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塔的倒计时》
——工藤新一的手记
我站在东京塔250米高的瞭望台上,夜风裹着硝烟味灌进警视总监制服的领口。耳麦里SAT第三小队长的呼吸声像绷紧的弓弦:“目标确认,B2层配电室发现遥控引爆装置,疑似与塔顶信号发射器联动。”
“优先拆弹组压上,”我按下加密通讯器,玻璃幕墙倒映出身后全息投影的东京立体地图,十七处红点正在阿笠博士研发的纳米追踪系统上疯狂闪烁,“让公安的人把电磁干扰范围扩大到半径三公里——那帮老鼠最爱用老式无线电引爆炸弹。”
这是朗姆残党第三次试图用东京地标建筑的血腥烟花宣告组织复活。三天前,当内阁情报调查室的降谷零把加密U盘拍在我办公桌上时,我就知道这场终局之战避无可避。U盘里是北海道某处废弃教堂的监控录像:本该在七年前被赤井秀一击毙的基尔(水无怜奈),正对着镜头撕下覆在右眼的仿真皮肤,露出机械义眼里跳动的倒计时——00:47:32。
“他们从地狱爬回来了。”降谷零的食指重重戳在屏幕里基尔身后那幅壁画上,受难的耶稣头顶赫然涂着潦草的暗号「PTON ASCARA」。
我当然认得这个把羽田浩司案拖入深渊的谜题。二十年前父亲优作在书房用红茶蒸汽熏显被剪切的字母时,我就该意识到,黑衣组织的亡魂永远会像APTX4869的碱基对一样螺旋重生。
“总监,D小队在螺旋楼梯遭遇伏击!”耳麦突然炸响的枪声让我条件反射般蹲下,防弹玻璃上霎时炸开蛛网状的弹痕。两名戴着夜视镜的敌人从塔顶钢架跃下,手中捷克Vz.61冲锋枪的火光映出他们领口若隐若现的乌鸦纹身。
我翻滚到观景台立柱后方,袖扣里藏的微型电击器在掌心发烫。这是婚礼那天兰塞进我西装内袋的“护身符”,她说比起樱花警徽,这东西更适合总爱冲在最前面的自大狂侦探。
“砰!”
9毫米帕拉贝鲁姆弹擦过耳际的瞬间,我嗅到了熟悉的苦杏仁味——APTX改良版的气溶胶制剂。这些疯子居然把毒药做成了神经麻痹烟雾弹。
“全体注意,敌方持有生化武器!”我扯下领带缠住口鼻,纳米追踪地图显示三个红点正呈三角阵型向塔顶收缩。最前方的红点ID跳出一行小字:【Karasuma_09】,乌丸集团当年捐赠给东京塔的钢梁编号。
果然是他们。
七分钟前,当SAT第一梯队冲进地下控制室时,基尔留下的全息投影正用变声器发出机械冷笑:“工藤新一,你当年在来叶山道送给赤井秀一的假死剧本,今晚该由你自己演完了。”
此刻我盯着钢梁阴影里缓缓走出的男人,他左眼的电子义体闪着和基尔同样的红光,右手改装成HK416步枪的机械臂正在上膛。他身后横亘着东京的璀璨星河,而我腕表上的倒计时停在00:04:59。
“朗姆大人常说,您是他最想收入组织的‘银色子弹’。”机械臂的枪口抵住我眉心时,我注意到他脖颈处露出的烧伤疤痕——和七年前在押送车上“自杀”的楠田陆道一模一样。
“告诉朗姆,”我慢慢举起双手,袖口的电击器贴住他机械臂关节的散热孔,“他永远学不会波本(安室透)的演技。”
十万伏特电流窜过他义体的刹那,我旋身抽出后腰的格洛克17,三发点射击碎了他胸口的液态炸药囊。纳米追踪地图上,代表【Karasuma_09】的红点随着东京塔骤然亮起的景观灯一同炸成血雾。
凌晨四点,我坐在塔顶维修通道的台阶上,看着鉴识课人员把烧焦的机械义眼装进证物袋。降谷零扔来一罐黑咖啡,他西装上的内阁徽章沾着硝烟。
“基尔的残骸在配电室找到了,”他指了指自己右眼,“和十七年前在来叶山道被‘击毙’的赤井秀一一样——脑组织替换成了生物芯片。”
我摩挲着手机屏幕上兰发来的简讯:「明日开庭材料已备妥,记得把东京塔的星空拍给未能赴约的委托人。」她总能用最平淡的语气刺穿血腥,像二十年前在月影岛阻止麻生成实时,那个在海浪里熄灭打火机的女孩。
晨光刺破云层时,公安的人从残骸中复原了最后一段加密讯息。基尔破碎的电子音在东京塔顶端回荡,仿佛黑衣组织跨越二十年的诅咒:
“我们既是亡魂,亦是新生……”
阿笠博士的通讯突然切入频道:“新一!追踪到电磁信号正在向群马县转移,频率模式和当年板仓卓设计的围棋软件完全相同!”
我扣紧警视总监的帽檐,樱花警徽上的露水折射出无数个黎明前的黑夜。这场战争从未结束,就像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在莱辛巴赫瀑布的棋局——但至少今夜,东京的星空依然属于活着的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