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点,宿舍走廊还笼罩在朦胧的晨光中。江杺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却看到陈浚铭正靠在墙边玩手机。
"早。"他抬起头,露出温和的笑容,"膝盖还疼吗?"
江杺愣了一下,下意识拉了拉训练服的袖子:"还好..."
"我买了早餐。"陈浚铭递过来一个纸袋,里面是还冒着热气的三明治和豆浆,"看你昨天都没怎么吃东西。"
江杺接过纸袋,指尖触到温热的触感,鼻子突然有点酸。她低下头,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泛红的眼眶。
"谢谢..."
"别客气。"陈浚铭揉了揉她的头发,"待会我送你去练习室。"
两人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上。路边的樱花树已经开始凋谢,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江杺捧着温热的豆浆,突然觉得这个陌生的城市也没那么冷了。
然而这份温暖并没有持续太久。
练习室里,张桂源正在和左奇函讨论新编舞的动作。看到江杺进来,左奇函挑了挑眉:"哟,我们的'空降兵'来了。"
江杺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她走到角落开始热身,却听到身后传来压低的声音。
"听说她昨晚在练习室待到很晚。"是杨博文的声音。
"装模作样。"王橹杰冷笑,"以为这样就能证明自己?"
江杺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能感觉到那些充满敌意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膝盖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她突然觉得好累。
上午的训练结束后,江杺独自来到天台。春日的阳光暖洋洋的,她却感觉浑身发冷。靠在栏杆上,她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原来你在这里。"
江杺慌忙擦掉眼泪,转身看到陈奕恒站在门口。他今天穿了件白色卫衣,看起来比平时温和许多。
"我...我只是想透透气。"江杺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陈奕恒走到她身边,递过来一张纸巾:"不用勉强自己笑。"
这句话让江杺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涌了出来。她接过纸巾,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为什么大家都这么讨厌我?"
陈奕恒沉默了一会:"因为他们害怕。"
"害怕?"
"害怕你太优秀。"陈奕恒靠在栏杆上,目光望向远方,"这个圈子就是这样,新人越优秀,老人就越有危机感。"
江杺愣住了。她从未想过这个原因。
"但是..."陈奕恒转过头,认真地看着她,"你不该为此改变自己。该改变的是他们。"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又被推开了。张桂源站在门口,看到两人靠得很近的身影,眉头皱了起来:"陈奕恒,老师找你。"
陈奕恒点点头,对江杺笑了笑:"记住我说的话。"然后转身离开。
张桂源却没有走。他走到江杺身边,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上:"哭了?"
江杺别过脸:"没有。"
"呵,"张桂源冷笑,"装什么坚强。"
这句话刺痛了江杺。她猛地转身:"我为什么要装?我本来就不坚强!我只是...只是..."
她的声音突然哽住了。张桂源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眼神闪烁了一下。
"那就别勉强自己。"他的声音突然放轻了,"这个圈子,不是靠逞强就能活下去的。"
江杺抬起头,惊讶地发现张桂源的眼神不再那么冰冷。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好看的轮廓。
"下午的声乐课,"张桂源转身离开前说,"别迟到。"
江杺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人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
杺子魚写到空降兵我好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