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穿过雕花木窗的缝隙时，唐舞麟的手指微微颤动。他下意识往身侧摸索，却只触到尚有余温的锦被。睁眼便见古月娜赤着脚站在庭院里，月光纱裙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银发间跳跃着未散的魂力光点。
"又在偷偷练习魂力掌控？"他披衣起身，黄金龙枪在掌心凝成虚影。古月娜回眸时眼底流转着银月般的光泽，指尖凝聚的冰晶突然化作漫天星屑。唐舞麟笑着挥枪挑破那些锋芒毕露的碎冰，金红魂力与银蓝光晕在空中缠绵成螺旋。
厨房飘出焦糖的甜香时，古月娜正蹲在琉璃花架前。唐舞麟举着锅铲探出头，看见她将掌心贴在一株蔫头耷脑的蓝银草上。碧绿藤蔓突然抖擞精神，缠绕着攀上她皓白的手腕。
"这是......"唐舞麟望着叶片上熟悉的金色纹路，锅里的糖浆咕嘟咕嘟冒起泡。
"你二十岁生日那天在星斗大森林采的。"古月娜指尖凝结出细碎的冰晶，将花盆整个封存，"那天你被三只千年暗金恐爪熊追着跑，还不忘揪这株草说要当定情信物。"
糖浆彻底熬成琥珀色时，唐舞麟从背后环住正在沏茶的人。古月娜手腕轻颤，滚烫的茶水在空中凝成银龙形状，精准落入青瓷杯盏。"别闹。"她耳尖泛红，想要挣脱却被金龙爪扣住腰肢，"松手，你的糖醋排骨要糊了。"
"有你在怎么会糊？"唐舞麟故意往她颈间呵气，看着晶莹的冰霜顺着锁骨蔓延。古月娜反手将冰元素凝成小蛇钻进他衣领，两人笑闹间魂力激荡，整罐胡椒粉在空中炸成金红雾霭。
午后阳光斜照进书房时，古月娜正在翻阅传灵塔的卷宗。唐舞麟端着新制的梨花酥推门而入，发现妻子周身萦绕的寒气比极北之地的风雪更凛冽。
"昨天你去魂兽森林了？"她没抬头，宣纸在指间冻成冰片。
"只是帮军方清剿些失控的十年魂兽......"
"唐舞麟！"卷宗重重拍在案几上，冰霜顺着紫檀木纹路蔓延，"你答应过我绝不再动用金龙血脉的力量！"她起身时发间银铃叮咚作响，那是用两人断发编织的同心结。
唐舞麟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将掌心贴在自己心口。炽热的金龙血脉透过肌肤传来，古月娜惊觉那里悬着枚银龙鳞吊坠——正是当年他在冰火两仪眼求婚时，从自己逆鳞处取下的那片。
"你总说银龙王与金龙王注定相杀。"他牵引着她的手抚过吊坠上细密的裂痕，那是深渊大战时替她挡下致命一击的证明，"可你看，我们的魂力早就像这些裂纹般纠缠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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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染红云霞时，古月娜正在擦拭梳妆台上的水晶镜。镜中忽然映出唐舞麟举着两支糖葫芦的身影，红衣青年笑得像个偷到蜜罐的孩子："东街新开的甜品铺，老板说每支糖葫芦里都藏着一颗幸运果。"
她咬开糖衣时尝到清甜的汁水，山楂核竟真是心形。唐舞麟突然凑近舔去她唇角的糖渣，古月娜羞恼地凝出冰锥，却被他用黄金龙枪挑着挂到房梁上，和去年中秋做的冰灯笼撞出清脆声响。
夜色渐深时，唐舞麟在露台找到抱膝远眺的银发女子。星河倒映在她眸中，仿佛万年前龙神陨落时炸裂的光焰。他默默展开披风裹住单薄的身躯，感觉到古月娜的后背轻轻颤抖。
"今天在森林里......遇到只怀孕的暗影豹。"他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闷在带着龙涎香的银发里，"它护着幼崽朝我呲牙的样子，让我想起你怀着小轩时挡在我和圣灵教之间的模样。"
古月娜突然转身咬住他肩膀，尖牙刺破衣料时尝到血腥味。唐舞麟纹丝不动地任她发泄，直到咸涩的液体渗进伤口。"你这个......混蛋..."她哽咽着捶打他胸膛，"明明说好要陪我度过每个清晨......"
月光突然被翻涌的云层遮蔽。唐舞麟捧起妻子泪痕交错的脸，额头相抵时金红与银蓝魂力自发纠缠升腾，在夜空中绽开比极光更绚丽的华彩。无数光点如星雨坠落，却在触及古月娜发梢时化作振翅的银蝶。
"你看，"他轻吻她湿润的眼睫，"连我们的魂力都不愿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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