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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无谎剧院的真相

灰烬戏偶

叶青在隧道废墟中艰难爬行,每一步都像是在与命运抗争。他的手指紧紧抓着那本《锈蚀编年史》。

当叶青爬出隧道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古老而神秘的建筑。

一座由齿轮与蒸汽管道构成的教堂拔地而起。教堂的外墙布满铆钉,彩色玻璃用废金属拼出“无谎”二字,每扇铁门都是齿轮咬合的结构。铜颅夫人的声音从齿轮缝隙中渗出:“进来吧,生锈的零件该回熔炉了。”

叶青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沉重的铁门。瞬间,数千根铜管同时喷出蒸汽,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雾中,一个身影缓缓浮现,让叶青瞬间窒息——那是个与自己容貌相同的男人,但半张脸已被替换成齿轮,胸腔内嵌着熊熊燃烧的蒸汽炉。

“欢迎回家,第47号回收品。”机械叶辰抬起黄铜手指,蒸汽炉中飞出锁链,瞬间缠住了叶青,“或者该叫你……我的备用零件?”

叶青挣扎着,但锁链的力量让他动弹不得。他抬起头,看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

“你是谁?”叶青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机械叶辰冷笑一声:“我是你的父亲,叶辰。不过,我只是一个被议会改造的机械傀儡。真正的叶辰早在2035年就死了,为了保护你的妹妹,他被议会制成了第一具傀儡。”

叶青的心中闪过一丝剧痛:“那我的妹妹呢?她在哪里?”

机械叶辰掀开教堂地板,露出下方沸腾的金属熔池。池中漂浮着数百具叶青的克隆体,每具身体都连接着齿轮与发条。

“锈火议会从不说谎,我们只是‘淬炼人性’。”他弹指点燃叶青的灰水晶左眼,“每当你用神道杀人,议会就复制一具你的身体……直到选出最完美的‘无锈者’。”

叶青的左眼在剧痛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他的真实记忆被熔炉激活。他终于明白了一切——真正的叶辰早已死在2035年,而他和叶竹,不过是铸火议会用叶青基因培育的克隆人,用于执行清除灰界的任务。

“妹妹也不是例外。”机械叶辰将叶青按向熔池,“她的血能打开灰界,只是因为……她是你的第一个克隆体。”

熔池倒影中,叶竹的脸逐渐扭曲成叶青的模样。叶青的心中充满了绝望,他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被议会操控,而叶竹,他的妹妹,不过是这场实验的一部分。

就在叶青陷入绝望之时,教堂突然被菌丝贯穿,一股强大的力量从外面冲了进来。叶竹踏着铁锈风暴降临,她的身体一半是人,一半是嘶鸣的齿轮,手中攥着赤色碎片。

“哥哥,议会骗了你。”她将碎片刺入胸口,熔炉因过载开始崩塌,“我才是最初的‘你’!”

叶青抬起头,看着叶竹的身影,心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叶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苦:“他们利用你,利用我,只是为了制造出完美的‘无锈者’。但我不甘心,我不能让他们得逞!”

铜颅夫人率锈火议会杀入,蒸汽武器与菌丝绞成金属风暴。叶青在混战中抓住熔炉核心——一颗跳动的不锈钢心脏,上面刻着所有克隆体的编号,而第000号的姓名是:叶竹。

“原来我才是赝品……”叶青捏碎心脏,教堂齿轮全部停转。

教堂崩塌时,叶青将赤色碎片按入眼眶,替换了破碎的灰水晶。他的视野瞬间变得清晰,赤色碎片中闪烁着无数血色丝线,那是历代叶青和叶竹的因果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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