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爷的哮喘之症得来已久,请来过数个名医都束手无策,只说着这病无法根治,须得好生调养。而丁程鑫却发现,他在马家后山发现了一种叫做穆英草的草药,可以很好的缓解马老爷的哮症。在他精心的调理之下,本是哮喘最严重的秋季,马老爷反而比往年都精神了。
可惜穆英草必须采用新鲜的,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培育方法,出了马家以后丁程鑫想用都未必方便。就连在马家,他也得两天去一次后山仙人崖采药。
这天马老爷刚服过药睡去,他思量着治哮症的药草又该采了,一个人背着药包便后去了后山。后山山势力陡峭,穆英草又生在悬崖峭壁之上。丁程鑫轻功再好,每次采药也得慎之又慎。这日他刚来的后山,就见天上惊雷阵阵,看来不一会会下倾盆大雨。可这马老爷身子好不容易有了些起色,如若他进入不采了药回去,那前些日子的力气全都白费了。
自己轻功好,只要再注意一些,就算下着雨,采一株药草还是问题不大的。
几声惊雷之后,豆大的玉珠便以倾盆之势了下来,丁程鑫采完了穆英草暂时也回不去了。幸好这几个月自己来采药的时候已经熟悉地形,旁边 就有一个自己经常小憩的山洞,大小大概够三四个人呆着,自己去里边避避雨等雨小了再走不迟。
山洞有个类似于石榻的天然大石块,丁程鑫刚想坐上去休息一下,小腿一阵麻疼,定睛一看,竟是一只蛇也在洞里躲雨,称他不备咬了他。蛇咬了他后迅速地窜走,丁程鑫只盼着这不是只毒蛇,不然自己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
他撩开裤脚自己观察自己的伤势,被咬的地方有些红肿,伤口周围并未发黑,看来并不是毒蛇。丁程鑫略微的放下心来,无比庆幸自己是个大夫,不至于六神无主。虽然没有性命危险,可是脚仍然麻麻的挪不了,看来得等马家的人来寻他了。
外边雨丝毫没有小下来的意思,丁程鑫此刻也别无他法,将外裤脱了,让伤口好晾在外面不至于被闷坏,他想先在石榻上小憩一会,说不定醒了就有人来寻他了。想着想着,便睡了过去。
雷声轰响,那厢马嘉祺也觉着心神不宁,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似的。他想去看看,跟丁程鑫说说话,兴许见见他自己就会安心些,谁料丁程鑫并不在房里。
那么大的雨不在房里又有何处可去?问了伺候的丫头,那丫头说的话让他吓一跳,可算是自己为何坐立不安了。原来丁程鑫冒雨去仙人崖采药了,就算是平时天气干燥,仙人崖的地势都让人心惊胆战的,现在又恰逢下雨,这随便脚下一滑,底下都是万丈深渊。
马嘉祺越想越坐不住,撑着伞便往后山赶去。走着走着干脆将伞给扔了,如此大的雨,伞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自己还是被打的湿漉漉的。
后山因为下雨,果然泥泞不堪,马嘉祺心下越发担心,大声喊着几声丁程鑫的名字无人应答,四处张望都未遍寻到丁程鑫。雨太大了,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隔着雷声,可能丁程鑫也听不见他唤他,还是先找个地方避雨是正经。马嘉祺如此一想,突然福灵心至,他记得后山有个小山洞,里面常备了一些干草,方便马家家丁来后山时遇到下雨可临时躲避一二,丁程鑫会不会也躲在那避雨?
他快速向小山洞飞奔,刚进去,便看到
面色潮红卧石榻,瑟瑟发抖身微斜。衣衫湿透贴身体,姣好身材隐若现。
马嘉祺“兄长,你这是怎么了?”
