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死我了!”
“蠢货!滚!都给老子滚!!”
躺在床上的庞宜文对着下人乱发一通,他左脸处被狗咬的印记很深,如果发现的再晚一点这块肉就要被扯下来了,除此之外,腿上和腰部也有不同程度的咬痕,破了皮肉,留点血是正常的,能这么大喊大叫足以见得性命无虞。
顶多…得个疯狗病?
林虞走进屋内,美眸微眯,“大公子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旁人被狗咬了可不会如此。”
看到美人,庞宜文两眼放光,立即推开伺候的婢女,他原本是想让秦家的九娘子来,不曾想竟然是世子的女人?
其实你要说庞宜文怕不怕燕迟,答案自然是肯定的,但偏偏有这种就是贼心大于贼胆。
他色眯眯的盯着林虞,从头到脚全给看了一遍,若是此刻林虞朝他笑一下,在庞宜文的浆糊脑袋里绝对会认为自己有戏,谁让这种人好色成性呢?
庞宜文恬不知耻的讲道,“林姑娘竟然会来看本公子,倒真是让我受宠若惊,莫非林姑娘对本公子有意?”
话落,林虞冷笑一声。
紧接着脸色阴沉的燕迟走进来,他站在林虞身侧,那凶狠的眼神第一次让庞宜文意识到朔西魔王不是传言,在燕迟面前,他分分钟都能被打成肉饼!
庞宜文吓坏了。
他哪知道这朔西魔王一起来的?
当看见林虞微勾的唇角,眼眸里露出一丝轻蔑的意味时,庞宜文才知道自己被耍了。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孽子!!”庞辅良拿着荆条就冲了过来,对着被狗咬伤的‘爱子’就是一顿鞭打!
三人是一同来的,燕迟之所以没动手就是将这个机会让给了身为父亲的庞辅良,毕竟子不教父之过,理应由他来教训,刚才消失的功夫便是去找荆条了。
顿时庞宜文被抽打的蹿了起来,一边躲闪一边挨打,场面乱成一团,这活蹦乱跳的姿态充分证明庞宜文还没到请郎中的地步,说不定安分两天伤口都愈合了。
燕迟冷眼旁观,“既然贵公子无恙,裕王就好好教导一下自家儿子,省得他为此丧命!”
今日敢对世子妃觊觎三分,指不定将来就会对陛下的女人生有贼心,如此不知轻重,迟早会害了自家满门!
警告于此,两人便从屋子离开,总不能耽搁当爹的教训儿子。
走在长廊,燕迟问向林虞关于庞宜文被疯狗咬的这件事,他不明白好好的家狗怎么就疯癫了?
林虞幽然答道,“让狗疯的方法有很多,给他的教训不过是最轻的一种,这个庞宜文身为长子对继母不尊、妹妹不疼、弟弟不爱,让他吃点苦头是轻的。”
“我就猜到是你做的。”燕迟扬唇笑了。
能想出这般折磨人的法子,在乱成一团的庞府里也只有阿虞这般的闲情雅致。
林虞不以为然,“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庞宜文欺负幼弟,色胆包天,若不是顾忌他父亲为裕王的身份,我定要将他的双目挖下,这人绝非善类。”
“嗯…”燕迟温柔道,“我相信阿虞的眼光,若是我所拥有的权势再多些,能够让阿虞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就好了。”
闻声林虞顿住脚步,她仰起头,看向神色从容的燕迟,总觉得他是话里有话,“你是想拿回被陛下收走的兵权?”
燕迟牵住她的手,轻抚自己的脸庞,也只有在林虞面前他才会像个小孩,用漫不经心的口吻讲道,“功高盖主,陛下怕我父亲,自然怕我,不然他怎会让我回京城?”
“美名其曰让我留住一段时间,给我刑部的官职,何尝不是怕我掌握兵权自成一派,怕养虎为患…”
这件事燕迟始终耿耿于怀。
可没办法,自古君王多疑心,兵权是被陛下暂收,但朔西军依然属于自己。
林虞看得出来他在意兵权,毕竟朔西军是属于他的,功高盖主,君王疑心,可坐在上面的君王真的是君王吗?
她突然问了句,“你说,双清班的人会唱狸猫换太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