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墨晨今天起床时整个人都是懵的。闹钟尖锐的铃声刺进耳膜，他迷迷糊糊地按掉，直到冰凉的洗脸水泼在脸上，才猛地一个激灵——今天是张景澈的生日！

他手忙脚乱地套上校服，抓起书包就往门外冲。"砰"地一声拉开门，差点撞上站在门口正准备敲门的张景澈。

晨光中，张景澈神色淡然，手里拎着一袋冒着热气的包子。看到徐墨晨慌慌张张的样子，他挑了挑眉："醒了？"

"大学霸，生日快乐！"徐墨晨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咧嘴一笑。

张景澈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嗯，上学去。"

教室里，程潇光正得意洋洋地摆弄着自己准备的生日礼物——一个温迪立牌和一个散兵吧唧。"不愧是我的眼光，"他左右端详着，"怎么看都好看。"

沈清月瞥了一眼，冷笑："就这？张景澈会喜欢这种幼稚的东西？我送的才叫实用。"

"哦？"程潇光翻了个白眼，"你该不会又送试卷吧？要是我收到这种礼物，当场就能哭出来。"

"人家是学霸，能跟你一样？"沈清月抱臂，理直气壮，"菜就多练。"

程潇光嘴角抽搐："...你比我妈还烦。十句话里有十一句都在说学习。"

两人唇枪舌战之际，徐墨晨和张景澈一前一后走进教室。林妄趴在桌上，一脸生无可恋："你们可算来了，这俩人吵了一早上，烦死了。"

简林枫熟练地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递给林妄："他俩关系其实挺好的。"

"不吃！"林妄嫌弃地推开，"这学期糖都快吃吐了，再吃真要得糖尿病了。"

徐墨晨："..."

简林枫笑了笑，转向张景澈："生日快乐。"他从口袋里数出六颗糖，"六六大顺。"

张景澈接过糖，虽然觉得这礼物有点莫名其妙，还是点头道谢："谢谢。"

上课铃骤然响起，数学老师大步走进教室："期中考试在即，从今天开始全面复习！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徐墨晨盯着黑板，思绪却早已飘远。"晚上买瓶啤酒？虽然没喝过，但应该没问题...得想个办法支开程潇光和沈清月..."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不去，直到下课铃响。

"这题太难了，"林妄哀嚎，"简林枫，要不要一起体验无绳蹦极？"

"...我教你做题吧，"简林枫无奈，"还有，别总想着跳楼。"

徐墨晨和张景澈对视一眼，默契地沉默。

"澈哥，生日快乐！"程潇光伸长胳膊递过礼物。张景澈接过立牌："谢谢，很好看。"

"那必须的！"程潇光得意洋洋，"米哈游官网买的，绝对正品！"

沈清月冷哼一声，递上一套试卷："我精心挑选的，涵盖所有考点。"

徐墨晨："..."

张景澈面不改色："谢谢，我很喜欢。"

"张景澈，"徐墨晨笑着递过一个录音笔，"生日快乐。"

"里面录了什么？"张景澈接过，眼中带着笑意，"该不会是..."

"你的人设又崩了。"徐墨晨无奈。张景澈按下播放键，录音笔传出声音："张景澈祝你生日快乐，我喜欢..."

徐墨晨慌忙按下停止键："咳咳，回家再听。"

后排传来程潇光和沈清月起哄的声音："哇哦～小秘密～"

上课铃适时响起，陈老师板着脸走进教室："吵什么吵！全年级就你们班最闹！现在抽背，林妄，从《琵琶行》开始。"

林妄在心里骂了句脏话，还是站起来背诵："浔阳江头夜送客...琵琶声停欲语迟。"

"继续。"陈老师目光扫向徐墨晨。

徐墨晨流畅接上："移船相近邀相见...此时无声胜有声。"

"程潇光，接着背。"

程潇光如遭雷击，硬着头皮站起来："银瓶乍破水浆迸...曲终收拨当心画。"

"就这？"陈老师猛拍讲台，"上次语文考多少？"

"120..."

"120很了不起？骄傲了是吧？《琵琶行》抄三遍！"

下课铃响起，程潇光边抄边哀嚎："上次考这个分老师还说'未来可期'，今天就直接变脸！"

林妄突然理解了什么："...我好像懂你平时看我的感受了。"

简林枫拍拍他："知道就好。"

放学时分，夕阳将教室染成金色。徐墨晨、张景澈、程潇光和沈清月一起走出校门。原本沈清月不想来，但家里没人，加上实在抵挡不住蛋糕的诱惑，还是跟来了。

张景澈打开家门说“进来吧”徐墨晨一进到张景澈家，这些就坐沙发上了“那咱们现在点外卖吗？”沈清月和程潇光显得有些尴尬，他们说住校生不能带手机，所以他们现在身上就是身无分文，徐墨晨好像也想到了这一点说“我来点外卖吧，小龙虾怎么样？”张景澈点了点头说“蛋糕你们喜欢吃什么样子？”徐墨晨“水果的吧，我觉得水果的好吃”

张景澈“好，菠萝和草莓可以吗？”

徐墨晨“可以我点了一个小龙虾，你们有什么想喝的吗？”

