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尔娜和云雀年岁相仿,又和孔雀姐姐玩的好,是以她们三人的感情最要好,往往是孔雀姐一个人,带着她们两个小孩儿玩。我则最喜欢缇娜。
缇娜大我十几岁,我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她就已经成为一名海军士兵了,谁也不知道我们两个是怎么玩起来的,但我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她,缇娜身上有一种很香的味道,我形容不出来,总之闻起来会让人感到温馨。
有段时间缇娜和斯摩格玩得好,走哪儿都黏在一起,是以我连斯摩格也见过不少次,爸爸说在我特别小的时候,他们有一段时间工作特别忙,那段时间我就是由斯摩格和缇娜照顾的。他们走时我还不会说话,等到回来时我已经可以欢快的拍着手喊:“缇娜缇娜!”缇娜一开始很高兴,可是后来她想到父亲他们的死亡直视,总感觉背后很凉,她说:“缇娜好害怕!”
每每提到这件事,爸爸总要咬牙切齿——当时他和爹地打赌,我的第一个字到底是什么,他赌是“爸爸”,因为之前带我带的最多的是他,但是爹地赌的是“缇娜”,因为这个词的重复率最高,我听的也最多,结果是爹地赢了。所以到希尔娜学说话的时候,爸爸压了一票“孔雀”,爹地神秘一笑,压了“姐姐”,爸爸第二次失败的经历证明,我的小妹妹真的很爱我。
小时候的日子过的真的很快乐,只不过有一点:我的生活中并没有母亲这个角色。我曾经因为海军子弟学校里只有我的成长过程中没有母亲的参与而闷闷不乐,那天是抢着摸鱼的卡普爷爷,肘击爹地、脚踹爸爸、拳打斯摩格(后来卡普爷爷神经大条的说当时本来想打父亲的,但是父亲还在批公文,明显没有要去接我的意思,但他当时拳头已经打出来了,所以只能误伤斯摩格)抢到了来接我的宝贵名额。我讲烦恼说给他听,卡普爷爷两口一块仙贝“嘎嘣”进肚里去了。
时至今日我都没有想过卡普爷爷当时是那根筋搭错了居然会编出这样的谎言。
他说:“德墨尔,你知道吗?男人也是能生孩子的!你和希尔娜就是你们的爸爸生下来的!”
“真的吗?”我好奇的问。
卡普爷爷拍了拍手,把手上残留的盐粒拍掉:“那是当然的啦,老夫什么时候说过谎?”
那是小小的我已经有一些警惕心了,不会别人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哪怕是卡普爷爷也不行,所以我问:“可是别人都是一个爸爸一个妈妈,如果我要是男人生下来的话我应该有两个爸爸,但是我有三个爸爸欸。”
卡普爷爷依旧是面不改色,他张口就来:“诶呀呀,那是因为男人的构造和女人不同,要三个男人才可以生孩子。”
我有警惕心,但不多,当时的我居然相信了?!只是不知怎的,那天晚上回去后,卡普爷爷被战国爷爷安了个“带坏孩子”的罪名,被鹤奶奶指挥着父亲他们追着打。我窝在缇娜的怀里,希尔娜和云雀站在一边为孔雀姐编辫子。
等到后来希尔娜稍微大一点了,也问起了这个问题,那时我正将她揽在怀里读故事书,她仰头问我:“姐姐,白雪公主都有妈妈,那我们的妈妈呢?”
我面不改色的翻了页,自信的告诉她卡普爷爷原来告诉我的事:“我们是爸爸生下来的,三个男生和一个男生一个女生一样可以生孩子。”
时至今日,我的爸爸父亲爹地以及一众叔叔阿姨爷爷奶奶没有一个人告诉我和希尔娜男人不能生孩子的事实,因为没有人能够回答我们我们的母亲在哪里——我们是收养来的。
而等我无意间知道这个惨痛的事实后,也没有第一时间告知我的妹妹,当时的我总算明白幼时卡普爷爷告诉我那番话时的心情了,善意的谎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