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徐墨晨是被一阵钝痛惊醒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像是有人拿着小锤子在里头敲打。他皱着眉想翻身，却发现自己的腰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

"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张近在咫尺的睡颜。张景澈的睫毛在晨光中投下细密的阴影，呼吸均匀地拂过他的鼻尖。

宿醉的头痛让他忍不住低哼了一声，下意识往对方怀里缩了缩。张景澈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静，手臂收紧了些，嗓音带着没睡醒的沙哑："……头疼？"

"嗯。"徐墨晨闷闷地应了一声，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蹭了蹭，"……几点了？"

张景澈闭着眼睛伸手去摸床头的手机，指尖蹭过徐墨晨的耳垂，惹得他轻轻一颤。

"九点半。"张景澈的声音懒洋洋的，"周六，不用起。"

徐墨晨"哦"了一声，又往他怀里埋了埋。张景澈的手指轻轻按上他的太阳穴，指腹温热，力道不轻不重地揉着。

"……活该。"张景澈低声说，语气里却没多少责备的意思，"第一次喝酒就敢灌一整瓶。"

徐墨晨闭着眼享受他的按摩，嘴上却不服输："……还不是你买的。"

张景澈低笑了一声，没反驳。徐墨晨能感觉到他胸腔的震动，心跳声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传来，平稳而令人安心。

揉了一会儿，张景澈收回手，撑着床坐起身："我去煮醒酒汤，你再躺会儿。"

徐墨晨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看着张景澈随手抓了抓凌乱的黑发，踩着拖鞋走出卧室。阳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睡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截锁骨——徐墨晨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昨晚……好像亲了？

不对，好像没亲到？

他皱着眉努力回忆，但酒精让记忆变得断断续续的，只记得自己拽着张景澈的衣领往卧室走，然后……然后好像就睡着了？

……太丢人了。

他一把扯过被子蒙住头，在床上无声地蹬了两下腿。

厨房里传来锅碗轻碰的声响，没过多久，张景澈端着碗回来了。徐墨晨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脑袋，看见他手里那碗冒着热气的醒酒汤——闻着像是姜糖水。

"起来，喝完再睡。"张景澈把碗递给他。

徐墨晨慢吞吞地坐起身，接过碗小口啜饮。姜的辛辣混着红糖的甜味，热流从喉咙滑进胃里，头疼似乎真的缓解了一些。

张景澈坐在床边看着他喝，目光落在他微微泛红的耳尖上，忽然伸手拨了拨他睡得翘起来的头发："昨晚……"

徐墨晨呛了一下，差点把碗打翻："……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张景澈挑眉："我是说，你昨晚拽着我衣领的样子，挺凶的。"

徐墨晨："……"

张景澈嘴角微微上扬，伸手接过空碗放在床头，忽然俯身凑近他："不过——"

徐墨晨下意识往后仰，后背抵上了床头。张景澈的手撑在他身侧，呼吸近在咫尺。

"现在没喝酒，要不要继续？"

徐墨晨耳根发烫，伸手推他："……你少来。"

张景澈低笑，顺势握住他的手腕，轻轻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早安吻。"他直起身，语气轻松，"我去做早饭，你再躺会儿。"

徐墨晨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自己被偷袭了。

张景澈头也不回的走出房间，突然他感觉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手机一看，是张晓斌也就是张景澈的父亲发来了一条信息:【我听你妈说今天好像是你生日给你点钱，你自己买点东西吧】以下是一个1000块钱的转账红包。张景澈看着这条信息，心里一阵无奈，但还是回复【好，谢谢】连亲生儿子的生日都能记错，不过也对，他们恨我也是应该的。

“你需要帮忙吗？”徐墨晨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徐墨晨晃晃悠悠地走到厨房门口，看着张景澈低头看手机的背影。他眯了眯眼睛，宿醉让视线还有些模糊，但能清楚地看到张景澈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

"我来煎蛋吧。"徐墨晨走过去，顺手从冰箱里拿出两个鸡蛋，"你煮粥。"

张景澈收起手机，神色如常地接过鸡蛋："头疼就别逞强。"

"谁逞强了。"徐墨晨撇撇嘴，熟练地开火倒油，"我煎的蛋可比你的好吃。"

