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突然传来教导主任急促的高跟鞋声，林柚的电脑屏幕毫无征兆地蓝屏，论坛后台登录记录正通过暗网爬虫涌向Vein的邮箱。
Vikey在众人凝固的视线里走进图书馆，图书馆的玻璃幕墙折射着数据流的幽光，Vikey的帆布鞋踩过地上蜿蜒的电源线。林柚疯狂敲击着蓝屏的笔记本，发梢扫过键盘上凝结的咖啡渍。
“平安夜那盒香薰蜡烛里，你装了微型摄像头对吧？”Vikey挑起眉毛，“日本原装的NEC-3024纳米镜头，足够拍清Vein拆礼物时的每根睫毛。”
林柚的指甲掐进掌心。她记得那天下着冻雨，自己躲在体育馆更衣室看监控画面。
Vein修长的手指刚触到缎带，忽然对着镜头轻笑：“茉莉香太俗气了。”然后整个画面就变成噪点雪花。
玻璃幕墙外的梧桐树沙沙作响，教导主任涂着珊瑚色指甲油的手搭在Vikey肩上。林柚盯着自己倒映在蓝屏上的脸，看着那个身影消失在雕花橡木门后。
此时Vein正在东京塔顶层的封闭会议室，家族律师递来的文件显示公司近些年来的流水账。
她按下通话键，液晶屏显示正在连接东京的越洋视频。
Vein出现在画面里时，晨光正漫过六本木的落地窗。
“具体情况您看校内论坛就明白。”主任将摄像头转向垂着头的Vikey，“转学生伪造亲密照引发霸凌，还盗取校董隐私...”
Vein伸手调整镜头，修长的食指在屏幕上划出残影。当他注意到Vikey手腕的淤青时，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
液晶屏里的晨光为Vein镀上淡金轮廓，他慢条斯理地转动尾戒，银链眼镜垂下的细链在锁骨处轻晃：“伪造？”
教导主任的珊瑚色指甲几乎要嵌进Vikey肩膀：“监控拍到转学生深夜潜入档案室，校董会邮箱里那些偷拍视频的IP地址也......”
“IP追踪到的是体育馆更衣室储物柜。”Vein突然截断她的话，指尖轻叩檀木桌面发出闷响，“而那个柜子的主人——”他拖长的尾音像浸了冰的丝线，惊得林柚膝头的笔记本哐当落地。
Vikey忽然仰起脸，窗外晨光漏过她睫毛在鼻梁投下细碎金斑。她冲镜头晃了晃贴着创可贴的指尖：“昨天社团活动，林同学说器材室灯泡坏了让我去换呢。”
教导主任的珍珠耳坠剧烈晃动，她刚要开口就被Vein轻笑打断：“原来贵校的监控系统会自动过滤施暴者影像？”
他忽然凑近镜头，松垮的领带从西装领口滑出来，“或者需要我亲自调查这件事？”
视频里传来瓷器轻碰的脆响，Vein端起骨瓷杯时，袖口露出半截红绳手链他垂眸吹散茶雾：“主任不妨看看邮箱，三分钟前刚收到林小姐雇黑客攻击教务系统的完整日志。”
梧桐树影在玻璃幕墙上游移，Vein支着下巴看女孩们倒映在屏幕上的身影，目光掠过Vikey手腕时忽然凝住：“受伤了？”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桌箱我昨天放了医用敷贴。”
Vikey低头嘀咕着踢了踢鞋尖，泛红的耳垂落下一缕鬈发。
教导主任的香奈儿外套簌簌发抖，林柚的啜泣混着键盘噼啪声在走廊回荡。Vein突然用指节敲了敲镜头：“抬头。”
Vikey下意识望进4K高清屏里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看见他薄唇无声开合。
当他说“富士山初雪化了。”，那代表“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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