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演前夕

第二天清晨，首尔的空气里还带着一丝凉意，窗外传来的街头车流声被厚重的窗帘滤得模糊。阳光透过缝隙洒进宿舍，落在Karina脚边的黑色行李箱上，箱子半开着，露出一角叠好的毛衣。她站在镜子前，穿上一件黑色高领毛衣，又套上一件oversized风衣，深灰色的衣摆垂到膝盖。她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指尖轻轻抚过风衣的袖口，像在调整状态。她挤出一个笑容，低声对自己说：

Karina开心点，巡演要开始了。

镜子里的人看起来干练又轻松，耳边露出一只银色的耳环，在晨光下闪着微光。她转身，抓起靠在床边的背包，拉开门走进客厅。

客厅里已经有了动静，Ningning像个兴奋的小孩冲进来，手里挥着手机，差点撞上茶几。她穿着一件宽松的奶白色卫衣，袖口被她随意挽起，头发扎成高马尾，随着动作晃来晃去。她语气雀跃得像开了倍速：

Ningning马上就飞柏林咯！欧巴给我推荐了泰格尔湖，说那儿超适合拍照，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打卡吧！

她笑得眼角弯弯的，像个撒娇的小猫。Karina正在蹲下系鞋带，手指顿了一下，抬头笑着接话：

Karina听起来不错呢。

声音轻快得像随口一提。

Winter从房间探出头，手里捏着护照，另一只手端着半杯牛奶，靠在门框上随口问：

Winter宁，欧巴最近在干嘛啊？感觉好久没听到他消息了。

她语气懒散，像在闲聊，睡眼惺忪的样子还没完全醒。Ningning耸了耸肩，撇嘴道：

Ningning不知道哎，刚刚我给他发信息，他也没回我，可能忙工作吧，不知道他现在还在不在首尔。

她低头翻了翻手机，像在确认什么，眉头微微皱起，随即又笑开：

Ningning算了，反正我到了柏林得让他看看我的打卡照！

Karina低头整理背包，嘴角挂着笑，手指却不自觉攥紧背包带。她有些疑惑：他回上海这事，没跟她说？他昨天那句“公司出了问题”还压在她心底，可宁宁却像什么也不知道。她瞥了宁宁一眼，那张开心的脸像阳光洒进来，刺得她心底泛起一阵涟漪。

Giselle拖着行李箱出来，哐当一声放在地板上，震得茶几上的水杯晃了晃。她穿着一件宽松的格子衬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腕上的一串细手链。她瞥见Karina的表情，调侃道：

Giselle智敏欧尼，你今天看着真好看，巡演buff加满？

她歪着头，嘴角带着点揶揄。Karina抬头，大笑：

Karina当然啦，欧洲等着我们来征服呢！

她故意拔高声音，手拍了拍胸口，像在给自己鼓劲。她站起身，甩了甩背包背在肩上，动作利落得像个准备上战场的战士。Giselle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丝探究，拖着行李箱走近，低声嘀咕：

Giselle欧尼今天心情不错嘛。

Karina笑着挥手：

Karina必须的，难得出去玩一趟！

她转身拿起桌上的水，一饮而尽，冰凉的水顺着喉咙滑下去，像在压下心底那点不安。

保姆车穿过首尔的街道，车窗外的高楼在晨光中掠过，像一帧帧静止的画。天空蓝得透彻，偶尔飘过的云絮被朝阳染成淡金色。四人坐在车里，行李堆在后座，空气里混着咖啡和Ningning随手喷的柠檬味香水。Ningning靠着窗刷手机，兴奋地念叨：

Ningning哦对！欧巴还推荐了伦敦塔桥，说晚上超酷，我得去夜游！

她的声音清脆得像铃铛，手指在屏幕上划来划去，试图找到可以作为证据的照片。Winter坐在她旁边，懒洋洋地靠着座椅，笑她：

Winter你这是巡演还是去旅行啊？小心到时候跳舞没力气。

Ningning嘟嘴反驳：

Ningning当然是巡演，顺便玩嘛！我体力好得很！

她拍了拍胸脯，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车里气氛热闹得像开了party。

Karina坐在后排，戴着耳机假装听歌，目光却落在窗外的车流上。耳机里放着低沉的lo-fi，可音量调得很低，宁宁的声音还是钻了进来。她听到“欧巴”两个字时，嘴角微微上扬，插话道：