程潇光沈清月“…都行”两个孩子现在甚至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有点太多余了？

徐墨晨思考了一下说“要不喝点？”

程潇光愣了一下“啊”沈清月他是一脸懵逼的说“喝什么？”

张景澈默默抬头说“要不点四杯奶茶吧”

徐墨晨撇了撇嘴“也行”

张景澈注意到了这一个举动，默默在自己的购物篮里加上了，四瓶啤酒。

"蛋糕来了！"程潇光兴奋地拆开包装，草莓和菠萝的果香立刻弥漫开来。他手忙脚乱地插上17字样的蜡烛，差点把数字插反。

沈清月嫌弃地夺过打火机："笨手笨脚的。"烛光跳动起来，映照着四个人的脸庞。

"许愿许愿！"程潇光举起拍立得。张景澈闭上眼睛，睫毛在烛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徐墨晨偷偷看他，发现张景澈眉目格外清晰好看。

"咔嚓"一声，程潇光抓拍下这个瞬间。照片慢慢显影，画面里张景澈正在吹蜡烛，而徐墨晨望着他的侧脸出神。

"寿星切蛋糕！"沈清月递过塑料刀。张景澈手法利落地将蛋糕分成四份，把最大的一块草莓最多的推给徐墨晨。

"偏心！"程潇光抗议，被沈清月塞了满嘴菠萝："吃你的吧。"

奶油甜而不腻，徐墨晨舔掉嘴角的奶油渍，发现张景澈正看着自己。两人视线相撞，又同时别开脸。

"我爸妈来接了。"沈清月突然说，看了眼窗外。

程潇光哀嚎着往嘴里狂塞蛋糕："等等我！我爸应该也到了！"他胡乱擦了擦嘴，把最后一张拍立得照片塞给徐墨晨："生日纪念！"

门关上的瞬间，屋里骤然安静下来。徐墨晨低头看手里的照片——是张景澈吹蜡烛时，自己偷看他的模样。照片背面潦草地写着：【眼神收收】。

"现在能听了？"张景澈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徐墨晨抬头，发现对方不知何时站在了冰箱前，手里拿着两瓶冒着冷气的啤酒。

"你什么时候——"

"外卖到的时候。"张景澈轻松地撬开瓶盖，"趁你们摆蛋糕藏的。"他递过酒瓶，指尖还带着冰箱的凉意，"录音笔？"

啤酒的苦涩在舌尖炸开，徐墨晨按下播放键。自己的声音在安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张景澈祝你生日快乐，我喜欢你，有你在的每一个时候，我都不会感觉到累如果可以，我想和你一直这样走下去。"

"照片背面写的什么？"张景澈问，呼吸扫过耳尖。

徐墨晨把照片翻过来，两人同时看到那行字。张景澈低笑一声，啤酒瓶轻轻碰上徐墨晨的："那程潇光倒是比你有眼光。"

酒精在血液里悄悄发酵，徐墨晨感觉头脑开始发飘。他盯着张景澈被酒液润湿的唇瓣，突然撑着茶几站起来："张景澈...我有个问题。"

实木地板在脚下微微晃动，他踉跄着向前两步，整个人几乎扑到张景澈身上。带着小龙虾香气的呼吸喷洒在对方颈间，他一把抓住张景澈的手腕，用力按在墙上。

"为什么..."徐墨晨仰起泛红的脸，1米79的身高让他不得不微微踮脚，"每次都是你按着我？"他另一只手抵在张景澈耳侧的墙面上，试图把1米81的人困在臂弯里，"这次换我..."

张景澈垂下眼睛看他，喉结轻轻滑动。暖色灯光下，他能数清徐墨晨睫毛上细碎的光点。"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他忽然轻笑"像只炸毛的..."

"闭嘴！"徐墨晨恼羞成怒地去捂他的嘴，却因为踮脚太久失去平衡。张景澈反手扣住他的腰，两人位置瞬间调转。后背贴上冰凉的墙面时，徐墨晨听见头顶落下一声叹息："身高差2厘米呢...你觉得你能按的住我吗"

"你！"酒精混合着羞恼轰地冲上脸颊，徐墨晨拽着张景澈的衣领就往卧室走。布料摩擦间，他感觉到对方胸膛传来的震动——这个人居然在笑！

卧室门被撞开的声响惊醒了些许理智。张景澈单手撑着门框，眼睛难得露出迟疑："要不要醒酒..."

话音未落就被拽倒在床上。徐墨晨整个人压上来，带着酒气的呼吸烫在他耳畔："我没喝多，继续..."

张景澈望着上方泛红的脸颊，忽然伸摸了摸他的脸"真没醉？"他抚上对方后颈，指尖陷入柔软的发梢。

回应他的是骤然加重的呼吸声——徐墨晨脑袋一歪，彻底栽进他肩窝。绵长的吐息透过衬衫布料，在锁骨处晕开一小片湿热。

床头灯被调到最暗，张景澈轻轻环住怀里的人。2厘米的身高差让徐墨晨的发顶刚好蹭到他下巴，像只找到窝的动物般无意识蹭了蹭。

"晚安。"他吻了吻那个毛茸茸的发旋，在温暖的气氛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