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如血浸染莱斯丁堡,硝烟在街巷间翻涌。残破的建筑投下诡异阴影,石板路遍布裂痕与血渍。蔡博扬孤身迎战的身影,成了撤退队伍最后的防线。蔡博扬摘下沾满血渍的护腕,将它随意抛向空中,金属落地的清脆声响在死寂的街道上格外刺耳。他转身面对蜂拥而至的追兵,嘴角却勾起一抹不羁的笑,发梢还滴着血珠,在夕阳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马会长,你们先撤离,我来对付他们。于田,皮皮酱的安危就交给你了!” 蔡博扬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抓痕,那是方才战斗留下的印记。
于田握紧手中的短刀,短刀上还在滴落敌人的血,他目光坚定地回应:“不用你说,我也会这么干!” 身旁的皮皮酱却咬着嘴唇,担忧地拽住蔡博扬的衣角:“蔡老师,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他们人太多了......”
蔡博扬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受惊的小猫:“我不会有事的,马会长,这事之后,我会来公会报到的!” 他的眼神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马俊良身上,那目光中满是信任与决然。
“你千万要小心!” 马俊良的喊声被呼啸的风声裹挟着。蔡博扬却不再回头,一个箭步冲向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响尾蛇的大刀客阿泰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巨刀,刀刃划破空气发出刺耳的尖啸:“你顾好自己再说吧!吃我一刀!”
蔡博扬身形如鬼魅般灵敏闪开,长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千钧斩……” 阿泰侧身堪堪避过,刀锋削断他一缕发丝。两人刀光剑影交错,鲜血飞溅,地面很快被染成一片暗红。
突然,蔡博扬和阿泰脚下亮起幽蓝色的魔法阵,符文如毒蛇般缠绕住他们的脚踝。胡朗站在高处的钟楼,手中的法杖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冷笑着念动咒语:“束缚术!” 一道闪电划破天际,直直劈向两人。蔡博扬只觉全身仿佛被千万根钢针扎透,剧痛瞬间淹没了意识,在昏迷前,他隐约听到风狼家族成员的对话:“会长,这两人怎么处理?”“这个剑士对我们有用,先带回去,至于这个大刀客,好生送回去,卖个人情给响尾蛇的会长。”
莱斯丁堡以北的兽神山,云雾缭绕间透着阴森的气息。风狼家族的驻地宛如一头蛰伏的巨兽,静静地隐藏在山林深处。风狼家族地牢,潮湿阴冷。霉斑爬满石壁,滴水声在空旷囚室回响。锈迹斑斑的铁链垂落,魔法灯发出幽绿微光,忽明忽暗。空气中弥漫着腐臭与血腥,阴暗的角落不时传来老鼠窸窣声,压抑的氛围让人喘不过气,地牢的铁门缓缓打开,刺耳的吱呀声在寂静中格外惊悚。蔡博扬被粗暴地拷在潮湿阴暗的囚室,铁链撞击地面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
“怎么样?大明星,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吧?” 一名风狼家族成员蹲下身,手中的皮鞭随意地抽打着地面,溅起几滴水花。蔡博扬靠着发霉的墙壁,身上的伤口还在渗血,将破旧的衣衫染得通红。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倔强:“你们休想,我已经是战炎公会的人了。”
“开什么玩笑,人家公会还不一定知道有你这么一号人呢!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要不是会长觉得你在社会上还有点影响力,不然早就把你给清除了。” 另一名成员凑过来,脸上带着轻蔑的笑。蔡博扬却笃定地说道:“我相信马俊良!”
“你是不是拍电视剧多了,觉得自己会有反转啊?别妄想了!” 一人突然大笑起来,“说到拍电视剧,之前和他同一部剧的那位女明星叫什么来着?”“沐小小嘛!”“啊,对,叫沐小小,那女的长得挺正点的身材也棒,要是她也进来了游戏弄进我们公会。嘿嘿……!”
