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银时才闷闷地说。
坂田银时“……笨蛋。”
吉田松阳 “嗯。”
坂田银时“超级大笨蛋。”
吉田松阳“嗯。”
他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但嘴角却带着这十年来第一个真正轻松的弧度。
坂田银时“下次别再随便死掉了。”
吉田松阳“好。”
松阳俯身，在他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很轻，很暖，像春天的第一片樱花。
吉田松阳“欢迎回来，银时。”
银时愣了片刻，然后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榻榻米上。
坂田银时 “啊……烦死了！这种剧情发展一点都不适合银魂好吗！应该更搞笑一点才对！”
松阳笑着看他打滚。
吉田松阳“比如？”
坂田银时 “比如你突然变成大猩猩，或者我突然开始说土方语，或者有什么奇怪的外星人闯进来……”
他的话没能说完。
松阳俯身，第二次吻了他。
这次是嘴唇，短暂却真实。
银时僵住了。
吉田松阳 “这样够不够银魂？”
她微笑着问。
银时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然后整个人像煮熟的虾一样红了起来。
坂田银时“绝、绝对不够啊！这种剧情只会让收视率暴跌好吗！”
随即搂过松阳的腰坏笑说道。
坂田银时“让我来教你，怎么提高收视率，老婆。”
随后，他的吻如羽毛一般落在松阳的唇上，渐渐加深这个吻。
月光依旧温柔地洒在院子里。
今夜，大概会有个好梦。
窗外，月亮在夜色中渐渐远去。
银时伸了个懒腰，整个人瘫在榻榻米上。
坂田银时“啊……累了。松阳，今晚我睡这儿行不行？”
吉田松阳 “随时欢迎。”
月光越发温柔，轻轻覆盖在熟睡的人身上。
这一天的闹剧终于落幕，而明天，大概又会是鸡飞狗跳的一天。
那晚之后，银时在松阳家住了下来。
夜里还是会做梦。
有时候是松下村塾的樱花，有时候是战场上的血雨，更多时候是那个永远下着雨的刑场。
但每次惊醒时，身旁总有温暖的体温。
松阳睡觉很轻，银时一动她就醒了，也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坂田银时“我是不是很丢人？”
某天凌晨四点，银时又一次惊醒后忍不住问。
松阳的指尖梳理着他汗湿的卷发。
吉田松阳“怎么会？”
坂田银时“堂堂白夜叉，天天做噩梦。”
吉田松阳 “正因为是白夜叉才会做噩梦。”
她的声音在黑暗里很轻。
吉田松阳“背负太多的人，梦里也放不下。”
银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她肩头。
这个动作他小时候常做，现在做起来却有点别扭——个子太高了，姿势十分别扭。
松阳低低地笑起来。
坂田银时“笑什么啊。”
吉田松阳 “想起你小时候，做噩梦了就往我被窝里钻。”
坂田银时“喂喂，黑历史就不要提了。”
但他的手悄悄环住了她的腰。
天亮时，银时破天荒地先醒了。
晨光透过纸门照进来，松阳睡得很熟，长发散在枕头上。
他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眼睛发酸。
十年了，他第一次在醒来时没有感到那种刻骨的空虚。
早餐是烤鱼和味增汤。
银时盘腿坐在餐桌前，看着松阳在厨房忙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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