城果真人才辈出,有如此卓绝之士,果真是天佑我城啊!”
赞美之声不绝于耳。
人群中缓缓出来一行八九人,领头那人做礼,似是和颜道:
“三位公子功夫了得,虽有胜负,但强强相遇,皆是我府贵客,按比赛规制,劳请三位公子随我来。今日暂且为你们安排住处,明日一早便可入府做客。”
“这边请吧”。话落,眼神示意她们跟着。
姜风璂和嬴霍江犹豫些许,皆是原地停留了会儿,随即便一前一后跟了上去。
男子见两人离开,很是自然地跟在了后面。
他绕到嬴霍江的左侧,似是小声打趣询问:
“刚刚明明可以杀了我的,最不济,也能让我躺上数月,何故踢我一脚,反倒落得愚蠢?”
沉默良久,嬴霍江只是在稍远处跟着姜风璂的步伐,不作回答。
男子却是兴趣更甚,不依不饶:“我让她差点出丑,所以想要报复回来?”
“......”。仍旧不理。
“哈哈,倒是有趣,假装落入下风,以便那位姑娘反击让我受伤,倒是护住了她的面子?”男子跟在身旁嗤笑道。
两人和姜风璂隔了些距离,没叫她听见。
“那姑娘戴着面具,无人知她何貌。不过,但愿她知你如此心意。”
话落,男子目光死死盯着嬴霍江,似乎想要从她的眼神中探取到什么。
遗憾的是,并没有。
嬴霍江听过,脚步微停,一面警告的神情投去。
眼神交锋,颇为严肃,谁也不甘下风。
僵持片刻,男子自知似是触到逆鳞,带了些微笑以示歉意,抬手做礼一句:
“刚才真是抱歉,我本无意伤她,只是今日不知缘何,手中力道有些重......”
“不过这渭水之台......”,男子侧过身,一时笑意全无,面色阴沉,冷声道:
“看似一场普通打斗,实则一个圈套。公子和姑娘还是小心为好。”
音落,回身,又是一面微笑,随后便跟上姜风璂前去。
嬴霍江抬眸打量他的背影,不知在想什么。只是看着姜风璂走在最前面,男子紧随其后,须臾,自己亦跟了上去。
店老板一手撑着小摊,一手摆弄着那些金银饰品,两腿交叉而立,左看右探,正在街上打量自己的囊中之物。
“这姜氏城八街九陌,急管繁弦的,果真如传言中说的那般,真是繁华无比啊!”
“是哇!倒真有种乱花迷人眼的意思。你说,这随处可见的诱惑,我们入了这热闹地,还能原原本本地出来吗?”
“哈哈,那可说不准喽!”
说话的是两名刚入城的女子,慕名而来,她们喜叹于此处的软红香土,不禁敛了步伐,停在原处。
“两位姑娘如花似玉,要不要看看我这里的金银饰品啊?”
她们闻声转过了身,近身探了探。
老板瞅准了目标,赶忙笑着搭话,未完,又接道:
“城中的美眷们不少都带着这玩意儿,这好不容易来玩儿一回,怎么能亏待自己啊!这要是走在街上,看见别的女子都带着她们,心里不会感觉羡慕嘛?”
他满是引诱的话语,让人的确很是心动。
“这......。”其中一女子犹豫纠结道。
“抱歉,我们带的银两不够,不够买这些东西。”
另一女子稍稍拉了拉同伴的衣袖,低声道:
“我在来之前打听过了,姜氏城有个雕刻玉石的师傅,技艺绝妙,不如还是去找找吧!”
老板自是察言观色,不放细节,悻悻一句道:
“那个磨玉的?不是我说,就那粗糙的玉石可不比我这些精致高贵,你们若是带那进城,可少不了被其她女子比下去的自卑喽!”
女子见他如此,神色很是诧异,有些不服气道:
“呵!老板,您这话说的,我们带这些,难道就是为和她人攀比的?那真是抱歉了,我们更不需要这些!”
说罢,女子未等同伴反应,便赶忙拉着她离开。
“诶!——”老板皱了皱眉头,而后翻了个白眼,叹了一声道:
“真是不知好歹,乡下来的土鳖!”
......
“其实那老板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好不容易来一次嘛”,同行的伙伴打趣道。
女子转头回她:“你听他说的那些话,不带就会自卑吗?那我的自尊心也太没骨气了。那金银饰品在那老板眼里,不过就是用来束缚我们的工具。只不过是为了达到他赚钱的目的罢了。”
“况且,他那些东西我刚仔细看了下,不知道里面掺了多少假货呢!”
“啊!真的吗?”
“是啊,我虽没怎么带过,但也见过不少。肯定少不了是假的。”
女子又接道:“走吧,我们去找找那个打磨玉石的师傅在哪,我觉得,看一块儿未成型的石头,经过细心地千磨打造之后,才成为一块儿独一无二的玉佩,想想还是挺有趣的,不比直接买那些东西好嘛?”
“嗯,听起来是挺不错的,那我们快走吧!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碰到哇!”
“好!”
......
暮色渐沉,除了夜空中那一轮清亮皎洁的明月,还有四周零零散散闪着弱光的天星。
朦胧妙光,虽微但熠。
走在路上,恍如隔世。
嬴霍江见过不少夜色美景,但今晚尤其令人沉醉,愈品愈香醇,一时不想也不愿脱离。
过了不久,带路那人将他们一行人引至城中最繁华的客栈。
繁忙偌大的客栈,向上望去,每个客房都带着可以支上去的木制窗,实在是个可以夜观城中美景的绝佳位置。
几人在门外驻足不久,便跟着人群一同进去。
只见领头那人穿过来往匆匆的人们,沿着右侧的楼梯,上了三楼。
正巧,停在整个客栈的中心这三个房。
“既然公子先行跟上,那么请公子先选房间位置。”那人依旧是做礼和颜对姜风璂道。
“那便这间吧,多谢。”姜风璂也是和颜回礼。
已是推开门,只见她侧身看了看这边。
顺着姜风璂的目光。
“我吗?哈哈。”男子挑了挑眉,倒是有些自恋道。
“......”,她没多说什么,便关了门。
“多谢公子今日出手相救。”
这边男子做礼,倒是多了恭谨和礼貌,“在下华阳淮汉,不知公子是何许人?”
“嬴霍江。”
对面这人倒是没有回头,只是目光朝着姜风璂的房间,话语略显直白。
“今日领略阁下武艺,是鄙人不才,也多谢公子愿放我一马。”华阳淮汉接道。
“你最好是失手,往后也少藏着这些捉弄人的心思。否则,我定拿你是问。”嬴霍江面无表情,转过头看向他。
话落,两人皆是无言,对视良久,目光焦灼。
华阳淮汉轻笑一声,先打破了这场尴尬:
“嬴公子哪里的话,这可真是误......。”
会字尚未出口,嬴霍江便撇下他只冲着姜风璂右边紧邻的客房去了。
开门,关门,只留华阳淮汉一人在凌乱。
“哼。”
华阳淮汉目光自中间的客房向右扫过,嘴边一抹笑意不明,随后便走向左边的客房去了。
这个客栈当是城内最繁华的,自然热闹,不过三楼中间三个客房却是格格不入的安静。
“叩叩叩——”
屋外传来恰如其分的敲门声,不算大,不至于惊扰屋内人的安静清闲,不算小,不至于屋内人会因客栈以及客栈外街上来往的喧闹声而听不到。
“......”。屋内没有任何动静,一时静默,似是知道是何人,无心去理,又似是不知何人,有意忽视。
“姑娘?”嬴霍江探了一声,和敲门声一样,也是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