马嘉祺一触到丁程鑫的身子,被烫得下了一跳,喜悦刷地一下暂时收了回去。这怎么发高烧了?而且露在外面的小腿看着有些肿,还有个红红的小伤口,他立马就想到这看上去就是蛇咬的伤口。
马嘉祺心中大骇,使劲摇晃着丁程鑫,终于把烧的迷迷糊糊的丁程鑫有些摇醒了。
丁程鑫“嘉祺……你来救我了……”
丁程鑫此时难受极了,小腿已然没有什么知觉了,马嘉祺抬起他的小腿
马嘉祺兄长得罪了
说完便低下头,用嘴去吸那小腿上的伤口,把毒都吸出来再吐掉。
看着吸的差不多了,马嘉祺一把将丁程鑫打横抱起。
丁程鑫偎在他胸膛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自觉就有一些恍惚。这个是自己妹夫的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和自己发生了不伦的关系,但他也是第一个如此关心他的人。
丁程鑫从小到大没有没被人捧在手心上疼爱过,他的生母是个丫鬟出生,由于生了他这个怪物,便完全失宠了。母亲整日愁眉苦展,对他冷言冷语,吃的是凉饭剩菜,穿的是粗麻布衣。小时候,他只觉得是自己不讨母亲喜欢,自己那些妹妹们也经常循着缘由欺负他,可是大了便知道自己的身子是有残缺的,既无法给丁家传宗接代,又不是真正的女人还能跟妹妹们一样嫁人去。
他父亲也对他横竖不对眼,一年都未必能见上一两次面。可是丁家好歹也算是武学世家,即使不让他学习丁家的功夫,也不能出了个一点功夫都不会的孩子。于是在他七岁那年,他父亲便给他找了个师傅,教他一些江湖上常见的腿脚功夫,能自保也就罢了。
丁老爷没有想到的是,他的师傅并不是一个江湖上行走的武夫,他非但轻功了得,还精通医理。也算是师徒两个投缘,师傅将自己平生所学都教与了他。
师傅对他要求极为严格,如果第二日做不出他教的功课,那尺子打手心是免不了的责罚。虽然师傅是他这辈子第一个真正对他好的人,可那种好,是为人师傅的恨铁不成钢,和马嘉祺的还不一样。
在马嘉祺身上,他感觉到自己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疼着的。马嘉祺会在他一个人被困在山洞后,冒着大雨来寻他,会在他被蛇咬后,不顾自己的安危吸他的毒血,还会想着他是否吃好了穿好了,甚至找来了城里最好的裁缝给他做衣裳。
丁程鑫心底里其实是很感动的,在他破身后,自己明确地拒绝了,他也未曾再不敬半分,当然口头的不敬不算。
丁程鑫更厌恶自己了,他好歹还算个男人,竟然对和妹夫接触这一事似乎不再那么抵触,有些隐隐的期待,甚至坏心眼地想着,如果这事情被妹妹知道了,那可真的是不堪设想了。
他在马嘉祺怀里胡思乱想着,马嘉祺却突然停了下来,他觉得奇怪,扭头一看,站在前面的不是自己刚才还在想着的妹妹又是谁?
丁妙“相公,你搂着我兄长是做什么?”
这事说来也巧,丁妙午休刚醒,带着两个婢女正在放晴的山庄里走动一下,却看见了自家相公搂着兄长从后山的方向走来,看样子是往兄长的客房里去的。
两人的衣服都不怎么整齐,特别是丁程鑫的,还湿嗒嗒地贴在身上,要说多奇怪便有多奇怪。
马嘉祺“哦夫人,兄长去后山给我爹采药,伤了脚无法走动了,我便把他抱了回来。”
这话算半真半假,丁程鑫的小腿上确实因为蛇咬而有些肿起,丁妙狐疑地望了一眼丁程鑫的脚,看上边红红肿肿的,像是有伤口的样子,也就将信将疑地没再问下去。
丁妙“兄长伤了脚你该叫个家丁抱着他,然后请大夫才对,相公这么抱着他太不成体统了。”
她柳眉皱起,一脸厌恶地看着这个在自己相公怀里的怪物哥哥,这副柔弱的摸样也不怪自己相公一脸心疼了,是个男人都会恨不得亲自把他抱回去的吧?
马嘉祺“是我不周到,委屈了兄长了。”
马嘉祺也懒得和这女人瞎扯,他抱着丁程鑫往客房走去,边说
马嘉祺“兄长疗伤要紧,我先送他回房。”
也不顾丁妙咬着唇一脸妒恨地看着他们越走越远,这实在是给未来留下了隐患,女人一旦妒忌起来,当真是最毒妇人心。
好尴尬呀,竟然违规了,还是今天才发现,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