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刑：骨戒
坤沙转动着翡翠扳指，手术刀在刘耀文无名指第二关节比划。缅甸雨季的闷热让审讯室墙壁渗出水珠，混着血滴在水泥地上积成暗红色水洼。
"三日前芒市边防站。"毒枭突然捏住他指骨，"我的货刚过检查岗就遇上缉毒犬。"刀锋切进肌腱的瞬间，刘耀文听见自己喉咙里迸出的惨叫变成摩尔斯电码——这是师傅教的应急传讯法，疼到极致时用声波长短传递情报。
"坤叔怀疑我？"他盯着没入指缝的刀刃笑出声，"那批货走的是7号通道。"这是他们约定的暗号，代表有内鬼。血珠顺着手术刀血槽滴在坤沙皮鞋上，毒枭突然将断指塞进他嘴里："咽下去，证明你的忠诚。"
刘耀文咀嚼时想起警校毕业礼。宋亚轩躲在观礼席最后一排，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手指固定夹板——那是他第一次任务骨折时对方连夜赶制的。
第二刑：活蛆
当第八只牛虻幼虫钻进耳道时，刘耀文开始背诵元素周期表。这是宋亚轩教他的疼痛转移法，医学生当年在解剖台前说过："当肉体痛苦超越阈值，就让思维跳进知识深海。"
"缅甸警方收到的情报总是比我们快三小时。"坤沙把玩着带倒刺的镊子，"除非..."毒枭猛地扯出他耳蜗里的蛆虫，连带撕下半片鼓膜，"警队有我们的眼睛。"
疼痛的间隙里，刘耀文用淌血的耳道在墙面蹭出坐标。这是师傅独创的血书密码，凝固后会形成缅甸地图上孟瑙镇的等高线——那里藏着坤沙的新型制毒厂。
第三刑：冰火
液氮罐喷出白雾的刹那，刘耀文踹翻了刑凳。低温灼伤从大腿蔓延至胸腔，他在冰雾中蜷成胎儿的姿势，仿佛回到被宋志强捡回警局的那夜。老警察用雪糕给他敷嘴角淤青，宋亚轩在旁边调配冻伤膏。
"去年泼水节，你在仰光见过缉毒厅副厅长。"坤沙将通红的烙铁贴上他腰间的北斗七星，"说说看，宋警官的徒弟怎么会在金三角流浪？"
皮肉焦糊味中，刘耀文数着烙印次数。当第七次灼痛传来时，他发出野兽般的嘶吼——这是给外围狙击手的行动信号，七代表立即撤离。
第四刑：蓝冰
注射器推到底时，刘耀文咬碎了藏在智齿里的解毒剂。甲基苯丙胺在血管里炸成烟花，视网膜上浮现出宋亚轩实验室的冰柜——二十支淡蓝色解毒血清，是他卧底前夜医学生偷偷塞进行李箱的。
"很享受吧？"坤沙揪着他头发撞向单向玻璃，审讯室另一侧躺着昏迷的线人，"给你两个选择：杀了他，或者看着你师兄被做成活体运毒工具。"
刘耀文举起颤抖的格洛克17。瞄准镜里，他看见线人耳后反光——那是宋亚轩研发的皮下定位器，此刻正将审讯室坐标传回省厅指挥中心。
枪响时，子弹精准击碎玻璃幕墙的液压装置。坠落的防弹玻璃砸中坤沙右腿，他趁机扑向警报器，用血流不止的手指按下火警代码——这是给外围接应组的最后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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