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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智和开口，声音因情感而紧绷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佳奈下意识地摸出自己的手机，但屏幕是暗的。

铃声来自智和的床头柜。

“应该是教练，”他说，声音里有一丝遗憾，“今天上午有训练评估。”

“你这样的状态不能去训练，”佳奈坚定地说，“我会帮你打电话请假。”

智和没有争论，只是点了点头。

高烧后的虚弱明显回来了，他重新躺回枕头上，闭上眼睛。

佳奈拿起他的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着“教练”的名字。

她走到客厅接通电话，用专业而礼貌的语气解释了智和的情况，承诺会随时汇报他的状况。

厨房水槽里有几个待洗的杯子，冰箱里除了运动饮料和能量棒几乎空无一物。

佳奈轻轻摇头，开始烧水准备粥。

这是她多年前养成的习惯每次智和生病或比赛失利后，她都会为他煮粥。

皮蛋瘦肉粥，加上一点点盐，他总说这比任何药都管用。

当粥在锅里咕嘟冒泡时，佳奈回到卧室查看智和的状况。

他睡着了，呼吸比之前平稳了许多。

她轻轻坐在床边，伸手试探他额头的温度。

热度已经退去大半，只剩下一点潮湿的暖意。

晨光现在完全充满了房间，勾勒出他脸部的轮廓。

佳奈注意到他眼下的淡淡阴影，比上次见面时更深了。

这半年他一定过得不容易，尽管他从未在媒体面前显露分毫。

就在她准备起身去看粥的时候，智和的眼睛睁开了。

这一次，他的目光完全清明，直直地看着她。

“你还在。”他说，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我煮了粥，”佳奈说，“起来吃”

智和靠在床头坐起来。

佳奈端来一碗白粥，小心地递给他。

“谢谢，”智和轻声说，然后慢慢开始吃粥。

房间里只剩下勺子和碗相碰的轻微声响。

“跟我还谢”佳奈坐在床旁看着对方

吃完半碗后，他放下勺子，抬起头来。

他的话被佳奈的手机铃声打断。这次确实是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母亲”的名字。

佳奈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

“是的，我在朋友这里他生病了，需要人照顾...”佳奈背过身去压低声音说话，能感觉到智和的目光落在她背上。

挂断电话后，她转身面对他：“我家人等我吃午饭。”

智和点点头，掩饰不住失望的神情：“当然，你应该去。”

佳奈收拾好碗勺，在厨房洗刷干净。

她犹豫着是该留下还是离开。

智和的烧已经退了不少，但他依然虚弱需要照顾。

仿佛读懂了她的心思，智和说：“我会没事的，谢谢你照顾我一夜。”

佳奈拿起自己的包，走向门口。

她的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却突然转身。

“我晚上再来看看你，”她说，不是询问而是声明，“我会带些真正的食物来。”

智和试图掩饰自己的欣慰，但失败了：“你不必——”

“我知道，”佳奈打断他，“但我会的。”

她打开门，晨间的清新空气涌进来。

在下定决心离开前，她最后看了一眼站在公寓里的智和。

他依然虚弱地倚在门框上。

“休息，”她命令道，语气柔软，“我晚上七点过来。”

关门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响。

佳奈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不确定自己刚刚承诺了什么，但知道某些东西已经从昨晚开始不可逆转地改变了。

公寓内，张本智和慢慢走回床边，他闭上眼睛，不是睡觉，只是沉浸在那种温度中，期待着夜晚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