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翼的帷幔垂落如雾,阿瑶在半梦半醒间浮沉。后背的伤口仍在隐隐作痛,但更让她心悸的,是弥漫在空气里的草药气息 —— 那是属于斯内普的。
她能感觉到他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黑袍扫过地面的声响轻得像叹息。有好几次,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的脸颊,却又在最后一刻缩回,只留下一阵带着苦艾香的凉风。
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床边。是邓布利多,他的半月形眼镜在烛光下闪着光
邓布利多:“西弗勒斯,她的体征已经稳定了。”
斯内普没说话,阿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脸上,带着从未有过的焦灼。
邓布利多“你守在这里三天了。”我记得莉莉去世时,你也没这样过。”
阿瑶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斯内普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
斯内普教授:“别拿她和莉莉比。”
邓布利多“我不是在比较,我只是不明白,失去挚爱这种事,你已经经历过一次了,为什么这次……”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反问,“会这么伤心?”
空气瞬间凝固。阿瑶能想象出斯内普此刻的表情,黑袍下的身体一定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斯内普教授“第一次失去时,我以为自己会坠入永恒的黑暗,” 斯内普的声音低得像耳语,“后来发现,原来还能更痛。”
邓布利多没再说话。脚步声渐渐远去,门轴转动的轻响后,医疗翼重归寂静。斯内普的呼吸声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清晰,带着一种近乎破碎的沉重。
阿瑶感觉到他俯下身,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额角。他的指尖终于落在她的脸颊上,带着滚烫的颤抖。
斯内普教授“傻丫头,”
他的声音里裹着未散的哽咽,
斯内普教授“你知不知道,看到你倒在密室里,毒液顺着伤口爬向心脏时,我有多害怕?”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
斯内普教授“莉莉离开时,我以为自己会坠入永恒的黑暗。”
他的声音低得像耳语,每个字都浸着苦,
斯内普教授“后来才知道,原来黑暗里也能找到支撑 —— 我可以赎罪,可以保护她的儿子,可以在每个满月夜数着地砖过日子。可你不一样……”
他停顿了很久,久到阿瑶以为他会永远沉默下去,才听见他近乎破碎的告白:
斯内普教授“莉莉是黑夜远处的星星,很美,却隔着遥不可及的银河。她的光芒能照亮方向,却暖不了这地窖里的寒。可你是……”
他的指尖滑到她的唇边,轻轻碰了碰那片苍白的唇瓣,
斯内普教授“你是撞进我黑暗里的小太阳,带着紫藤花的香气,带着坩埚里沸腾的热气,带着我从未敢奢望过的温度。”
阿瑶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浸湿了枕巾。
斯内普教授“习惯了星光的人,能在黑暗里摸索着活下去。可见过太阳的人呢?一旦失去光明,就连在黑暗里站立的力气都没有了。我甚至不敢想,如果这次你醒不过来……”
他的话语被一声压抑的呜咽截断。阿瑶能感觉到他俯得更低了,黑袍的边缘扫过她的手背,带着他剧烈的颤抖。
斯内普教授“看到那束玫瑰时,我真的想过放手。或许你该和迪戈里那样的男孩在一起,在魁地奇球场上笑,在舞会里跳愚蠢的舞步,而不是跟着我这个阴沉的老家伙,每天面对毒药和阴谋。可当蛇怪的尾巴扫向你的时候,我才明白 ——那些想法有多可笑。”
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
斯内普教授“我宁愿和你一起坠入黑暗,也不想再一个人待在没有你的光明里。”
阿瑶缓缓睁开眼睛。
斯内普的脸近在咫尺,黑眸里翻涌着震惊、慌乱,还有一丝被撞破心事的无措。他像被施了定身咒,指尖僵在她的脸颊上,耳尖瞬间涨红如燃。
Alina(苏沁瑶)“教授。”
阿瑶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却带着笑意,“原来你这么怕失去我。”
他猛地后退,黑袍带起一阵冷风,却被她伸手抓住了袖口。她的指尖冰凉,力道却意外地坚定。
Alina(苏沁瑶)“我没扔那束玫瑰。我把它做成了干花,放在《魔药大全》的封皮里。”
斯内普的喉结剧烈滚动:“你 ——”
Alina(苏沁瑶)“因为那是塞德里克的心意,就像我对你的心意一样,不该被随便丢弃。但我告诉过他,我的心早就被一个总是装作冷漠的家伙偷走了。”
他的黑眸骤然紧缩,里面翻涌着震惊、狂喜,还有一丝难以置信的茫然。
Alina(苏沁瑶)“你说我是小太阳?那你就是我的月亮啊。没有月亮的夜晚,太阳也会孤单的。”
斯内普突然俯身,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他的动作很轻,仿佛怕碰碎易碎的琉璃,下巴抵在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斯内普教授:“不准再吓我了。”
Alina(苏沁瑶)“好,除非你再推开我。”
斯内普教授“下次再敢装睡,就罚你抄一百遍《标准咒语》。”
阿瑶笑着抓住他的手,紧紧攥住:“那你下次再敢推开我,就罚你每天给我做南瓜馅饼。”
他看着她,黑眸里像是落满了星光,嘴角勾起一个极浅却真实的笑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