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温泉

古月推开更衣室的门时，温泉的热气已经模糊了视线。她裹着浴巾，赤足踩在温热的石板上，银发被水汽打湿，贴在白皙的颈间。

"你确定这里没人？"她回头问唐舞麟，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

唐舞麟正在解浴袍的带子，闻言抬头笑道："放心，这是我特意找的私人温泉，方圆十里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古月抿了抿唇，慢慢解开浴巾。温泉水汽中，她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唐舞麟的喉结动了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

"哗啦"一声，古月踏入温泉。温热的水流包裹全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舒服的叹息。唐舞麟紧随其后，在她身边坐下。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泡温泉吗？"古月靠在池边，闭着眼睛问。

唐舞麟轻笑，"当然记得。那时候你还是银龙王，差点把整个温泉都冻成冰。"

古月睁开眼，银色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那是因为某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偷看我换衣服。"

"我那是担心你受伤！"唐舞麟辩解道，脸却红了。

古月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耳边，"那现在呢？也是担心我受伤？"

唐舞麟僵在原地，感受着古月柔软的身体贴上来。她的银发在水中飘散，有几缕缠上了他的手臂。

"古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嘘。"古月的手指按在他唇上，"让我好好看看你。"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胸膛下滑，在某个伤疤处停住。那是三百年前留下的，为了救她而受的伤。

"还疼吗？"她轻声问。

唐舞麟摇头，"早就不疼了。"

古月却突然低头，柔软的唇贴上那道伤疤。唐舞麟倒吸一口冷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向某处。

"古月......"他抓住她的手腕，"别这样......"

"为什么？"古月抬头看他，眼中带着水汽，"你为我受了这么多伤，我却连补偿都不能吗？"

唐舞麟的心猛地揪紧。他捧起古月的脸，深深吻下去。温泉水在他们周围荡漾，激起一圈圈涟漪。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直到两人都喘不过气来。古月靠在唐舞麟怀里，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其实......"唐舞麟突然开口，"我一直在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你会想起过去的事，然后......离开我。"

古月愣住了。她抬头看着唐舞麟，发现他的眼中满是痛苦。

"三百年前，我差点害死你。"唐舞麟的声音颤抖，"如果不是我太弱，你也不会......"

"傻瓜。"古月捂住他的嘴，"那是我自己的选择。而且......"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如果不是那样，我们也不会有现在。"

唐舞麟怔住了。古月趁机翻身跨坐在他身上，银发垂落，在水面形成一片银色光晕。

"现在，"她俯身在他耳边轻语，"让我们创造新的回忆吧。"

温泉水再次荡漾起来，这次比之前更加激烈。月光透过水汽洒下来，为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边。

不知过了多久，古月靠在唐舞麟怀里，手指无意识地在他胸口画圈。

"舞麟......"她轻声唤道。

"嗯？"

"我们结婚吧。"

唐舞麟猛地坐直身子，"你说什么？"

古月抬头看他，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我说，我们结婚吧。就在这里，就现在。"

唐舞麟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古月认真的眼神，突然笑了。

"好。"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就现在。"

温泉水再次荡漾起来，这次比之前更加温柔。月光下，两人的身影交织在一起，仿佛要延续到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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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繁星点点，唐舞麟握住古月的手，"其实我有个秘密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

"当年在东海学院，我第一次见你时就喜欢上你了。"

古月抬头看他，眼中闪着星光，"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

"什么时候？"

"在你第一次为我挡下攻击的时候。"古月靠在他肩上，"那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都逃不掉了。"

唐舞麟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那就别逃了，永远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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