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这段时间，顾寒川对林小暖越来越冷淡，这么反常的行为使林小暖坐立难安，林小暖站在顾寒川的公寓门口，手里攥着备用钥匙，却迟迟没有插入锁孔。
这是他们相恋两个月以来，她第一次需要用到这把钥匙。以往每次来，顾寒川都会提前开门等她，有时还会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空气中飘着糖醋排骨的香气。
可最近一段时间，一切都变了。
他不再主动联系她，回复消息的时间越来越长，甚至开始推掉他们的约会。上周，他居然在电话里说："小暖，我们分手吧。"
她怎么可能相信？那个会在她加班时送来热奶茶，会记住她所有喜好，会在她生病时彻夜守候的顾寒川，怎么可能说不爱就不爱了？
钥匙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清晰。推开门，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林小暖皱起眉头，顾寒川一向讨厌中药的味道，怎么会......
客厅里一片狼藉，茶几上堆满了各种药盒和病历本。她的心跳突然加快，手指微微发抖。最上面是一份诊断报告，她认得那个医院的标志，是全市最好的心内科。
"扩张型心肌病，心功能IV级......"她喃喃念着诊断结果，眼前一阵发黑。这种病她听说过，死亡率极高，五年生存率不到50%。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两个月前，顾寒川开始频繁加班，脸色总是苍白，有时会突然捂住胸口。她问起时，他总是笑着说没事，大概是太累了。有一次他们在看电影，他突然起身说要去买水，回来时额头上都是冷汗......
"啪嗒"，钥匙掉在地上。林小暖这才发现自己在哭，泪水模糊了视线。原来他推开她，是因为这个。这个傻子，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她吗？
浴室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林小暖冲过去，看到顾寒川倒在地上，脸色发青，右手紧紧抓着胸口的衣服。
"寒川！"她扑过去，摸到他的口袋里有药瓶。是硝酸甘油，她记得医生说过，心脏病发作时要立即舌下含服。
她颤抖着手倒出一粒药，塞进他嘴里。顾寒川的呼吸很微弱，嘴唇已经发紫。林小暖掏出手机拨打120，声音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地址。
等待救护车的时间里，她紧紧握着他的手。他的手冰凉得可怕，就像那天他说分手时一样。
"你这个骗子......"她把脸贴在他的手心里，"你以为这样推开我，我就会幸福吗？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幸福......"
顾寒川的眼皮动了动，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林小暖凑近他耳边："你要是敢丢下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救护车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医护人员冲进来的时候，林小暖还保持着那个姿势。她看着他们把顾寒川抬上担架，突然想起什么，冲进卧室拉开抽屉。
果然，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他们所有的合照，还有一枚钻戒。戒指盒里夹着一张纸条："对不起，小暖，我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未来。"
她攥紧戒指，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在纸条上。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以为这样就是对她好吗？
"顾寒川，你给我听好了，"她对着远去的救护车大喊，"你要是敢放弃，我就追到阎王殿去把你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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