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静神病犯了！″ "看！这是实证″龙唯恐天下不乱地从二楼跳上来大声道，手机上是新闻一则报导，某某养猪场三百多头猪因停电而全躺在了地上，死因是在睡梦中闷热不详，屏幕前放着农场主人跪在地上大哭的场面，叹了一口气，道"夏天太热了啊，我想我们有必要装一下空调″，对于前几天的争执，龙又开始自信起来。

       "XXX，他劝慰个不停，听了快三十分钟，就见房间投射出一片巨大黑影---四季风从上面经过，好像什么也没察觉似的，溜出来一头山羊:那带不屑的眼神，空自生了两个大犄角，把头探进去后，在水里不断搅和，把鱼缸给挤破了，而后又摇头对着阳台上的盆栽一株又一株糟蹋，管不住他地咩嘴，咀爵不断，: 仿佛在嚼榆树皮，黏沫顺着它的胡子流延着。被刮起的这些黏沫，像是是胰子的泡沫，又像粗重浮游着丝条。(萧红)

    我有些惊恐地从只沙发上爬起来，好吧，他是像极了那只山羊，"呃，想想，我想我们…需要再缓缓，说着，就从贴在墙上的车载小冰箱拿了两瓶水扔出去，咕噜，咕噜，他喝完了，沉默良久，道"好吧，说到这个，你真是个出了名的迟钝，馆长也说你在这方面非常有潜力,像是黑客帝国里，基努·里维斯用非常慢速时间，潇洒后仰足够躲避来袭的数十颗子弹。她想，在此之后，你或许也可以…让人家给迟钝下来″

       当然，还有一点原因是，我在这儿还没有搬走的打算，房东是个笃信佛教的老嬷，退休之后，便去往了各地旅游，给的租金也相当便宜，就像寺庙里布施一样，想多少看着来，临走之前，她唯一的要求也很清楚，"出问题，要自己解决，我会在外边是给你们求香的，所以在家你们一定要虔诚，就像我儿子一样″说完，她便查无音信。(她儿子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听说小时候很乖，这几层公寓是他丈夫唯一的财产，她不想守着，可能那时候不受待见)。

    "哦，这糟糕的天″他又叫道，"要不…出去透透气吧！″夜色快要降临，房间随着太阳落下大楼而愈来愈暗，便不由得笑道,"唉，只能这样了″。

     步行在街上，空气中细微飞舞的尘埃已然不见，汽车驶过对于空气的刮擦又让人多了几分热意:

     那来来往往数个牌子的汽车把路面磨得滚烫，许多下班后的人们开车着急的叫骂，(这种情况迥乎于死气沉沉的地铁站，你一旦发出点噪声，就有人站出来对着你的鼻子指责)。也是我宁愿在上面热着，我也不愿见去下面人的理由，看啊，那人，才是正直的化身，那里面走出来的人都很"文明″，文明得，像是土拨鼠…。

     我越走越快，龙只得在背后跟着了，来到了一个空荡荡的公园，便不由得问他说，"你觉得和前年的那个夏天比怎么样？″龙想了想，道"那时候？那时候啊…台风海葵刚刚走过，人们的空调外机仍在轰隆作响″

   对比城市，那里每个房间都透出明亮的灯光，就像是游丝一样，潮湿极了，城市霓虹反射在天上，整个天都变成了粉紫色，无时无刻散发着着浪漫气息---那些情侣们则拉着手从我们旁边走过，在超市门口处，彼此纠缠在一起，啊，他们完全不在乎外人的感受，对爱仿佛充满了一种充盈的炽热，像是堵了好久似，将要爆发的另外一场雨。

      那时候，我已经受够了这闷热了，躺在青春女神的石像上，与她背靠背畅谈着未来，就如现在，龙走了过来，跟我说，"买台空调吧″，我还是一样的回答，"要不，，再缓缓？″……好吧，回过神，我心想明天也该是时候去挑一下了，嗯，就和龙一起，会更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