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凤栖糖画铺**
怀玉舀起今春新熬的槐花蜜,鎏金糖稀在青石板上流淌成凰。檐角琉璃铃珠忽地蒙上霜色,她抬头望见糖砂在晨光中凝成端敬皇后的泪痣——这已是顾惊鸿魂飞魄散的第七日。
"姑娘的糖凰,可会泣血?"
银铃般的童声惊落糖勺。怀玉转身时,七八岁的女童正踮脚够着柜台,眉心朱砂痣与萧景珩的梧桐花印如出一辙。女童腕间红绳缀着星砂铃铛,每颗砂砾都映着太庙惊门崩毁的刹那。
"这花样叫'凤栖梧'。"怀玉将糖画递过去,瞥见女童颈间墨玉长命锁的纹路——竟与三皇子的扳指同源。
女童咬破糖凰翅膀,鎏金糖砂突然在唇间凝成符咒:"阿姊可知,惊门碎屑落在糖砂里了?"
**辰时三刻,浑天仪旧址**
霍衍的剑尖挑起地缝中的星砂,琥珀瞳孔映出诡异画面:本该消散的顾惊鸿残魂正被糖砂重塑,每粒砂砾都裹着怀玉的心头血。他胸前的凤翎纹突然灼烧,情人蛊的刺痛穿越时空而来——竟是承庆十六年种蛊时的剧痛。
"将军在寻这个?"
女童的声音从碑林传来。她手中的墨玉长命锁裂开缝隙,露出半枚浑天仪惊门碎片。霍衍的剑锋还未触及锁扣,星砂突然凝成顾惊鸿的身形:"妹夫,别来无恙?"
怀玉赶到时,正见霍衍的剑锋穿透女童虚影。女童化作星砂散落的刹那,她颈间长命锁坠地碎裂——里面蜷缩着婴孩大小的顾惊鸿魂灵。
"以糖砂为巢,星屑为骨。"顾惊鸿的魂灵舔舐着鎏金糖砂,"好妹妹,这份重生礼可妙?"
**巳时正,太医院地窖**
萧景珩的残魂在药香中忽明忽暗,白发缠着怀玉腕间新编的红绳。她将惊门碎片浸入药汤,看着碎片吸食霍衍的蛊血:"金鱼先生,这解药苦得很。"
"苦不过你当糖砂吞的星屑。"残魂抚过她发间凤翎,指尖星砂凝成承庆十六年的画面——端敬皇后剜出的双生子心口血,正被炼成今春的槐花蜜。
地窖突然震颤,女童的嬉笑声穿透石壁。怀玉掀开药柜暗格,发现满屉星砂凝成的糖丸,每颗都裹着太庙惊门的碎片。霍衍的剑锋劈开暗格底层,七十二盏幽冥灯的光影中,三皇子的虚影正在重组墨玉扳指。
"小凤凰。"虚影拾起一粒糖丸,"你猜这糖砂里,掺了多少故人魂魄?"
**午时初,朱雀阙顶**
怀玉立在飞檐之上,看着女童将星砂撒向人间。每粒砂砾落地即化糖稀,长安百姓争相舔舐,额间渐现惊门纹路。顾惊鸿的魂灵在糖砂风暴中狂笑:"好妹妹,且看这人间化作糖瓮!"
霍衍的剑锋刺入女童后心,却只挑起一串星砂凝成的糖葫芦。萧景珩的残魂突然暴涨,白发缠住怀玉腰肢跃下阙楼:"去钦天监地脉!"
地脉深处的星砂熔炉中,怀玉看见自己的倒影——当年被炼化的双生子魂灵正朝她伸手。女童的声音从熔炉核心传来:"阿姊,用惊门碎片......"
"闭嘴!"怀玉捏碎最后半块血玉,鎏金糖砂灌入熔炉。在意识消散前,她听见系统冰冷的提示:
【检测到新攻略对象:星砂之灵(爱恨值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