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科的投影仪嗡嗡作响,泛着雪花的监控画面里,穿小飞象雨靴的女孩正踮脚扒在疗养院窗台。镜头摇晃着对准屋内,穿白大褂的男人将药瓶标签浸入酒精,泛黄的旧标签浮起时显出“2003.7.22”的钢印。
杜城暂停!
杜城突然拍桌,
杜城右上角书架第二层,那个蓝皮本是不是火灾后的遗失账本?
祐禾放大画面,笔记本边角露出的烫金字与康宁院长办公室残骸中的装订线完全吻合。沈翊的炭笔在投影幕布上圈出男人左手虎口:
沈翊缝合疤痕长度3厘米,和冷藏室推车人的特征一致。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被拘押的药企高管突然开始用头撞桌,嘶吼声穿透门板:
药企前高管幻觉!这都是你们编的幻觉!
沈翊他出现戒断反应了。
沈翊按下通话器,
沈翊送医前记得采集唾液样本,和非法药剂成分做比对。
市精神卫生中心的档案库里,祐禾举着搜查令推开尘封的铁门。2016年的药品出库记录显示,超量阿普唑仑被标注为“特殊患者治疗用药”,签收人栏写着康宁护工林悦的名字。
林祐禾林悦三年前失踪前,最后通话记录是这个号码。
她将手机屏转向管理员,对方脸色骤变:
管理员这是老院长的私人电话,他五年前就去世了!
沈翊的紫外线灯扫过货架,突然停在某箱过期药品上——封条胶印残留着半枚指纹,与冷藏室推车人手套内侧提取的纹路完全匹配。
沈翊查2016年4月16日凌晨的值班表。
他咳嗽着翻开值班记录,指尖停在某个被涂改的名字上,
沈翊当晚本该休假的仓库管理员,签到笔迹和药瓶标签字迹倾斜角一致。
管理员突然转身欲逃,被祐禾反扣手腕按在货架。一管未拆封的镇静剂从他袖口滑落,标签上印着境外药企被吊销的批号。
暴雨冲刷着疗养院废墟,祐禾踩着积水掀开地下室盖板。手电光照亮墙角保险箱时,沈翊的呼吸声从身后传来:
沈翊密码是20030722。
林祐禾你怎么……
沈翊当年那个小侦探
他湿透的额发滴着水,
沈翊偷看我画防诈海报时,密码本上记过这串数字。
保险箱弹开的瞬间,焦黑的账本里滑出张老照片——穿白大褂的院长正将密封箱交给药企高管,背景里的运输车印着“医疗器械”字样。沈翊的棉签蘸取照片边缘的污渍,在紫外线灯下显出淡蓝荧光:
沈翊神经性毒剂残留,和2003年死者血液样本匹配。
祐禾突然拽着他后退,生锈的铁架在头顶轰然倒塌。沈翊将她护在墙角,潮湿的布料下心跳快得惊人:
沈翊这种时候还走神?
林祐禾你发烧还没退。
她伸手探他额头,被他抓住手腕按在账本上,
沈翊当年偷拍的小侦探,现在倒是学会关心人了?
急救车鸣笛划破雨夜,技术科传来最新报告:账本夹层中提取的毛发DNA与林悦住所遗留的梳子完全匹配。李晗的视频请求突然弹出:
李晗沈老师,火灾前72小时的监控修复了!
画面中,林悦抱着账本冲进院长室,五分钟后慌张跑出时手里攥着U盘。右下角时间跳转到23:50,院长室突然断电,但热成像显示有人影在翻找文件柜。
沈翊不是意外火灾。
沈翊将画面放大十倍,
沈翊断电前有打火机油喷溅的痕迹,纵火点经过精密计算。
物证科的门被猛力推开,杜城拎着拘留令冷笑:
杜城药企高管助理招了,他们今晚要转移最后一批——
警报器突然嘶鸣,监控屏弹出红色警告:看守所医疗室的监控画面变成雪花,药企高管的病床空空如也。
天台的风裹着雨丝抽在脸上,祐禾堵住安全出口时,男人正抓着输液架踉跄后退:
药企高管你们根本不知道背后是谁!
沈翊但我知道你害怕这个。
沈翊举起密封袋里的老照片,院长与药企高管的合影被雨水打湿,
沈翊当年你们用精神病患试药时,没想到会被个小姑娘拍下来吧?
男人突然扯掉手背针头,暗红的血溅在照片上。沈翊侧身闪避时,祐禾已经扣住男人脚踝,警用手铐“咔嗒”锁上护栏:
林祐禾你该怕的是法庭证据链,而不是小孩的玩具相机。
抢救室的蓝光再次亮起时,沈翊倚着走廊墙壁咳嗽。祐禾将暖手宝塞进他怀里,指尖无意擦过手铐留下的红痕:
林祐禾当年那个小无赖,现在有资格申请当护盾了吗?
他低头拆开物证袋,取出张泛黄的画纸——防诈海报草稿边缘,小女孩用蜡笔画了只戴手铐的怪兽,旁边歪扭地写着“警察哥哥抓坏人”。
沈翊袭警未遂的案底
他将画纸折成纸飞机射向她,
沈翊用这个抵了。
晨光穿透云层时,加密邮件显示新线索:境外服务器中存着段未公开视频——2003年7月22日,院长室暗柜里除了账本,还有枚刻着神秘代号的青铜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