厨房里很快飘起香气。徐墨晨专注地盯着平底锅里的煎蛋，时不时用铲子轻轻拨弄。张景澈站在一旁熬粥，余光却总忍不住往旁边瞟——徐墨晨的裤脚卷起一截，露出纤细的脚踝，头发还翘着几撮，在晨光中显得毛茸茸的。

"翻面翻面！"徐墨晨突然手忙脚乱地喊。

张景澈眼疾手快地接过铲子，三下五除二把煎蛋翻了个面："再晚一秒就糊了。"

"......"徐墨晨耳根发红，"我故意的，这样比较香。"

早餐很快端上桌。简单的白粥、煎蛋和一小碟榨菜。徐墨晨低头喝粥，时不时偷瞄对面的张景澈。阳光透过窗户洒在餐桌上，照亮了张景澈低垂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看什么？"张景澈头也不抬地问。

"看你好看。"徐墨晨脱口而出。

张景澈轻轻笑了一声，伸手抹掉他嘴角的米粒："慢点吃。"

吃完饭，徐墨晨主动收拾碗筷。水流哗哗作响，他一边洗碗一边哼着跑调的歌。张景澈靠在厨房门框上看着他，忽然觉得这样的早晨格外宁静。

"我回去了。"徐墨晨擦干手，指了指隔壁，"回去补个觉。"

张景澈点点头："晚上来我这吗？"

"要不你去我那吧"徐墨晨思考了一下"毕竟昨天我在你家吃的"

"都行"

他往门口走，突然又折返回来，飞快地在张景澈脸上亲了一下："走了"

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张景澈站在原地，摸了摸被亲过的地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转身收拾餐桌，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画出一道明亮的界限。

隔壁传来隐约的关门声，然后是徐墨晨哼歌的声音。张景澈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就很好。

徐墨晨回到家发现灯是关着的，想都不用想“你为什么不开灯？”徐黎羽默默走了出来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是你哥，再说了，奶奶在家的时候，灯从来都是开着的，也就你这种宅女不会开灯了。”徐墨晨无语的说。“哇，你这话说的跟你不是宅男一样”徐黎羽不客气的回怼“不对，哥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怎么身上一股酒味？”徐墨晨愣了愣“我在…在…在做兼职然后那里的客人都在喝酒，所以…我身上沾着酒味…”徐黎羽默默翻了个白眼“你看我信吗？”

徐黎羽双手抱胸，一脸"你继续编"的表情看着自家哥哥。徐墨晨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揉了揉太阳穴往自己房间走："爱信不信，我去补觉了。"

"等等！"徐黎羽突然拽住他的衣角，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哥，你脖子上..."

徐墨晨猛地捂住脖子，脸色瞬间涨得通红："什、什么？"

"哈哈哈！"徐黎羽突然大笑起来，"骗你的啦！不过你这个反应..."她意味深长地眨眨眼，"看来昨晚确实很精彩嘛~"

"徐！黎！羽！"徐墨晨恼羞成怒，作势要打她。小姑娘灵活地躲开，一溜烟跑回自己房间，还不忘回头做个鬼脸："放心啦，我不会告诉奶奶的！不过..."她狡黠一笑，"封口费至少要一顿火锅！"

徐墨晨站在原地，又好气又好笑。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确认确实没有什么可疑痕迹后，才松了口气走进卧室。

刚躺下，手机就震动起来。张景澈发来消息：【睡了吗？】

徐墨晨嘴角不自觉上扬：【正要睡】

张景澈：【你妹发现了？】

徐墨晨：【......你怎么知道？】

张景澈：【猜的。她刚才给我发消息，问我们昨晚是不是在一起】

徐墨晨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她怎么有你联系方式？！】

张景澈：【上次帮你拿作业回家，她加的我】

徐墨晨扶额，正要回复，房门突然被敲响。徐黎羽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哥，我点了奶茶，你要喝吗？"

"不喝！"徐墨晨没好气地回道，手指飞快地打字：【她跟你说什么了？】

张景澈：【就问我们是不是在一起，我说是】

徐墨晨：【......】

张景澈：【她还说想吃火锅】

徐墨晨无奈地叹了口气，朝门外喊道："徐黎羽！"

