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这是顾家授权的监护文件

马嘉祺抽出几页纸，钢笔在签名处轻轻一点。

马嘉祺顾笙笙现在是我的被监护人，张主任还有疑问？

顾笙笙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冰凉的玻璃上，照射的她像个破碎的娃娃。

监护人？顾家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亲戚？

刘耀文突然转身，撞得浴室门发出闷响。他瞪大眼睛看着马嘉祺手里的文件，喉结上下滚动。

刘耀文马老师，你不是......你姓马啊？

马嘉祺我随母姓

马嘉祺淡淡瞥了他一眼，钢笔帽"咔哒"扣上。

马嘉祺顾笙笙，出来

磨砂玻璃门被一只颤抖的手推开，顾笙笙穿着拖鞋站在浴室门口，水珠顺着发梢滴在地板上。她身上还穿着刘耀文给的运动服。

顾笙笙我不认识你

顾笙笙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她死死盯着马嘉祺手中那支银色钢笔，笔帽上的"M"字母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马嘉祺微微挑眉，迈步朝她走来。随着距离缩短，顾笙笙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混着雨水的湿气。

他停下在她面前半步远的地方，这个距离近得能看清他眼睫上的细小绒毛，又不至于显得冒犯。

马嘉祺父亲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

马嘉祺弯腰，视线与她平齐。

马嘉祺笙笙，我是你小叔

这个称呼像一把生锈的钝刀，缓慢地割开顾笙笙记忆深处的伤口。

她猛地睁大眼睛，指甲掐进掌心。

顾笙笙你胡说！我父亲三年前就去世了！

马嘉祺所以我现在带你回家

马嘉祺直起身，自然地想去牵她的手。顾笙笙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后腰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出声。

刘耀文立刻上前一步，张开双臂挡在她面前。

刘耀文马老师！你弄疼她了！

浴室顶灯突然闪烁两下，灭了。

客厅电视屏幕的光映出张主任悄悄退出房门的背影，玄关处只剩下李梦瑶僵在原地，像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

窗外的雷声越来越近，紫色闪电劈开夜空的瞬间，正好照亮马嘉祺眼中翻涌的情绪。

不是温柔，不是怜悯，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顾笙笙突然想起前世临死前在江水中看到的最后画面——李梦瑶站在岸边，手里拿着这支银色钢笔，身后停着一辆黑色宾利。

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现在想来，那辆车的车牌号最后三位是"MJQ"。

马嘉祺收拾东西

马嘉祺直起身，恢复了那种波澜不惊的语调。

马嘉祺给你五分钟

刘耀文还想说什么，顾笙笙却突然扯了扯他的衣角。她走到客厅中央，从沙发上拿起那个洗得发白的帆布包，拉链卡住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李梦瑶突然笑出声，笑声尖锐得像指甲划过玻璃。

李梦瑶顾笙笙，你以为找了个靠山就有用吗？你爸爸欠的钱......

马嘉祺头也不回地打断她。

马嘉祺明天让你父亲去我公司

女孩的笑声戛然而止。重生回来第一次正面交锋，她赢了，却感觉坠入了更深的深渊。

五分钟后，顾笙笙站在玄关换鞋。

她的帆布包带子断了一根，用校服外套的袖子草草扎着。刘耀文红着眼睛站在她身后，手指攥着她那件洗得泛黄的外套，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

马嘉祺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屏幕，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他撑开伞，率先走进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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