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槐看到剪刀,浑身颤了一下:
“我错了!别打我,下一次我的钱一定全部给你们,不要打我…!”
“啧,贱种不要讲话,又不疼。”那位女生蹙了一下眉,厉声道。
“打火机给我。”那女生对旁边一人说道,伸出了手。
她的小跟班立刻把打火机递了上去,只是这一句话,姒槐就已经知道她要干什么了:“不要烧我头发…!不要烧我的头发…!我妈会骂我的…会骂我的…”
“贱种闭嘴,再说话,脸都给你扇肿。”那位领头的女生把打火机凑了过去,点燃了她的头发,姒槐顾不上会被烧伤,拿手摁灭了那团火苗,那双手就这样红肿了起来,很疼,她脑子里面只有这句话。
“哟,贱种还挺珍惜自己的头发,是因为当婊子必须有头发吗?”这话一出口,跟着她的那些小跟班立马笑了起来。
姒槐几乎要接近崩溃,理应来说,她本该习惯的,本该习惯的…
“那行,你在地上爬两圈,学两声狗叫,我就不烧你头发了。”那些小跟班又立马笑了起来。
而姒槐耳中只剩下耳鸣:“我要这样吗…”
“不愿意吗?那看在你是我曾经“最好的朋友”的份上,我就只剪你头发吧。”趁着姒槐愣神的功夫,她一剪刀便把姒槐的头发剪了下来。
“留着她还有大用,可不能玩坏了。”她蹲了下来,还是笑嘻嘻的。
她又站了起来,啐了两口唾沫,从她的小跟班的手里拿起了涂鸦笔:“别动呀,我帮你好好装饰,一,下。”
她在姒槐脸上写上了几行字,分别是:
“我是婊子。”
“我是站街女。”
“10元一分钟。”
“杂种。”
“贱婊子。”
“勾引人的贱种。”
她站起身来,满意的笑了笑:“不过还差了点什么呢。”
“姐,应该拿剪刀划几下她的腿!”一个小跟班说。
“嗯,说的对,你来,我怕脏了我的手。”她把剪刀递了过去。
“好的,姐!”那个小跟班眼神中带着疯狂。
她蹲了下来,拿着剪刀在姒槐的腿上划来划去,细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字:“贱。”
“干得不错,走了,给我爸发现了,又得埋怨我了。”领头的那个女生打开了门走了出去。
“好庝。”姒槐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再也没有其他的字了。
她眼神失焦,盯着腿上的伤口:“我…不是…贱种…”泪水滴到她的书包上,她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最终,是姒铵发现了他的妹妹姒槐。
翌日,姒槐还是去上了学,比起让人窒息的家庭,她还是觉得,去学校比较好,起码不会被打死。更何况还有哥哥与她在同一学校,说起来也会安心…
与之不同的是,她的头发从长发变成了短发。
隗榆看到姒槐都更沉默了。
“你…真的是…”隗榆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重新组织词汇,“本人吗?”
姒槐并没有去理隗榆,自顾自的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