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一声清冷的女音划破夜幕，白芷只觉腰间一紧，玄霄已带着她急速后退。一道凌厉的剑气擦着她的衣袖而过，云层被劈开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瑶光仙子。”玄霄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你这是何意？”
白芷从玄霄怀中微微抬起头，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立于云端。她生得极美，却透着几分凛冽，手中握着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
“玄霄神君，”瑶光仙子冷笑一声，“你身为天界上神，却包庇一个擅闯瑶池的妖物，可知这是何等罪过？”
白芷感觉到玄霄的手臂微微收紧。她抬头看去，只见他下颌紧绷，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此事与你无关。”玄霄淡淡道，“让开。”
“让开？”瑶光仙子眼中闪过一丝嫉恨，声音中带着几分散不去的阴霾，“玄霄神君，你可要想清楚。若是让天帝知道……”
话音未落，又是一道剑气袭来。玄霄带着白芷闪身避开，却见瑶光仙子已经欺身而上。她的剑法凌厉无比，招招直指白芷要害。
白芷只觉得眼前剑光闪烁，耳边风声呼啸。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吓得紧紧抓住玄霄的衣襟。她能感觉到玄霄的呼吸有些急促，显然带着她躲避并不轻松。
“玄霄神君！”瑶光仙子的声音带着几分疯狂，“你为何要护着这个妖物？她有什么好？”
白芷感觉到玄霄的身体微微一僵。就在这时，瑶光仙子突然变招，一剑刺向玄霄的胸口。白芷想也没想，猛地推开玄霄，自己迎上了那道剑光。
“不要！”
玄霄的惊呼声中，白芷只觉得胸口一痛。她低头看去，只见鲜血染红了衣襟。奇怪的是，她并不觉得疼，只是觉得一阵寒冷袭来。
“白芷！”玄霄接住她下坠的身体，声音中带着她从未听过的慌乱。
白芷想要说些什么，却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她看见玄霄紫色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身影，看见瑶光仙子得意的笑容，看见越来越多的天兵天将围拢过来。
“诛仙台……”她听见有人喊道，“把她打入诛仙台！”
诛仙台？白芷迷迷糊糊地想，那不是会让神仙魂飞魄散的地方吗？她感觉到玄霄抱着自己的手在发抖，听见他在和什么人争执。
“不……”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抓住玄霄的衣袖，“不要……”
她不想连累他。他是天界上神，不该为了她这个小小的狐妖毁掉前程。白芷用尽最后的力气，挣脱了玄霄的怀抱。
“白芷！”
她听见玄霄撕心裂肺的呼喊，却已经无力回应。身体在不断下坠，耳边是呼啸的风声。她看见玄霄想要追来，却被天兵天将拦住。
意识消散前的最后一刻，她看见玄霄紫色的眼眸中，有泪光闪动。
……
“娘娘，该用膳了。”
白芷从梦中惊醒，额头上还带着冷汗。她又梦见了那个紫眸的男子，却始终看不清他的面容。
“知道了。”她轻声应道，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裙。
自从那日被皇帝萧煜从御花园带回，已经过去三个月了。她失去了所有记忆，只记得自己叫白芷。萧煜对她极好，不仅封她为妃，还特意在宫中为她建了一座狐园。
“娘娘，”宫女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说今晚要来用膳，可要准备些什么？”
白芷怔了怔。自从入宫以来，萧煜虽然对她宠爱有加，却从未在她宫中留宿。今日突然说要来用膳，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就准备些清淡的吧。”她轻声说道，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窗外。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有人在看着她，可每次回头，却什么都看不见。
夜幕降临时，萧煜果然来了。他生得极为俊美，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帝王威仪。可每次看向白芷时，目光却格外温柔。
“爱妃近日可好？”萧煜执起她的手，轻声问道。
白芷正要回答，突然感觉一阵心悸。她抬头看去，只见窗外一道白光闪过。那光芒让她莫名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怎么了？”萧煜察觉到她的异样。
“没什么。”白芷摇摇头，压下心中的不安，“只是有些累了。”
萧煜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突然说道：“爱妃可愿随朕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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