蔡博扬眼中燃起怒火,猛地扑向铁栏杆,铁链哗啦作响:“你们这些混蛋!” 他的动作换来的是一阵狂笑,紧接着,一道雷电魔法劈在他身上。蔡博扬痛苦地蜷缩在地,身体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凄厉的惨叫声在地牢中回荡。剧痛让他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
就在这时,胡朗走进地牢,他踢开地上的水渍,眼神中满是不耐:“你们别玩得太过分,把他给弄死了。” 众人连忙应是。胡朗扯下蔡博扬脖子上的铭牌,那铭牌还闪着微弱的光。他随手将铭牌扔给小弟:“拿着这个送去战炎公会!”
嘉盛大厦电竞训练室里,高科技设备闪烁微光。巨大的显示屏占据整面墙壁,实时播放着游戏画面。键盘敲击声与电流声交织,会议桌旁的王景尧来回踱步,眼神焦虑。冷色调的灯光下,空气仿佛凝固,众人在等待中感受着时间的漫长流逝。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王景尧死死盯着墙上的大屏幕,屏幕里游戏角色正穿越一片迷雾森林,每一步都牵动着他的心。他不停地摩挲着手中的钢笔,笔帽都快被拧下来了:“联系上了吗?”
一名电竞队员满头大汗,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王总,还没呢!因为塞欧大陆是一个开放性世界,所以要到公会驻地需要跨越地图步行还需要些时间。” 王景尧烦躁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就在这时,苏沈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挂断电话后,她快步走到王景尧身边,压低声音说了几句。王景尧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他转身对徐智明说道:“小徐,看来我不能和小童祖对话了,你能代替我吗?”
“是律所那边有新的发现吗?” 徐智明推了推眼镜问道。
“是的,我得赶紧过去一趟。黄律师找到了帮阿烈翻案的有力证据。” 王景尧一边说着,一边抓起外套。
“好,你们赶紧过去吧!这里有我盯着,你有什么话需要交代给你的外甥吗?”
王景尧思索片刻,脸上露出难得的温柔:“告诉他,遇到事别逞能,舅舅很快会救他出去。” 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让他在里面别乱吃东西。”
徐智明忍不住笑出声:“明白了!”
王景尧和苏沈匆匆离开训练室,电梯下降时,王景尧不停地跺脚,仿佛这样能让电梯快些。苏沈看着他焦躁的样子,忍不住说道:“Boss,你先冷静点,别太着急。”
“我怎么冷静?阿烈的事一天没解决,我就一天不安心!” 王景尧扯了扯领带,领口被他揉得皱巴巴的。
德承律师事务所的大门敞开着,黄律师早已在门口等候。他穿着笔挺的西装,金丝眼镜在阳光下闪着光:“王总,这边请!”
黄律师的办公室内,典雅庄重。红木书架高耸,摆满厚重典籍。阳光透过百叶窗洒入,在整洁的办公桌上投下光影。皮质座椅与精致茶具,彰显专业气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黄律师示意两人坐下,笑着问道:“两位请坐!王总,苏秘书,需要来杯咖啡吗?”
苏沈礼貌地摇头:“不用了,谢谢!” 王景尧却迫不及待地开口:“黄律师,你是有重大发现吗?”
黄律师从文件柜中取出一叠厚厚的资料,整齐地摆在桌上:“嗯,是的,经过我这几天的调查。之前对每个证人的口供反复的研究,发现了诸多疑点,尤其是这位叫祝芊芊的女证人,从证词上来看明显带有指向性和引导性。很明显,这种证词是值得斟酌的地方,所以我让助理去查了关于她的背景。果不其然,这个祝芊芊与欧阳烈的案子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据调查,祝芊芊的父亲,祝文鹏在谭世昌旗下企业的一家财务公司有过一笔六十万贷款,这个祝文鹏是个社会闲散人员,平日里泡着麻将馆和彩票中心终日无所事事。而她的女儿祝芊芊高中毕业后就辍学在一家夜总会里做服务员。”
王景尧皱着眉头,一脸疑惑:“这能证明什么呢?黄律师!”
苏沈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说道:“依黄律师所说,是不是因为祝文鹏的债务导致祝芊芊临时改了口供?”
黄律师赞许地点点头:“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所以我就让助理去跟踪调查了这个祝芊芊,发现她这些年来日子也过得并不好,她的父亲前两年因为癌症去世了,所以债主们也都纷纷上门向祝芊芊讨债。我们也从侧面打听了一下,祝芊芊也会定期到相城监狱。”
“相城监狱?那不是阿烈所在的监狱吗?” 王景尧猛地坐直身子,椅子发出 “吱呀” 一声。
黄律师推了推眼镜,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正解!”
