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知站在芳华殿的铜镜前,指尖抚过镜中倒影。窗外红梅映着残雪,恰如那日寒江雪畔的诀别。她将谢长意的银簪藏入袖中,忽听窗棂轻响——
谢长意"公主殿下深夜对镜垂泪,莫不是想我想得紧?"
谢长意翻窗而入,玄色劲装沾着梅瓣,手中竟提着盒糖蒸酥酪。
沈锦知慌忙拭去眼角水痕:
沈锦知"你当禁军都是摆设?"
谢长意"禁军统领上月欠我三坛竹叶青。"
他笑着掰开酥酪,甜香混着梅香漫开
谢长意"再说……."
他猝不及防地将她揽入怀中,鼻尖轻轻蹭过她发间的金钗,那细腻的触感与淡雅的香气在这一瞬间深深印入心底。
谢长意"有人答应过要给我绣荷包,多长时间了连片叶子都没见着。"
沈锦知眼眶又酸,攥紧他衣襟:
沈锦知"北狄要的人是我,我的血脉是毁天灭地的力量吗?寺庙中那个老人拜的佛…"
谢长意捧起她的脸,眸中映着摇曳烛火:
谢长意“沈锦知,别信鬼神"
他指腹摩挲她后颈胎记
谢长意"这世上有的只是眼前人"
话音刚落,他已俯身轻启双唇,将她的唇瓣温柔却坚定地封住。那一瞬,冰雪般的凉意透过唇齿间弥漫开来,仿佛冬日里最纯净的寒气,却又带着比烈焰更为炽热的温度,胜过世间任何苍白的誓言
窗外更鼓响过三声,谢长意突然退后半步,将银簪别回她发间:
谢长意"事事不如意,我如你意"
转身跃出窗时,一枚玉牌悄然落入她妆匣
寅时末,沈锦知裹着素色斗篷摸出偏门。守门侍卫正要喝问,忽见暗处银光一闪——顾临风倚在宫墙上抛着酒壶:
顾临风"公主请便"
他腰间令牌赫然是禁军副统领的虎符
谢长意终究没有离开。他隐在芳华殿外的一株老树之后,月光透过枝叶洒在他略显深沉的侧脸上。远处,那道熟悉的身影正悄然收拾行囊,一步步迈向宫门。他没有出声,也没有迈步去阻拦,只是静默地吩咐手下一路暗中护送
风轻轻掠过,带来一丝初秋的凉意,也勾起他心底最深处的记忆。那是他们初遇之时,她一身鹅黄衣裙,眉眼间带着几分淡然与坚定
沈锦知“锦知天下事,心怀万民情,我的名字叫做沈锦知。”
她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回荡,而如今,这份执念却成了她选择离去的理由。他知道,这是她的决定,是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改变的
出城三十里,沈锦知在驿站歇脚时,发现马鞍暗格里塞着药囊。最底层是张泛黄的信笺,谢长意的字迹力透纸背:
"二十年前萧帅救出的不只是圣女,还有北狄王庭的传位诏"
北狄王帐内,沈承煜把玩着鎏金酒杯:
沈承煜"好妹妹可知,当年萧成死前说了什么?"
他蘸着酒水在案上画出寒江地形
沈承煜"他说阿兰若的女儿,当为天下主'"
沈锦知轻轻抚过腕间那枚银铃——这是她在入城之日,北狄大巫郑重相赠之物。然而此刻,那冰凉的金属竟泛起一丝异样的温热,仿佛在无声预警着什么。王帐厚重的帘幕骤然被人掀开,北狄王大步跨入,脸上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手中托着精致华美的圣女冠冕,目光却牢牢锁住她的一举一动
北狄皇帝“孤已命人修葺了圣女殿……”
他的声音低沉而充满磁性,在寂静的帐内回荡开来,每一个字都似有千钧之重。
话音未落,银铃突然炸裂,毒针直取北狄王咽喉!沈承煜拔剑格挡的刹那,沈锦知袖中银簪已抵住他后心:
沈锦知"三哥可知,谢家军最擅破阵?"
帐外猛然间喊杀声震天,隐狼卫的玄色战旗于晨雾中凛冽刺目。谢长意飞驰而来,马蹄扬起尘土,马鞍上拴着的北狄大巫头颅血迹未干
谢长意“二十年前,你们毒杀先王,再嫁祸于萧帅”
他的声音冷峻如霜,目光如刃
谢长意“今日这笔账,该清算了”
在混乱的激战中,沈锦知节节后退,最终被逼至祭坛边缘。北狄王冷冷一笑,骤然撕下伪装多年的伪善面具。随着他一脚踢开祭坛底座的瞬间,一张泛着幽光的寒江龙脉图缓缓显露出来。他俯视着惊怒交加的沈锦知,语气冰冷如刃:
北狄皇帝“你以为,谢长意真的能来救你?”
沈承煜猛然间长剑一转,那锋利的剑刃毫不留情地穿透了北狄王的胸膛。他望着眼前的人,苦涩一笑
沈承煜“不知你可还记得常灵惜,她这一生正直善良,却被你的贪婪害死…”
他的身子摇晃着,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却依旧扯出一个笑容,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她的影子…
沈承煜“我这一生…唯一的憾事,便是未见你最后一面…”
三日之后,寒江雪泉之畔,一座崭新的石碑悄然竖起。晨光微冷,薄雾笼罩着湖面,沈锦知双手捧起那顶象征荣耀与责任的圣女冠冕,将其缓缓沉入冰湖深处。水波轻颤,仿佛连天地也为这一瞬屏住了呼吸
转身之际,一阵寒风掠过,她却不觉瑟缩——谢长意的披风恰似暖阳般将她轻轻裹住。那一抹温度透过衣料传递而来,让她紧绷已久的心绪终于有了一丝柔软的栖息之地
作者说“沈承煜假意投诚,但是代价却是被下蛊,但他心甘情愿,只为潜伏手刃北狄王,不知道宝宝们还记不记得青木村中诡异的现象?那便是北狄皇帝为了养蛊而蛊惑一村百姓,是救了红女却救不了自己的常灵惜…”
作者说“第一次写文,大家要见谅啊,可能有很多坑,有很多剧情bug,可以提出来哈,我会努力修改的”
作者说“谢长意真的很爱,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