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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林昼暖要帮温以凡搬到奶奶家……
雨幕中的校门渐渐模糊,唯有后视镜里那抹倩影越来越亮,像永不沉没的小太阳。
周六的晨雾还未散尽,桑延的电动车已停在小院门口。林昼暖跳下车时,浅绿色围巾扫过后座绑着的纸箱——里面整整齐齐码着防潮剂、除霉喷雾和手缝窗帘,最上层躺着桑延连夜组装的折叠书桌。
桑延"这次搬家阵仗比候鸟迁徙还大。"
林昼暖“我多准备了些…”
桑延摘下头盔,发梢翘起的弧度像是特意打理过。他弯腰搬纸箱时,卫衣领口滑出半截红绳——坠着林昼暖在手工课串的月光石。
温以凡抱着父亲的安全帽站在门廊,林昼暖已经踮脚往窗棂贴夜光贴纸。
温以凡“北斗七星对着床铺。”
她鼻尖沾着灰尘。
温以凡"怕黑就数到第七颗。"
林昼暖“没想到你还记得,之前随口一说。”
桑延突然挤过来托住她摇晃的凳子,掌心隔着毛线手套传来灼人的温度。
温以凡“你说的我都记得。”
阁楼的霉味被陈醋熏蒸的味道冲淡,林昼暖蹲在樟木箱前整理旧课本。桑延的扳手"不小心"碰倒铁罐,1989年的玻璃弹珠滚落满地。
桑延“手滑。”
他耳尖泛红,蹲下时与林昼暖发梢相触。温以凡在门口看见,他偷偷将一颗琥珀色弹珠塞进林昼暖的工具包。
午后的暴雨来得猝不及防。桑延脱了卫衣罩在纸箱上,露出印着机甲战士的旧T恤——林昼暖去年漫展送的礼物。雨水顺着他锁骨流进领口,林昼暖用毛巾给他擦头发时,他盯着她手腕上的向日葵皮筋发呆,直到温以凡故意碰倒铁皮盒。
桑延“傻了?接线板不能放床边!”
桑延“很危险…”
桑延突然夺过林昼暖手中的插排,指尖擦过她手背。改装过的夜灯在昏暗阁楼亮起暖黄光晕,林昼暖没看见他喉结滚动的频率比雨点还急。
收拾父亲工具箱时,温以凡发现底层藏着未拆封的星空灯。林昼暖惊喜地举高:
林昼暖"这不是我去年..."
桑延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涨红着脸夺过包装盒:
桑延"赠、赠品!"
林昼暖“你没事吧?”
桑延“没事。”
温以凡“你们休闲一会儿吧!”
夜幕降临时,阁楼已焕然一新。林昼暖煮的红糖姜茶在旧陶罐里冒泡,桑延瘫坐在自制懒人沙发上,卫衣下摆卷起露出精瘦腰线。温以凡转动星空灯开关,银河突然流淌在斑驳墙面上……
桑延"电路接反的失败品。"
桑延用抱枕遮住脸,声音发闷。林昼暖笑着将姜茶塞进他手里,指尖残留的桂花香混着他身上的雨水气息,在星光下发酵成青春独有的悸动。
温以凡捧起父亲的安全帽,此刻它成了最完美的投影仪。当猎户座腰带第三颗星掠过裂痕时,她终于读懂那些藏匿在工具缝隙里的温柔——就像桑延总在林昼暖转身后,将目光停驻在她发梢的弧度上,比任何天体轨迹都虔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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