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程少爷和我未过门的妻子在聊什么?”陈勇把“妻子”二字咬的很重。
颜晓文皱了皱眉,往旁边让了几步,“陈公子请自重。”
路一共就那么宽,颜晓文侧了几步,便快要站到程溪身侧。
陈勇喝了不少酒,又因为刚刚看见的画面现在更是一肚子火。
“你……”他往程溪身前走了几步。
日生见了便走到程溪前面,把程溪半挡在了身后。
本想着今天是父亲办的宴会,程溪他们好歹也是坐上宾客,他也没打算真的怎么样。
但是日生把程溪护在身后的动作勾起了他之前的回忆,像是挑衅一般。
上一次也是这样……
这家伙把程溪护在身后和自己打了一架,害他回家跪了半个晚上的祠堂……
“……你是什么玩意,就敢在小爷面前站着。”陈勇推了日生一把。
日生向后踉跄了一下,但是没让开。
如今闹起来,吃亏的只能是他们。
“问你话呢。”陈勇看着日生说。
“他是什么身份好像不是很需要陈少爷操心。”程溪咬了咬牙道。
“区区一个家仆,”陈勇哼了一声,“在小爷面前装什么装。”
“你……”程溪听不下去了,往前走了两步。
日生见了伸手把他给拦了下来。
“陈少爷怎么一个人在这里?”颜晓文插话道。
“这不是有事情过来嘛。”陈勇转头笑着和她说。
颜晓文一边笑着接过话来,一边使眼色让两个人赶快离开。
当下这个情况,肯定是不能闹大。
日生点点头,拉着程溪离开了。
“啧。”走远后,程溪骂了一句。
刚刚要不是日生拦着自己,说不定两个人现在已经打起来了。
他抬手摸了摸日生的脑袋,刚要说点什么 ,便看见家里的小厮走了过来。
“小少爷,”他说道,“大少爷找你们呢。 ”
程溪点点头,跟着那小厮一起走去了门外。
程琰已经在车里等着他们了。
见程溪他们上车,他收起一脸的疲惫,问道,“哪儿去了?”
“刚刚在后院和晓文姐聊天呢。”
程琰听了皱了皱眉,“以后……和她注意点。”
程琰比程溪他们大了三四岁,又从小和程渡一起四处经商,所以和程溪的这些玩伴并不是很熟悉。
颜晓文要和陈家订婚的事情他也早有耳闻。如今也是快要到提亲的日子了。
陈勇父亲有胆有谋,倒是精明。唯一可惜的是生了个没什么才略的儿子,还爱护的像心肝一样。
不然绝对不会同意娶颜家的姑娘。
以后这颜家姑娘的日子……
程琰摇摇头,虽然自己家和颜家有生意上的往来,细想起今天在那里谈话的时候……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没过几天,陈家便去提亲了。
当天晚上,程鸢被请去了颜家。
第二天回来的时候,程鸢一脸疲惫的去了程溪屋里。
程溪正和日生吃早饭,见程鸢进来,愣了一下。
“怎么样?”程溪问道。
程鸢摇摇头,“她父亲是铁了心要嫁她啊。”
“那她母亲呢?”程溪问道。
“她母亲如今已经病的要不省人事了,家里的事情都是她家姨娘看着呢而且那姨娘还给她父亲生了个儿子……”程鸢说,“她说陈勇家里好像许了他父亲什么好处。”
“大概率和他那小儿子有关系。”
“你还真是说对了。”程鸢接道,“他家就是看着他父亲如今更看重那个小儿子。”
“晓文姐今天……”程溪说。
“吵也吵了,闹也闹了。”程鸢道,“还能如何?”
