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中,刘耀文仰头将杯中琥珀色的液体一饮而尽。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芒在他俊美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随手将空杯往桌上一放,立刻有侍者恭敬地为他续上新的威士忌。
"刘少,今晚怎么兴致不高啊?"身旁的狐朋狗友凑过来,带着几分谄媚的笑意,"要不要叫几个妞来陪陪?"
刘耀文懒洋洋地靠在真皮沙发上,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杯沿。他今天确实提不起劲,总觉得心里堵得慌,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但这种感觉转瞬即逝,他嗤笑一声,抬手打了个响指:"叫吧,要最贵的。"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刘耀文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是管家打来的。他本想挂断,但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接了起来。
"少爷......"管家的声音带着哭腔,"老爷他......突发心梗......"
刘耀文的手一抖,酒杯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猛地站起身,眼前一阵发黑。耳边狐朋狗友的调笑声仿佛隔着一层水雾,变得模糊不清。
等他跌跌撞撞赶到医院时,只看到父亲冰冷的遗体。那个总是板着脸训斥他的男人,此刻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再也不会对他发火了。
"少爷,公司......"律师欲言又止,"老爷生前借了不少外债,现在债主都在催债,公司恐怕......"
刘耀文呆呆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一夜之间从云端跌落。那些平日里巴结他的朋友,此刻全都避之不及。公司的董事们更是毫不留情,直接将他踢出了董事会。刘耀文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医院走廊冰冷的扶手,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他的鼻腔。父亲的遗体已经被推走,但他仍能感受到那股刺骨的寒意。
就在他走投无路之际,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了。
"刘少爷,好久不见。"
低沉磁性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刘耀文回头,对上了一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男人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黑色西装,衬得肩宽腿长。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刘耀文,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严浩翔。
这个名字在商界如雷贯耳。年仅三十岁就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手段狠辣,作风凌厉。刘耀文曾在酒会上远远见过他一次,那时他还对这个冷面阎王嗤之以鼻
那个声音像一把锋利的刀,划破了死寂的空气。刘耀文回头,看到严浩翔正倚在走廊的墙上,修长的手指把玩着一枚铂金打火机。月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斜射进来,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投下一道冷光。
"你来做什么?"刘耀文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记得上次酒会上,自己喝得烂醉,当着所有人的面嘲笑严浩翔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严浩翔轻笑一声,迈着优雅的步子走近。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威士忌的味道,莫名让刘耀文感到一阵心悸。
"听说令尊的公司遇到了些麻烦。"严浩翔在他身边坐下,修长的双腿交叠,"我可以收购,但有个条件。"
刘耀文警惕地看着他:"什么条件?"
"你。"严浩翔转头,目光如刀,"我要你,你当我的金丝雀,我给你喂最贵的粮食。"
刘耀文猛地站起身:"你什么意思?"
严浩翔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很简单。我收购公司,你来做我的......"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助理。"
"你疯了吗?"刘耀文冷笑,"我凭什么要给你当助理?"
"就凭你现在一无所有。"严浩翔的声音依然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你那些所谓的朋友,现在都在忙着和你撇清关系吧?"
刘耀文的拳头攥紧了。他说得对,从父亲去世到现在,他的手机安静得可怕。那些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人,此刻全都销声匿迹。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严浩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个重新站起来的机会。但前提是,你要完全听我的。"
刘耀文抬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月光下,严浩翔的轮廓显得格外冷峻,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情绪。
"为什么是我?"刘耀文问道。
严浩翔没有立即回答。他转过身,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因为......"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刘耀文还想追问,但严浩翔已经恢复了那副冷峻的表情:"明天早上八点,到我办公室报到。迟到一分钟,这个交易就作废。"
说完,他转身离开,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刘耀文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突然注意到严浩翔的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样式古朴的银戒。
那枚戒指......似乎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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