苏沈眼睛一亮:“你是说,她对案件的真实情况有所隐瞒?”
“只是推论,但未能证实!” 黄律师摊开双手。
苏沈满脸疑惑的说道“难道她要见的人是欧阳师哥?”
王景尧却提出质疑:“会不会只是个巧合?正好她有家人或亲戚朋友什么的在哪所监狱里?”
“所以我派了人去调查来访记录!应该很快就会有结论,如果祝芊芊真的去见欧阳烈,我们就有办法从她那入手。欧阳烈就有机会洗清冤屈还他一个清白。” 黄律师的话像一颗定心丸,让王景尧和苏沈心中燃起了希望。窗外的阳光不知何时变得明亮起来,仿佛预示着真相即将大白 。
苏州城外,暮色如墨,将凤鸣山庄笼罩在一片朦胧之中。这座隐匿于青山绿水间的高级会所,白墙黛瓦间透着几分雅致,却也难掩奢华气息。庭院内,假山流水潺潺,几盏宫灯在晚风中轻轻摇曳,投下斑驳的光影。
会所办公室内,檀木家具散发着古朴的香气,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价值不菲。五十多岁的谭世昌端坐在真皮座椅上,手中把玩着一枚翡翠扳指,目光阴沉如渊。他身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领口处的钻石袖扣在灯光下闪烁,彰显着身份的尊贵。
“我让你去找富荣,你找到了吗?” 谭世昌打破了沉默,声音低沉而冰冷,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一旁西装革履的助理微微躬身,额头沁出细密的汗珠,紧张地说道:“谭总,我听夜总会的人说,荣少已经失踪了有些日子,我都让身边的人四处打听了!” 他的声音有些发颤,生怕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眼前这位喜怒无常的老板。
谭世昌脸色骤变,猛地将手中的文件摔在桌上,震得茶杯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哼,这臭小子,总给我惹麻烦!你有找过阿彪他们问过了吗?”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眉峰紧紧蹙起。
助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回答:“谭总,这个阿彪前些日子向公司请假回去河南了,说是他家里有事。” 他偷瞄了一眼谭世昌的脸色,只见对方的表情愈发阴沉。
谭世昌烦躁地扯了扯领带,埋怨道:“早不请假,晚不请假,要找他的时候才不见人。” 他站起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皮鞋踏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 “哒哒” 的声响。
助理见状,犹豫了一下,说道:“谭总,我有个事需要向你汇报。” 他快步走到谭世昌身边,俯身在对方耳边耳语了几句。
刹那间,谭世昌的脸色变得惨白,身体猛地坐直,大声说道:“什么?你是说有人去查那个事?还找了那个女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慌乱,眼中闪过一丝恐惧。
助理被谭世昌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情况如此!” 他不敢抬头,生怕看到谭世昌盛怒的模样。
谭世昌强压着怒火,追问道:“对方是什么人?你知道吗?” 他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听说是致景实业投资的王景尧!” 助理话音刚落,就见谭世昌猛地起身,一把将茶台上的紫砂壶摔向对面的墙壁。“啪” 的一声,紫砂壶瞬间摔得粉碎,茶水溅得满地都是。
“他奶奶的,这毛头小子他要干嘛?不行,不能让他继续查下去,不然富荣的那家公司也会被揪出来。” 谭世昌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活像一头发怒的狮子。
助理赶忙应道:“是的!谭总,我这就让人去处理。” 他心里清楚,老板这次是真的动怒了,事情恐怕远比想象中还要严重。
谭世昌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好你个王景尧,找死也找到我的头上来!” 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仿佛在盘算着如何应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
窗外,夜色愈发深沉,一场暴风雨似乎正在酝酿。究竟这个谭世昌为什么要阻止王景尧继续查下去,而谭富荣的这家公司究竟又牵扯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这样的事态背后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欧阳烈的案子又能否顺利在法院上诉呢?看似这个塞欧大陆的游戏牵扯的事情越来越多,真相却依旧被重重迷雾所笼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