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华计算机系的实验室里，沈听禾盯着屏幕上跳动的代码，指尖悬在键盘上迟迟未落。周斯越从身后递来一杯热可可，杯壁上还凝着水珠：
周斯越苏柏从的课题组在抢注我们的算法专利。
她接过杯子，温热透过掌心：
沈听禾他凭什么？
周斯越凭他爸是学术委员会副主席。
周斯越拉开椅子坐下，屏幕上反射出他冷峻的侧脸，
周斯越但这次，他抢不走。
沈听禾忽然想起父亲病床前的话——“柏从那孩子，从小就知道怎么把别人的东西变成自己的”。她猛地合上笔记本：
沈听禾我去找校长。
周斯越扣住她的手腕，拇指在她虎口旧疤上轻轻摩挲：
周斯越玻璃糖，这次我们换个玩法。
全国大学生AI创新赛开幕当天，苏柏从作为评委坐在主席台正中。沈听禾调试设备时，听见身后女生小声议论：“听说苏教授把周学长的论文改成自己名字发了SCI……”
大屏幕突然闪烁，周斯越的演示PPT变成了段实验室监控——苏柏从深夜潜入机房拷贝文件的画面清晰可见。会场瞬间哗然。
周斯越抱歉，手滑。
周斯越站在聚光灯下，白衬衫袖口卷到手肘，露出的腕骨上戴着她送的黑绳手链，
周斯越既然放错了，不如请苏教授解释下？
苏柏从的金丝眼镜反着冷光：
苏柏从这是恶意剪辑！
沈听禾是吗？
沈听禾按下回车键，屏幕切换成文件属性详情——创建者ID赫然是苏柏从的学号。
散会后，沈听禾在图书馆角落发现了一本1999年的学术期刊。泛黄的纸页上，父亲和周父联合发表的论文被粗暴地撕去了一半。
周斯越找到了。
周斯越抽走她手中的书，指向残页边缘的钢笔字迹——“数据存疑，需复验”。那是周父的字迹，力透纸背。
沈听禾的指尖微微发抖：
沈听禾所以当年叫停合作是因为……
周斯越你爸选择了妥协，我爸坚持追查。
他将书塞回书架，阴影笼罩下来，
周斯越现在轮到我们做选择。
窗外暴雨骤至，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某种密语。沈听禾忽然抓住他衣领：
沈听禾周斯越，我们公开所有数据。
校长办公室的茶香氤氲中，沈听禾将U盘推过桌面：
沈听禾这是苏氏药厂近十年篡改的临床试验数据，还有……
她点开最后一份文件，
沈听禾苏柏从指使研究生伪造论文的证据链。
老校长摘下眼镜擦拭：
校长孩子，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
周斯越知道。
周斯越站在她身后，声音沉稳，
周斯越我父亲用职业生涯都没换来的真相，我们接着查。
沈听禾摸到口袋里的素戒——那是他昨晚偷偷塞给她的，内圈刻着“逆风执炬”。
风波平息后的初冬，沈听禾在周家老宅整理资料时，从钢琴凳下摸出本泛黄的日记。
1999年10月15日的页面上，周父潦草地写着：“世昌退缩了，但我必须继续。小禾今天弹了《月光》，或许将来有一天，她能听懂那些没能说出口的坚持。”
窗外传来机车轰鸣。她跑出去时，周斯越正摘下头盔，发梢沾着细雪：
周斯越发什么呆？
沈听禾将日记本按在他胸口：
沈听禾你爸早就知道我会站在你这边。
少年低头吻她冻红的鼻尖：
周斯越嗯，他比我会挑儿媳妇。
雪落无声，远处未名湖结冰的湖面下，暗流依旧涌动。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