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到达厅的电子屏闪烁红光，祐禾压低了棒球帽檐，目光锁住闸口涌出的人群。耳麦里传来沈翊沙哑的指令：
沈翊目标穿深灰西装，手提黑色鳄鱼纹公文包——行李箱滚轮有红色标记。、
话音未落，穿灰西装的男人拐进洗手间。她疾步跟上，却在转角撞见清洁车横在通道。公文包擦着她肩膀掠过，金属搭扣刮开她袖口，露出内衬缝着的追踪器。
沈翊换装！
沈翊的提醒和男人撕扯西装的声音同步响起。祐禾踹翻清洁车挡住去路，扬起的消毒水雾气中，男人已套上保洁服冲向员工通道。
地下停车场的感应灯逐盏亮起，轮胎摩擦声刺破寂静。沈翊的越野车横挡在出口，车灯直射男人惨白的脸。公文包被甩向车顶的刹那，祐禾飞扑接住，落地时手肘擦过水泥地火辣辣地疼。
林祐禾北江分局刑侦队。
她亮出证件，血迹顺着小臂滴在公文包锁扣上，
林祐禾需要检查您携带的非法生物样本。
男人突然举起透明密封袋，淡蓝色药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药企前高管这是正规抗抑郁药，警官要不要尝尝？
耳麦里传来物证科的分析报告：
物证科袋内药物与康宁查获的非法药剂成分吻合，但外包装是合法批号。
沈翊下车时被夜风呛得低咳，指尖敲了敲车窗：
沈翊张先生三小时前在免税店买的领带，吊牌还没剪。
男人下意识摸向颈间，沈翊的炭笔已经点上他袖口：
沈翊定制西装不会用机洗标——这身保洁服也是提前准备好的吧？
审讯室的单面玻璃映出男人僵直的背影，杜城将监控截图拍在桌上：
杜城你助理电脑里的加密邮件显示，今晚八点有批货物在码头交接。
药企前高管那是正规医疗器械。
男人推了推金丝眼镜，
药企前高管需要我联系律师吗？
祐禾突然举起物证袋，里面是从公文包夹层搜出的老照片——2003年的康宁疗养院竣工仪式上，年轻时的男人正与院长握手，背景里堆着印有境外药企标志的纸箱。
林祐禾需要我联系殡仪馆吗？
她指尖点着照片角落的遗体运输车，
林祐禾这批“医疗器械”的接收方，包括三年前火灾遇难的护工？
男人嘴角抽搐着摸向领带夹，沈翊突然按住他手腕：
沈翊微型信号发射器藏在这里？可惜干扰器早开着了。
暴雨冲刷着码头集装箱，祐禾贴着铁皮箱潜行，耳麦里沈翊的呼吸声混着雨声：
沈翊左侧第三个冷柜，温度显示异常。
她摸到柜门时倒抽冷气——制冷系统外接的电源箱挂着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封条，锁孔还粘着未干透的润滑剂。
破门而入的瞬间，冷雾裹着药味扑面而来。成箱的阿普唑仑贴着抗抑郁药标签，底层金属箱里却塞满贴着“2003.7.22”编号的密封试管。沈翊的紫外线笔扫过试管，荧光编码显露出境外药企被吊销的许可证号。
沈翊小心！
冷藏柜突然自动上锁，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声中，男人癫狂的笑声从扩音器炸响：
药企前高管低温会加速药物挥发，两位准备好做活体实验了吗？
祐禾摸出手铐砸向通风管，却被沈翊拽进怀里。他扯下领带缠住两人口鼻，滚烫的呼吸渗进她颈侧：
沈翊跟着我的步子退，左三右四——
消防斧劈开柜门时，杜城被冷气激得打了个喷嚏。沈翊正用冻僵的手给试管贴标签，祐禾裹着他的外套在打喷嚏：
林祐禾阿嚏！下回能不能等嫌犯笑完再抓人？
沈翊等他说完台词容易超审限。
沈翊将暖宝宝塞进她手里，指尖无意擦过腕间旧疤——和童年照片里小女孩摔倒的伤痕位置重叠。
物证科突然爆发欢呼，李晗举着检测报告冲进来：
李晗试管里的病毒样本和2003年受害人体内残留物基因序列一致！
沈翊的炭笔在报告边缘勾画，突然停顿在某个编号旁：
沈翊这些样本的原始数据，应该还藏在某个童年游戏里。
暴雨渐歇时，急救车接走了低温症发作的男人。祐禾摸出沈翊口袋里那张老照片，背面的儿童画突然在月光下显出荧光——小女孩涂鸦的怪兽爪子里，藏着串微缩药品批号。
她对着路灯举起照片，没注意身后人眼底晃动的笑意。沈翊将备用外套披在她肩头，指节轻叩她偷藏的暖宝宝：
沈翊袭警罪加盗窃罪，可以判无期徒刑了。
东方泛起鱼肚白，技术科传来最新消息：男人加密相册里存着段视频——2003年7月22日深夜，穿小飞象雨靴的女孩正趴在疗养院窗台，相机镜头对准了正在调包的药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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