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铁门缓缓关闭,发出沉闷的响声。三兄弟低着头,脚步沉重地跟在乌尔塔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空气中弥漫着紧张的气息,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父亲刚刚离世的悲痛尚未散去,他们的心情如同被乌云笼罩,久久无法释怀。
水靖看着衣不蔽体的水原,心中满是震怒:“大哥啊!你何必如此?”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
“父亲新丧,他便是我们的新父。”水原显得异常淡然,语气平静得让人感到陌生。
水靖两眼一闭,气冲心肺,长叹一声,摇了摇头,似乎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突然,乌尔塔轻轻一挥手,天空中传来一阵振翅声。只见一只巨大的信玄鸟从天而降,它那洁白如雪的羽翼在阳光下闪耀着圣洁的光芒。这巨鸟足有三十丈长、二十丈宽,双翅展开时如同一片白色的云朵笼罩大地。最引人注目的是它锋利的爪子,每一根都足以轻易擒住数人。三人见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大气也不敢出。
“唰!”乌尔塔身形一闪,伸手将三人依次提起,稳稳地放在信玄鸟宽阔的背上。他自己则轻盈地跃上鸟首,坐定之后,口中发出一声低喝:“走!”
信玄鸟应声而起,振翅高飞。狂风呼啸而过,吹得三人几乎睁不开眼,只觉得身体剧烈摇晃,还未反应过来便已陷入昏厥。
不知过了多久,当他们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眼前这座巍峨壮观的宫殿。它高耸入云,金碧辉煌的建筑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气势恢宏得让人屏息。宫闱的大门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迎接这些刚刚苏醒的来客。
信玄鸟忽然向上飞去,猛地转身,化作七彩的云雾消散了,又化作灵力,收回乌尔塔的体内。
宫门外站着两排侍卫,威风凛凛,全都身着金色铠甲,手执烟火长枪,慑人心魄。乌尔塔将水原叫了下来,随行其后,老二水靖,老三水行则被侍卫带到了住处。
老二老三都很疑惑,乌尔塔为何独独叫了水原去。
水靖只是淡淡地说:“他新收的儿子,岂会不带走。”他仿佛要说什么,却又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水靖和水行跟着侍卫来到了山脚下,整座宫殿都是建立在山上,而山下,总是藏着见不得光的东西。山下只是一片荒竹林,还有一片简陋的屋舍。水靖猛地注意到了四周的栅栏,心中的悲伤之意又涌上心头,走路时身子不停地颤抖。
不久,便来到那片村庄,不出意料的,那一片全是人族的住处。
“喏,这便是你们的住处。”话音刚落,侍卫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个简陋的草棚子,就是住处?水行打量着四周,周围竟然都是如此。这个小小的草棚子,不过五尺多宽,用几根老朽的木头支撑着,坐着都未必容得下,更何况躺着呢。水行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与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