门开了一条缝，小姑娘探头进来："干嘛？"

"晚上吃火锅。"徐墨晨瞪着她，"但是！"他加重语气，"不许再打听昨晚的事。"

徐黎羽眼睛一亮，做了个拉上嘴巴的动作："成交！"说完欢快地关上了门。

徐墨晨重新躺回床上，给张景澈发消息：【晚上来我家吃火锅吧，我妹非要敲诈我一顿】

张景澈：【好。要带什么？】

徐墨晨：【带你自己就行】发完觉得太肉麻，又补了句：【...还有虾滑】

放下手机，徐墨晨把脸埋进枕头里。宿醉的头疼似乎又加重了，但想到晚上又能见到张景澈，心里又泛起一丝甜蜜。隔壁房间传来徐黎羽哼歌的声音，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床上，温暖而宁静。

晚上6点张景澈敲响了徐墨晨家的房门，徐墨晨“进来吧，我去煮底料”张景澈笑笑说“你睡了多久”“一下午”徐墨晨揉了揉眼睛说道。

张景澈“今晚我…”

“哥，谁啊”

徐墨晨“张景澈，徐黎羽你把桌子收拾收拾，一会吃饭”

“好”

张景澈跟着徐墨晨走进厨房，顺手把装着食材的袋子放在料理台上。他自然地接过徐墨晨手中的火锅底料包装："我来煮吧，你去休息会儿。"

徐墨晨打了个哈欠，眼角泛起一点水光："没事，我帮你。"他站到张景澈身边，两人肩膀轻轻相碰。

厨房外传来徐黎羽收拾碗筷的声响，还有她故意提高音调的哼歌声。张景澈低笑一声，凑近徐墨晨耳边："你怎么这么可爱"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徐墨晨耳尖一热，用手肘轻推他："专心煮你的底料"

红油在锅中慢慢化开，辛辣的香气弥漫开来。张景澈熟练地加入各种调料，徐墨晨则在一旁洗菜切菜。两人配合默契，偶尔手臂相触，徐墨晨就会不自觉地放慢动作。

"哥！"徐黎羽突然从门口探出头，"我能先吃点零食吗？好饿啊！"

徐墨晨头也不抬："不行，马上就好了。"

张景澈却从袋子里拿出一盒草莓："先吃点水果？"

"谢谢！"徐黎羽欢快地接过

火锅很快准备就绪。餐桌上，红油锅底咕嘟咕嘟冒着泡，周围摆满了各种食材。徐黎羽迫不及待地夹起一片肥牛："我要开动啦！"

"慢点吃。"徐墨晨习惯性叮嘱，同时往张景澈碗里夹了几片羊肉，"你也吃。"

张景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也给徐墨晨夹了块虾滑："尝尝，特意买的你喜欢的牌子。"

徐黎羽咬着筷子，眼睛在两人之间来回转动："啧啧啧..."

"吃饭别出声。"徐墨晨板着脸，却掩饰不住泛红的耳尖。

饭桌上渐渐热闹起来。徐黎羽讲着学校的趣事，徐墨晨适时接话，张景澈则一边听着一边给徐墨晨夹菜。火锅的热气模糊了视线，却让气氛更加温馨

饭后，徐黎羽主动承担了洗碗的任务，还特意把两人"赶"到阳台："你们去消消食，这里交给我就行！"

阳台上，夜风微凉。张景澈自然地牵起徐墨晨的手："还好吗？"

"嗯。"徐墨晨回握住他，"大学霸，你想考哪个大学啊"

"山东师范大学"张景澈轻声说，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

徐墨晨转头看他，月光下张景澈的侧脸格外清晰好看："为什么"

"我想学心里专业"张景澈笑了笑"山东师范大学拥有心理学一级学科博士点应用心理学是国家级特色专业"

"那我也要上，这样咱们就可以一辈子不分开了，"徐墨晨笑着说。

厨房里，徐黎羽偷偷瞄了眼阳台上依偎的两人，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轻手轻脚地关上了厨房的门。

张景澈“好，一辈子，在一起”

一辈子，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