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哄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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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上文……

筹备会的争执在暮色降临时爆发。向朗坚持要在温室搭建星空穹顶，桑延的电路设计却需要占用全部电力配额。林昼暖的钢笔尖在预算表划出深痕：

林昼暖"或许能用镜面反射..."

桑延"你总是向着他！"

桑延突然摔门而出，篮球在走廊撞碎寂静。温以凡追到楼梯转角，发现他正用雪铲猛戳冰封的紫藤架。月光将少年泛红的眼角镀成琥珀色，星星躲在云层后忽明忽暗。

——

深夜的群里突然炸响提示音。林昼暖上传的设计图里，物理电路与植物标本在镜面空间交织，温以凡补全的星轨计算精准避开用电高峰。向朗发来温室实景建模图，桑延的已读状态闪烁了十七分钟。

文化节当天，7班展区排起长龙。镜面迷宫中的风铃草标本折射出银河光影，温以凡的星图贴纸在聚光灯下化作流动的星座。桑延藏在控制室的备用电路突然启动，将向朗的星空穹顶投影扩大三倍。

向朗"你改了我的程序。"

向朗的白衬衫沾满彩色光斑。桑延转着篮球冷笑：

桑延"某些人忘了镜面折射系数。"

两人对峙的阴影里，林昼暖腕间的夜光表突然响起整点提示——流浪猫主题的一场小型公益拍卖要开始了。

林昼暖“你们还去不去了？”

林昼暖“不去的话我就和以凡去了。”

桑延“去。”

向朗“必须去。”

温以凡在拍卖台举起了自己做的手工制品，桑延的则是绝版机甲模型，向朗捐出珍藏的植物图谱孤本。林昼暖的红绳铃铛作为神秘拍品出现时，竞价声浪几乎掀翻体育馆顶棚。最终成交槌落下时，桑延和向朗的举牌手同时僵在半空。

散场后的体育馆飘起今冬第一场雪。林昼暖在休息室找到丢失的发卡，旁边躺着温以凡的星图笔记本。翻开的内页粘着四片风干藤叶，分别是常春藤、风铃草、紫藤与绿萝——每片叶脉都用银粉笔描着道函数公式。

意外在体育馆后门发现了桑延。他正蹲在备用发电机旁，黑色卫衣落满细雪，掌心捏着半截断开的电路线。场馆侧门的暖黄路灯将他影子拉得很长，像道未闭合的弧。

桑延"备用电源是我断的。"

桑延突然开口，指尖的绝缘胶带缠住最后一丝火花。林昼暖的雪地靴碾碎冰晶，腕间铃铛在寂静中格外清亮：

林昼暖"为什么故意弄坏向朗的投影仪？"

——

桑延猛地起身，工具箱被踢翻在地。万用表滚到林昼暖脚边，屏幕裂纹间映出两人交错的影子。

桑延"你为什么对他比对我还好？明明我才是最早认识的…"

他声音裹着北风的砂砾感，喉结滚动时落下细雪融成的水痕。

林昼暖突然逼近一步，薄荷香混着雪粒扑进桑延的呼吸：

林昼暖"上周物理社的备用零件，是你托王叔送来的吧？"

她指尖勾出他卫衣口袋的螺丝刀——刀柄刻着极小的四叶草，是去年她落在他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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