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箱子里的百两黄金,刚从小厨走出的月奴看花了眼,知道平津候府有钱,但没想到百两黄金说拿就拿,更没想到藏月一开口便要了上万两黄金作为一次的费用。
而目前为止焕颜术需要十次疗程,疗程间隔的时间为半月,毕竟是为保持青春永驻,这时间已是不短了。
焕颜术没有明确的标价,全看明月间老板娘的心情,高兴的时候可以分文不收,不高兴的时候漫天要价。
就比如此刻,万两黄金只是一次的价格,蒋襄脸上虚伪的笑容多少有些挂不住。
宋嬷嬷忍不住骂道,“你这野丫头抢钱吗?!”
黑心,简直是太黑心了!
比这些年
藏月眼神幽暗,淡然道,“我说了,明月间是我的,我的规矩就是这般。”
“当然,我不会强求夫人,夫人若是想好再来也不迟,这次问诊的费用就当我免费送夫人了,这一箱黄金拿回去吧。”
见她将箱子合上,眼中不曾有对金钱半点贪恋的样子,为了自己的容颜,蒋襄只能咬牙与她承诺道,“晚些时候我会让府中的人将姑娘要的数目送来,本夫人说话算数,若是姑娘觉得不妥,画押为证。”
自古以来女子爱美取之有道。
没有女子会不在乎自己青春靓丽的容颜,比起夫君的宠爱,有时取悦自己比取悦他们更重要。
藏月满意的笑了,“夫人说笑,平津候威名远扬,我自然是相信夫人的承诺,何况焕颜术只做一次是万万不可的,所以我不担心。”
蒋襄有些迫不及待的问,“何时开始?”
“立刻。”
另一边,藏海面对枕楼香老板的邀请,不得已前来一趟,在来时还祈祷着千万不要碰上小师姐,不然就解释不清了。
从踏入枕楼到上了二楼,藏海只觉得自己偷感极重,明明是应邀而来的客人,如今鬼鬼祟祟的姿态跟做贼有什么区别?
目睹了这一幕的香暗荼取笑道,“藏大人,本姑娘的枕楼是有多不堪,能让藏大人如此小心谨慎,难不成还怕有人在本姑娘的地盘上加害于你?”
见到香暗荼后藏海这才松口气,“在下想知道香老板派人去我府中送请柬,执意邀在下前来所谓何事?近日我与香老板似乎并没有生意的往来。”
香暗荼笑眯眯的看着他,“藏大人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我可是很想跟你、还有你妹妹藏月交个朋友,只可惜你妹妹太冷淡,我就只好从心软的藏大人身上下手了。”
她继而讲道,“最近令妹的明月间可谓是风头极盛,枕楼的生意都快被明月间抢去了,本姑娘不得想个法子挽回损失?”
藏海大概猜到了是为这件事。
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毕竟明月间不是自己开的,他总不能将小师姐绑起来不允许她抛头露面吧?
藏海好心解释,“香老板,此事在下也无能为力,在官言官,在商言商,不怕香老板取笑在下,在自家小妹面前,我说的话起不到半点作用,若是为了此事,小妹不来,香老板不如去明月间亲自找她商量。”
“时候不早了,在下告辞。”
时刻谨记着藏月的叮嘱,藏海是片刻都不敢在枕楼停留。
碰上小师姐的可能性不大,但碰上庄之行的可能性可以说极大。
见某人一点面子都不给,香暗荼也不再给对方好脸色。
在藏海快要离开时,她故意提道,“难道藏大人对令妹的生死也不在乎吗?”
藏海神色一顿,他背对香暗荼,温和不失礼貌的笑容戛然而止,转而有几分阴冷。
他下意识攥紧拳,隐忍压抑下,又缓缓将拳头松开,轻笑一声道,“香老板又说笑了,令妹本本分分,不会招惹事端。”
香暗荼却道,“藏大人才是说笑,据我所知令妹可是惹了宫中的贵人,如今危在旦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