从小到大,程溪第一次感受到那么大的无力感。
“这件事咱家不可能插手多少,而且马上入冬了,我也要离开了。”程鸢说,“我现在就担心晓文做傻事。”
这也是程溪担心的地方。
颜晓文平时看着安安静静,大声说话都没几次,实则骨子里比谁都倔强。
两个人说话间,程琰走了进来。
“颜家的事情,别管了。”程琰说。
如今不知道陈勇他父亲新官上任三把火准备烧些什么,但是按如今的形势来看,他们家怎么说也得被烧点东西走。
“可是……”程鸢还想说什么。
程琰道:“你马上就要考试了,可不能分心,咱们家以后还要靠你呢。”
说着,他又看向了程溪,“你也是,都是上过学堂的人了,有些东西该舍则舍。”
又交代了一番,程琰这才离开。
程渡现在基本上已经不再关注家里生意上的事情了,家主已经在慢慢的变成程琰了。
“大少爷好像话里有话。”程鸢走后,日生说。
“大哥……”好像在交代什么。
程溪想起程琰刚刚离开时的眼神,但愿是自己多虑了。
程琰昨天刚刚来交代完,第二天就开始派人跟着他们三人。
只要稍稍有要去颜家的动向,就会被拦住。
颜晓文已经不来学堂了。
一直到程鸢赶考,程溪和日生才被盯的松了点。
程鸢走后,学堂里和程溪特别亲近的人中,除了日生,就只剩下回来没几个月的李温珩。
“你姐姐什么时候回来?”李温珩问道。
“年前吧。”程溪说。
“那肯定是年前啊,不然还年后啊?”李温珩说。
日生听了低头笑了两声。
“笑什么?”程溪问他。
“过年前两三天嘛,”程溪说,“不过你问那么清楚干什么?”
“不干什么。”李温珩说。
快要过年了,程渡和程琰也留在了家里。
年前最后一天课在上午结束。
程溪带着日生去了一趟街上。
街道上人声鼎沸。
“阿姐还有几天才回来。”程溪说,“今年就咱们俩买糕点了。”
“好啊。”日生点点头。
枣糕,山楂糕,豌豆黄……
没一会儿日生便大大小小拿了一手的点心盒子。
“你尝尝,”程溪把手里的酥饼塞到了日生嘴里,“怎么样?”
“好吃。”日生舔了舔嘴角说。
“那老板说了,一直开到二十八。”程溪说,“咱们还可以出来买一次。”
二十七那天下午程鸢就该回来了。
变故发生在二十六那天。
程琰二十五那日被陈家请出门后就没再回来过。
二十六那天早晨,程渡带着姜熙去了城北边的市集,采买祭祖的东西。
程家的家仆很少,更多的是周围来的散工。
临近年关,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
雪已经下了两天了,院子里面积攒了厚厚一层,就连廊檐子里面的窗台上都撒上了点点雪白。
灯笼已经挂满了屋檐,红艳艳的,在一片白茫茫的院子里格外耀眼。
程溪专门起了个大早。
“日生日生!”程溪开门出去看了看,便转回身来喊日生。
“快起床了。”他把手伸进日生裹得紧紧的被窝里。
屋里门关的严实,暖融融的
刚刚日生摸到身边还留有余温的空位时就醒了过来。
现在被程溪伸到脖颈处的手一冰,更是完全清醒了过来。
程溪坐在桌子前,从镜子里面看着日生给自己束发。
程溪的桌子上放着昨天晚上程琰写的,让人送过来的字条,上面写着“一切安好”。
他拿起字条又看了看。
确实是哥哥的笔迹。
“哥哥出去看看吗?”日生问道。
“走。”程溪站起来,拉着日生出了门。
程溪带着日生在院子里堆了一个漂亮的雪人。
“我去拿扫把。”日生说着往院门口走去。
经过院墙,日生听见墙外有有什么动静。
“不对劲……”日生嘀咕道。
还没等他细听,程溪就从他身后冲了过来,“快走!”
“怎么……”日生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溪捂住了嘴。
程溪拉着他就往后门跑去。
路上他顺手抄了一根棍子,日生也随手拿了一个趁手的东西。
后门围的人不多,程溪和日生勉强冲了出去。
但是惊动了其他地方的人。
派来的也不是什么很厉害的高手。并且两个人的目标较小,躲躲藏藏倒也没被抓住。
“程溪?”
两个人正蹲在一个屋子的前脚边上,程溪突然听见有人叫他。
是那天宴会上那个粉色衣服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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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燕橙不过这几天有点忙,可能需要等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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