Karina我看ins上别人拍的确实好看，有空我们一起去拍几张。

语气轻松得像随手抛出一句玩笑，手却不自觉卷着耳机线。

Giselle从前排转过身，压低声音问：

Giselle智敏欧尼，你今天话超多，是不是兴奋过头了？

她语气带点揶揄，眼里藏着点试探，手还撑在座椅靠背上，像在观察什么。Karina转头，笑着拍她肩膀：

Karina巡演嘛，必须开心！而且还能去拍美美的照片呢，能不开心吗？

她声音明亮，拍完还比了个wink，动作夸张得像在演戏。她摘下一只耳机，靠着座椅伸了个懒腰，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更轻松。Giselle眯眼看她，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嘀咕：

Giselle嗯，好吧。

她转回去，拿起手机翻ins，嘴里哼着《Spicy》的副歌，像在给自己找点事做。

车厢里安静了一瞬，Ningning突然扭头喊：

Ningning对了，我们到巴黎得去吃可颂！我看网上说那儿的超好吃！

Winter翻了个白眼：

Winter你除了吃还想啥？

宁宁不服气地反击：

Ningning吃饱了才有力气跳舞嘛！

两人又闹起来，Karina看着她们，嘴角不自觉弯了弯，心里的那点疑惑被这热闹冲淡了些。

保姆车在仁川国际机场停下，天色已完全亮开，候机楼外的广场上人声鼎沸。粉丝和记者早早守在出口，手里举着手机和相机，见到车门一开，闪光灯就亮成一片。Karina走在最前，摘下耳机，笑着朝粉丝挥手：

Karina各位，欧洲见啦！

她的声音响亮，笑容明快，像舞台上的她，气场全开。她拉了拉高领的毛衣，把她那细长的脖子都覆盖着。风衣在晨风中微微摆动，像个准备启程的旅人。Ningning跟在后面蹦跳着比心，喊：

Ningning巴黎见哦！

她的马尾随着动作甩来甩去，粉丝尖叫声此起彼伏，喊着她的名字。Winter和Giselle走在最后，手牵着手偷笑，低声吐槽：

Winter宁宁这活力，像是吃了十个甜筒。

Giselle点头：

Giselle她再蹦下去，飞机都不用起飞了，直接蹦过去得了。

穿过安检，进了候机室，人群渐渐散去。四人拖着行李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休息，Ningning第一个坐下，掏出手机继续刷，嘴里念叨：

Ningning我得再问问欧巴，柏林还有啥好玩的。

Winter在她旁边翻开一本杂志，随口说：

Winter你问了也没用，他不都没回你吗？

Ningning撇嘴：

Ningning他忙完了总会回的！

Karina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一杯刚从咖啡店买回来的冰美式，望着跑道上的飞机。苦味在舌尖散开，她抿了一口，低声自语：

Karina我管好自己就行。

声音低得像叹息，融进机场的喧嚣里。

她转头看向远处，Ningning正拉着Winter玩手机，两个人头靠着头，指着屏幕笑得前仰后合，脸上写满期待。Giselle坐在一边，戴着耳机看视频，时不时被她们的笑声逗得抬头偷瞄。Karina的目光柔和下来，心想：好久没看到宁宁这么开心了，哦对，好像自从那个人出现，我们Ningning就一直这么开心来着，可能这样最好吧？她嘴角微微上扬，走回队友们身边，端着咖啡坐下，笑着说：

Karina宁宁，明后天我们多拍点照吧，欧洲的街景可不能浪费。

语气轻松，像卸下了什么。Ningning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点头：

Ningning好啊！欧尼你也要多拍，我要看你酷酷的pose！

Karina笑着应下，手指敲着杯沿，心里的涟漪渐渐平下去，像被晨风吹散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