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笙把薄荷糖纸塞进口袋，甜味从舌尖漫开。她扒拉着课本假装做笔记，余光却忍不住瞟前排晃动的金色脑袋。
小时候宋亚轩总爱抢她碗里的肉包子，抢完还要炫耀似的冲她做鬼脸。有次被院长撞见，两个人被罚站在太阳底下，手牵手不准分开。那时候他手心全是汗，却死死抓着她的手不放......
宋亚轩"喂。"
感觉有人踢她的桌子，顾笙笙抬头正对上宋亚轩转过来的脸。他咬着笔盖挑眉，金色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
宋亚轩"看什么呢？思春啊？"
他用气声说话，声音里的笑意挡都挡不住。
顾笙笙抓起桌上的圆规就要戳过去：
顾笙笙"滚蛋！"
宋亚轩"啧，暴力女。"
宋亚轩轻巧躲过，指尖擦过她手腕内侧。
宋亚轩"小时候就爱咬人，现在还这么凶。"
顾笙笙"彼此彼此。"
她冷笑。
顾笙笙"你抢我包子的时候怎么不嫌我凶？"
提到童年糗事，宋亚轩的耳朵尖悄悄发红。他转回去的时候动作太急，碰掉了贺峻霖的文具盒。尺子铅笔撒了一地，顾笙笙清楚看见贺峻霖校服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淡青色的竹叶印记。
宋亚轩“抱歉。”
宋亚轩低头捡东西，声音含糊。
贺峻霖没说话，只是睫毛垂得更低。他捡起一支自动铅笔递给顾笙笙，笔杆还带着他的体温。
数学课总算熬到下课。顾笙笙趴在桌上装死，感觉后颈又被戳了戳。
宋亚轩"给。"
宋亚轩把一张叠成方块的纸拍在她桌上。
宋亚轩“赔你的。”
展开来看，居然是用几何辅助线画的表情包——一个顶着呆毛的小女孩，正张着嘴巴啃包子，旁边歪歪扭扭写着［小馋猫笙笙］。线条虽然潦草，却把她小时候偷吃包子被噎到时的蠢样画得活灵活现。
顾笙笙"噗嗤"笑出声，突然有了主意。她翻到笔记本最后一页，抓起铅笔飞快地画起来。宋亚轩的狗鼻子最有特点，还有他得意时会翘起的嘴角，以及......短得不成比例的腿。
顾笙笙"完成！"
她欣赏着自己的大作——一只戴着墨镜装酷的大鼻子狗，正踮着脚尖去够桌上的包子，鼻子画得尤其突出。旁边用小字标注：［某短腿偷包贼］。
宋亚轩“喂！”
宋亚轩见她鬼鬼祟祟，伸手就要抢本子。
顾笙笙早有准备，抓起纸团就朝他扔过去。纸团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精准砸在宋亚轩后脑勺上。
周围响起一片起哄声。贺峻霖推了推眼镜，嘴角绷得紧紧的，耳根却悄悄泛红。严浩翔假装整理书包，手指却在桌肚里停住了动作。
宋亚轩猛地转过身，金色头发根根倒竖，活像炸毛的猫。他展开纸团看清内容的瞬间，眼睛瞪得溜圆：
宋亚轩"顾、笙、笙！"
顾笙笙"干嘛？"
她故意用无辜的眼神看他。
宋亚轩"你找死！"
宋亚轩作势要扑过来，却被贺峻霖一把拉住。他不知从哪摸出颗糖，塞进宋亚轩嘴里。
贺峻霖“乖。”
贺峻霖的声音依旧清冷，动作却难得温柔。
宋亚轩含着糖，气鼓鼓地瞪着顾笙笙，腮帮子鼓成仓鼠形状。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发梢，染成温暖的蜂蜜色。顾笙笙突然想起小时候也是这样，无论吵得多凶，只要给他颗糖就能哄好。
顾笙笙"噗嗤——"
她没忍住笑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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